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海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内部大热门的话题,虽然没有在公开的场合登过报上过电视,但是几乎所有的上海人都在议论这个话题。意见主要分为以下几派,反应最强烈的不是女孩子,也不是女孩子的家长,而是至今还是单身的“王老五”们,还有正在拼命追求女孩子的男生们。因为这条消息导致他们更难找到好的女孩子,就连将要到手的女孩子也飞了。他们对李万里是又恨又嫉,差点组成“上海王老五联盟”,坚决抵制以家庭背景为靠山的“海选”行为。最后为什么没有组织成功呢?原因其实很简单,李氏企业规模太大,触及的行业太全,不少“王老五”本人或者家人就在李氏企业上班。总不能为了口头上痛快了,把自己或者家人的饭碗给丢了吧?
就算这群“王老五”不组织起来闹革命,就算他们没有办法阻止这场“海选”,他们心里也十分痛恨这个李家的三少爷李万里。还好他们不知道李万里的名字,不然的话“自杀式”的追杀绝对不会在少数。
这一切要归功于李家的老祖宗沈玉燕女士的先知先觉。沈玉燕在当初建立企业的同时,就规定了一条“不得外泄家族成员名单”的规定。这样一来不但可以保护自己的家人不受打搅,二来可以让孩子们,特别是在读书的孩子们过上平静而又普通的生活。为此几乎所有的李家孩子,都没有依仗过自己家的势力,也没有向自己的同学说出过自己家的背景。一向低调,又没有直接进过李氏企业总部的李万里少爷,当然认识的人少之又少,知道他的大名的人也屈指可数。不然的话,只要知道他的名字,在现代高科技高效率的时代,找一个叫李万里的人并不难。
本来就喜欢赶热闹的上海人,当然对于这次“海选”相当的关注。一些人更在外围盘口开始开赌,对于一些热门人选,大家都在暗自比较和猜测。更有一些多事又爱说是非的多嘴老太太们,自愿自发地组成“狗仔队”打听和评论一个个小姑娘的是非。
“海选”最紧张的倒还不是参选的女孩子,因为大家都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面试的。最紧张的却是她们的父母和家人,要是自己的女儿连初试都没有通过的话,不但传出去影响不好,而且会影响孩子将来的名声。所以一些有自知之名的家长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女儿送去面试。做老子的还在犹豫的时候,不以为是的女儿却已经决定参选。从给女儿报名的那一天起,家长们就吃不好睡不好,“天下父母心”啊。
“海选”当然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行为,至少有几方人因此而受益。首先是李氏企业因此免费做了一次特大宣传,几乎所有的上海人都知道都在议论。李氏企业不但出了名,而且每天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李氏企业总部的人气越来越足,就连一些分公司的女孩子也来总公司逛逛。
其次李氏企业下属的大厦精品店狠狠赚了一笔。当初李念祖夫妻奉命开设商厦和酒店的时候,老祖宗沈玉燕再三面授过经营方针。酒店要做大做强,成为上海数一数二的大酒店大宾馆。商厦也要求精求好,引进一些国外知名品牌,成为上海高品位的消费场所。自此李氏商厦里的时装、化妆品、皮包等等,都是全上海最贵最好的。因为这场“海选”,商厦里的时装还有化妆品得到大卖。为什么这么火爆,一来因为这里的东西全上海最好最贵,第二因为这是李家的产业。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些有心计的女孩子已经在讨好李家,已经在开始向李家人示好。买商厦的东西不但可以美化自己,提高自己的品位和人气,而且能从根本上让李家人对自己有好感。
大家都说女人“胸大无脑”,其实一些女孩子不但身材突出,而且脑子也灵活。她们有的通过打听,有的通过内部关系了解,有的更猛,直接上网查询,得知到李家有一个演出公司,演出公司下属有一个演员培训中心。专门教女孩子演戏还有培养气质。本来培训基地只招收演员,不想当演员的一律不收。可是多才多艺,又多脑子李万里建议,李万红大经理同意,培训中心也开始招收一些特殊班级,专门为一些大家族培养未来儿媳妇或者将要出嫁的女孩子。课程主要分为以下几门,第一是礼仪,第二是家政,第三是交际,第四是照顾孩子,第五是理财。
参加“海选”的女孩子一听说有这么一个地方,纷纷去报名集训,而且都要最贵最好最快的。李万红不耐烦了,直接开出两个班,在一个月里从开始到结束的“速成班”。可是培训费高达五万一人次的报名人数大大超过预计,两个班绝对装不下,老师们也开始怨声载道。李万红一咬牙再开三个班,能上手的老师几乎全部出动。但是也是满足不了大家的要求,外面还有上千个人要求加入。李万红灵机一动,准备办一个“函授班”,每三天讲一堂课,平时大家自己监督自己学习。不包分配、不发证书、不检查学员的进度,一个月为一个课程进度。李万红一下子收了数千名的学生,好好令李万红大赚一笔。来学本事是第一目的,更好地拉进李万红和她们之间的关系是第二目的。不管能不能成为李万红的弟媳妇,李万里的未来一半,能过认识“上海滩演艺界的教母”李万红,对于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
更有一些有心人士,借着这机会大发横财。什么《李家发家史》、《李家先祖语录》、《沈二小姐和李三少爷的爱情史》、《李氏春秋》等等,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书籍如雨后春笋一样出来。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夸大了的,有的根本就是捏造的。但是就是有好多人不但相信,而且争相购买。一些家长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多了解一些李家的事情,不管真假,不管麻烦,全部购进书籍。因为女孩子们自己已经要训练,又要出去挑选衣服首饰,所以在家整理资料的事情交给了每一个女孩子的父亲。女孩子的母亲跟在自己女儿身后,当参谋和钱袋,为女儿所买的东西买单。
估计很少有人知道,这些质量不太好,印刷也很粗糙的书籍,竟然是李家大儿媳妇李念恩的老婆韩小月女士会合自己的媳妇李家长孙媳妇王灵干的。王灵联系印刷厂,韩小月整理资料,连夜出版,连夜派人暗中叫卖。一时间“洛阳纸贵”,一本本成本在一两元左右的书籍,要卖几十元。一整套书高达四百多元,而且不能还价,不能退换。就是有太多的人这么想不开,越是内部资料,他们越想买。价格便宜的不要,网上免费看得不相信,就喜欢这种没有编号,没有审核的盗版书籍。
一场“海选”下来,韩小月婆媳竟然因此发了小财,两婆媳不约而同地决定,这笔钱给她们的小初。小初是李万春的女儿,也就是韩小月的亲孙女,王灵的亲闺女。也是李家的第四代长孙女,大家所最珍爱的小宝贝。虽然几年前李念祖的儿子李万年已经生了一个儿子李小欣。但是李小初在家里的地位并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是大家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