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铭离开了报名的广场,径直的在大路上走着,已经不在意身后会发生什么,究竟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后果自然有人想看到,无论他造成了多么大的后果,屁股总有人帮自己擦,因为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若韩铭猜得没错,这个价值是平衡天心宗的一个点,这个点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即便韩铭猜到了一切,可他依然选择卷入了这场纷争,只因为实力的提升,也刚好是自己想要的。
而他的安全,在成为这个点的时候,也有保证,无论他捅破了天还是做了其他。
往日韩铭走过这条道,本来是有很多弟子的,可是不知为何,今日的人流量,有点少,大家伙们,都是一副满怀期待的面容,朝着两个地方赶去,其中一个方向,就是韩铭刚离开的方向,想必一定是听到了什么,跑去凑热闹。
韩铭本没有在意,继续走着,这天心宗他不熟悉,本懒得再去瞎逛,可是韩铭突然看到面子一个外门弟子皱着眉头,眼神里,还带着一丝的恐惧,形色匆匆的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这种感觉,对于曾经在见过死亡,经历过许多场生死的韩铭,一下子就让他心里有大致的猜测,前方定是出了什么事,莫非是弟子斗法,伤了性命?在天心宗内,除非是专门隔开的生死台,其他地方一律不能害人性命,否则宗规之严,会让你足够去后悔,像韩铭这样地位的,会被直接剥去身份,贬为外门,若是其他弟子,处罚严重的可能直接处死。
又有一个弟子从韩铭的前方走来,频频回头,同样的,也露出了一种不可置信,还带着恐惧的神情,韩铭是一个人,好奇心自然还是有的,但是他保持的态度,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不应该啊,啊陈这个死,一定是得罪了什么大仇家,脸都是给人用了术法弄烂了,啧啧啧!”两个人并肩相互讨论了,感慨着,从韩铭的身边走过,他的话,韩铭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是杀害这个啊陈的人,胆子一定非常的大。
事发的地点,似乎就在韩铭的前方,那里围着很多人,密密麻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相信过不了多久,宗门的执法队就会到来。
围观的人极多,一种冷漠,弥漫在空气中,没有人敢多管闲事,都围观在一旁,三言两语的道。
韩铭走近了过去,听群人说,似乎这个啊陈临死前硬是闯到人多的地方,当时还有一口气,却已然不足以支撑他去说杀害他的人是谁了。听众人说,若不是啊陈拼了命的冲出来,恐怕现在连尸首也被毁掉了。
众人都说当时追杀啊陈的,蒙着一副脸,最后追啊陈到这里,无奈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啊陈尸首留在这里,然后离开。听说当时的啊陈,是疯癫的状态,貌似精神奔溃了。
此刻的韩铭已然走近,也见到了那一具摔在大马路上的尸体,横陈在路中央,殊不知,韩铭在看到这一画面的时候,原本还是一愣,可是一息之后,一股冰寒,莫名的从内心散发而出。
啊陈脸上模糊不清,这恐怕是那个人见无法阻止啊陈冲出,最后的杰作了吧!
最主要的不是这一点,而是死去的这个人,身着紫色的衣衫,这衣衫,当初给了韩铭很深的印象,这个人,是宗门内,第一个看到韩铭真容的人,若是他身着其他衣衫,韩铭有可能还需辨认很久才能辨认出来,只是如今此人身着的衣衫,跟当日与唐轩来轰自己大门时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加上韩铭特别注意了一下,此人早就被韩铭所记住。
这一刻的韩铭,立刻就打心里面发寒,一身的鸡皮疙瘩立刻散发全身。
他感到了一丝的不寻常,就感觉在阴暗处,有着一双眼睛瞪着自己,一种被监督的感觉,充斥在韩铭的心中。
这个紫衣弟子,那天见到了自己的容貌,才过不到两天,就死掉了,这本身就弥漫着一种不寻常,听说似乎有人要毁尸灭迹,这本身就是要去掩盖什么,那打算就是要这紫衣弟子神不知鬼不觉消失在这个世界。
而且听说这紫衣弟子冲出来的时候,精神癫狂,很多人猜测是被强者搜魂了,这一切的种种,都似乎在跟韩铭诉说一个事实,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虽不知紫衣弟子是如何在搜魂的状态下从那强者手里逃脱的,用的是什么方法,可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已经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这个人,韩铭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韩铭并没有在此处有过久的逗留,神识一扫周边,发觉没人在暗中观察自己,立马离开了原地。
回去之后,韩铭越想越不对劲,暗中传音给唐轩,得到了紫衣弟子的人际关系,查看了很久,都没能从里面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似乎这一切,被一只大手,凭空抹去。
一种风雨欲来之感,就如一个千斤的大鼎,始终悬挂在韩铭的心中。
……
一个练武房内,砰砰的声音不断的响起,频繁急促,在修炼的人,心境明显很急躁。
练武房的设施很好,就连放在地上的沙袋,也是上十万灵石以上的设施,这种沙袋,可不是平常人能用得起的,常年在这种沙袋下练习,对于肉身之力,会有很大程度的帮助。
整个练功房的墙壁上,也镶嵌着一些消耗性的丹石,这些丹石散发出来的东西,也对肉身之力,有提升的效果,此刻练功房内,全都覆盖了这些丹石散发出来的东西,如灰尘,飘散在空气中,触碰到皮肤,立刻就被吸收。
在宗门内,能用上这么好的修炼资源,加上这些东西都是只对凝气境有效果而已,在练功房内练功之人的身份,立刻就不言而喻了起来……陈逵。
陈逵用力的一拳拳打在沙袋上,每一拳,都打出了接近筑基境的实力,轰轰之声,听得跪在地上的奴仆,身体筛糠。
自从汇报了外面韩铭的事情后,陈逵打在沙包上的力气,就不正常了,倒像是每一拳,都在泄气,如何让人不害怕?暴走的人不可怕,濒临暴走的人,才可怕。
“他在外面真的这样鄙夷我?”陈逵声音明显低沉了平时很多,说话的声线都有些变了,唯一让他暴走的,是韩铭几乎当着众人的面,去羞辱自己。
原本以为弄死就好了,现在陈逵又怎会那么如意让对方痛苦死去,他要的是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