在明朝的时候,朝廷只承认原配和平妻,不承认妾室的身份和地位。也就是说朝廷不给官员的妾室有任何名分和地位。一般来说原配在世的话,所有的名分和诰命都是“发妻”的,就连平妻也不能享有。只有“发妻”过世了,生有儿子的平妻才有可能晋级成为正室夫人。小妾生的孩子不但没有地位,而且再会来事的小妾也不可能成为正室夫人。朝廷有严令,官员不得将自己的小妾升为正房。
我的决定其实宣布了妙玉的未来,妙玉就算再有本事,再有后台,在我家她也只能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小妾。以后就算她给我生了儿子,成为了我的唯一孩子的娘,最多也只能是平妻,不能威胁到我的原配妻子艳儿姐姐的地位。这其实是我为了平息家里的反对意见,更是为了讨好艳儿姐姐的做法。
可是这个效果并不明显,艳儿姐姐要的不是这一个虚名。而同时我也彻底得罪了妙玉一家人,包括元华大长公主在内,这对母女不知道在我背后咒骂了我多少次。当时的妙玉不敢对我的任何话有任何意见,她一边马上组织她的人搬东西,一边命人带她去房间,换上了一套粉红色的衣服。这也是当时的规矩之一,只有正室夫人大婚的时候,才有资格穿大红衣服。一般的情况下平妻也有资格穿大红衣服结婚,但是小妾绝对没有这个资格。一般来说夫人穿大红的话,小妾只能穿粉红色的衣服,小妾穿的衣服不但不能超过大房的颜色,而且要配合夫人的穿衣服的颜色。比如夫人穿蓝色的衣服,小妾就要换上浅蓝色的衣服。要是夫人改穿墨绿色的衣服,小妾就要穿草绿色或者青色的衣服,而且夫人穿绫罗绸缎,小妾的衣服质量绝对不能超过夫人的。夫人佩带金银首饰的件数也一定要比小妾多,夫人带四件首饰的话,小妾最多只能带两件首饰,平妻允许带三件首饰。要是夫人不戴首饰的话,平妻当然不能戴首饰,小妾更是不能带一件首饰。这是规矩,也是一个家族的礼仪。夫人,也就是大房有权利教训平妻,更是有权利责打家里的小妾。所以小妾在家里的地位,真的有时候连强势点的大房的丫鬟都不如。
我没有去理会妙玉,转身来到艳儿姐姐的房间,本来想和艳儿姐姐好好解释这件事情。但是艳儿姐姐没有开门,也不允许她的女儿吴家芳给我开门。十一岁的吴家芳只好隔着窗户对我说,我的原配妻子艳儿姐姐真的好生气好伤心。
我只好回到吴襄的房间,在房间里我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告诉了我的父亲吴襄。吴襄也只好大叹一口气,对我说:“一切只有看天意了。我会帮你劝艳儿的。但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可能这件事情有点麻烦。”
离开了吴襄的房间,我一没有回艳儿姐姐那里去,二没有去妙玉那里。我一个人在自己的书房过了一夜。可是这样不但没有解决问题,而且使问题复杂化。艳儿姐姐以为我在妙玉那里,没有心思安慰她,更加伤心难过了。妙玉以为艳儿姐姐留住了我,不让我和妙玉“圆房”,所以不但恨上了艳儿姐姐,更是把我也一起责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