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朱由检还总算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来不及想我对他的大不敬,说：“怎么会被李万春发现的?李万春知道多少?”
我说：“臣在昨天,带着小太监两个人去了皇宫外.本来想利用小太监没有出过皇宫,到各处去走走,听听.可意外发现李万春在京城里肆无忌惮地杀人.几个卫士还想杀了臣灭口.万般无奈下,臣只好出手了.因为臣的本事和作战方法,被李万春看出了臣的身份.我以为李万春会对臣痛下杀手.可李万春不但没有动手,还叫出了臣的身份.不但放过了我们,还请我们过几天到他家去吃寿酒.看来臣和皇上的计划已被他有所了解.至少他已知道臣没有被关在会馆中,身边还有一个小太监在.换句话说,他已知道臣这几天都住在皇宫里,而皇宫里并没有把这消息传出去.他就会知道皇宫里的内线已被挖了出来.”
崇祯皇帝朱由检不是一个笨蛋,就接下去说：“李万春既然已知道你在皇宫中,就知道朕和你在联手对付他.他将会马上发难.朕一定要比他快,不然的话他会先下手为强的.”
崇祯皇帝朱由检发挥了他当皇帝应该有的气魄.按照我们先前想好的布置,说：“卢放已接管锦衣卫.张罗已完全控制禁军.调禁军中的一部分和你的亲兵守卫皇宫.禁军保守皇城,控制皇城到前殿的各个路口.锦衣卫分布到内城和外城中,分兵两路,一路明着接管治安,一路穿便装随时准备抓可疑分子.护送对和临时组织的家丁代替士兵把守城门.就是不知道你的边防军什么时候可以到?外面有多少李万春的人?”
我说：“臣是八月中旬得到的消息,九月得到皇上您的任命.十月上旬知道了前方战事.十月底前线败兵回关内.十一月上旬接到关于臣的父亲吴襄的告状.中旬您下旨要臣和臣的父亲回京城.臣是十二月初赶到京城.今天是十二月十五日,不,应该是十六日了.我们必须在李万春动手前动手.李万春会把遇上我的事汇报给魏忠贤.多疑的魏忠贤会马上调查我的事.不久就会知道我们的安排.但他又要通知李万春,又要联络手下,也需要几天时间.最好利用这机会找到魏忠贤的下落.只要把魏忠贤给抓到了手,李万春就没有了什么可以倚仗的靠山了.”
我的话提醒了崇祯皇帝朱由检.他说：“对.朕就命令太医对外宣布朕的身体已有好转.快过年了,各地来京城的官员也都到了京城.朕就下旨三天后在大殿举行大起.召见在京城四品以上的所有官员.到时候,朕就有理由派兵,以安全为理由接管京城治安.名正言顺地调人进皇宫.李万春不会傻到在这三天起事,他们也来不及起事.只要等到大起时,朕首先发难,指出李万春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大叛徒.李万春在朝庭的势力就会马上土崩瓦解.当然在这之前抓到魏忠贤是最好的,不过不抓到也没有多大关系.只要李万春被抓,魏忠贤就不能对付朕.朕有的是时间好好照顾这个九千岁.一定要他知道什么才叫生不如死.”
这时候的崇祯皇帝朱由检变得很可怕,估计这应该就是他的真面目.当一个人在意识中虐待另一个人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才是这个人的本来面目.平时的人都是戴着一层或几层的伪装,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也可能看不穿他的真面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