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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革新

在灵修界,一个门派的衰落非常容易,天劫、大规模的厮杀都有可能在短时间内造成一个门派的衰落,然而,一个门派想要从衰落走向兴盛,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例数现今十三大洲最为鼎盛的几个修仙门派,无一不是经过几百年以上的积累,战胜过无数劫难,克服了重重困难,涌现出大批的天才方能成就现今的地位,仅仅依靠一两个不世之才也无法成就一个门派的辉煌。

林晨成为掌门后,脑子里无时不想着如何带领青云门走向复兴,然而,曾经显赫一时的青云门,现今也不过是个三流的修仙门派,想要迅速复兴又谈何容易。

林晨翻遍了门内所藏典籍,仔细看完了自数千年前到现在的神洲各门派的兴衰史,想要从中寻找些头绪,但却是越看越摸不着头脑。

在神洲灵修界的悠长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在短短数十年里迅速走向强盛的门派。现今位列神洲前八的修仙大派凌霄阁便是几百年前因为神洲大乱,乘势而起,在短短数十年的时间里从东南嘉州一个不知名的小派一跃成为雄霸一方的豪门大派。

如此的例子还有三四个,但是林晨仔细分析过,这些能够极速蹿升的门派,基本上都拥有一两项青云门难以企及的条件,如凌霄阁便是因为遇到了当时千载难逢的神洲乱局,原本的大派因为劫难纷纷衰退,再加上门内出了个不世之才,因修仙仅五十年不到便破了风雷劫而名震整个灵修界的灵法大师苏青。

原本希望能够从这些门派的身上寻找振兴青云门方法的林晨最终还是没能实现自己的初衷。

放下手上的书卷,林晨感到一丝疲惫袭上心头,这是自他修仙突破第一层关口后还从未感受过的,整整十二天的时间,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想出振兴青云门的办法。

“唉!这修仙看起来一点也不复杂,不就是每天采集灵物,打坐、寻思、聆听教诲和实际修行嘛,但是想要一个门派整体的实力提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没有其他的机缘,一个门派想要走向兴盛最少也要近百年的积累。”林晨走到卧室的床边,躺了下去,心中有些苦闷。

“这比开公司赚钱还要难,开个公司,只要资金充足,运作良好,头脑精明一点的经理几年时间就可以让一个公司提升一个级别。”林晨前世里就读于商学院,脑子里装的全部都是如何发财的经商之道,即便现今已经走上了修仙之路,也无法完全磨灭他前世里脑海中最为深刻的印记,此时心头苦闷之际,这么个想法突然从他脑海中蹦出虽然好笑,却也不足为奇。

“等等!开公司!对了!!”许久之后,前面的想法突然在林晨的脑海中划过一道灵光,他兴奋的站了起来。

“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呢,其实管理一个门派和开公司实际上差不多,公司以盈利为目的,而门派则以修成大道为目的;公司需要赚取金钱,而门派则一样需要收集灵物;公司需要优秀的人才,这一点门派也差不多……所以,只要想办法引入公司的制度,嘿嘿……青云门绝对会重新走向兴盛的!”可能是由于太过兴奋,林晨禁不住把最后一句话大声喊了出来,让正在外面当值的弟子吓了一跳,只是,没有人知道,整个青云门的命运从这一刻才真正出现转折……

第二天,林晨以青云门掌门的身份召集门内所有弟子到大殿,说有要事宣布。

这是林晨自成为掌门以来第一次召集门内所有弟子,门中从几位护法师叔到三代弟子都不免会猜想他的真实意图,林晨以往在青云门内的名声着实称不上好,尤其是那些被他在赌局里宰过的弟子,心中多少对他当上掌门有些不服,只是不好对清闲临终前的旨意公开质疑,再加上门中几位长辈都没有说话,这些二三代弟子就只能默然接受现实了。

“众位师伯、师兄、师弟,吾自受师父所托,坐上掌门之位后,成日里心中惶恐,夜不能寐。想我青云门自三千年前创派至今,曾是灵修界十三州中的翘楚,而现今却困于西南一隅,内忧外患,眼见便有门毁人亡之祸事啊。”林晨故意说出这番话来,目的就是要镇住内殿之中所有的师伯和二代弟子,让他们意识到青云门现今所处的困境,要不然想要他们接受自己那前卫大胆的变革会非常的困难。

林晨这番话也确实达到了震慑众人的目的,除了几位知晓其中详情的师伯以外,所有的二代弟子面上都呈现出震惊和疑惑的表情,只有隐隐知道内情的小师妹谢雨熙和一二十年来从来没有过表情变化的席映雪要显得镇静一些。

几位师伯自然明白林晨话里的意思,再过几年他们便会引发那风雷劫,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作为青云门目前仅存的可以摆上台面的玄天境的高手,如果他们全都布上清闲的后尘,那将会是对青云门非常沉重的打击,再加上这些年来,禹州其他几个宗派对青云门已经衰落了还占据着禹州代表的席位的不满也时常会传进他们的耳里,所以林晨所说的“内忧外患”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观察了一下内殿中所有人的表情后,林晨继续说道:“我青云门自三千年前创派走到今日,遭遇劫难不知多少,但现今之困局恐怕是前所未有,恩师临终前遗言命我坐上掌门之位,而我无论修为德望都不及众位师兄师姐多矣,所以,在我看来,恩师让我继位,恐怕就是为求一变,而现今我青云门确实到了非变不可的时候了。”

林晨搬出前任掌门清闲的名头,想以此来化解众人心中对自己即将实行的变革所会产生的阻力,想要改变青云门延续了数千年的一些制度,没有一定的声望是不可能办到的,林晨自知没有那个威望,所以只好搬出清闲来,用他的余威压住诸位同门,同时也要提醒他们,自己这个掌门可是前任掌门指定的。

内殿之中的诸位二代弟子和那几位师伯此时都没有明显的神态变化,他们的目光全部集聚在林晨身上,像是静待着林晨来说明他的变革。

变革,嘿,好一个变革!所谓变革,大都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困难,自青云门一脉远离灵修界中心地带,迁徙到这西南不毛之地,门派日益衰落,其间诸位掌门哪一个不是曾经想过这个念头,就连清闲在上任之初也是亲自制定了一些新的门规,希望能够让青云门摆脱颓势,最后还不是徒劳无功,只得专心于破那风雷劫,寄希望于破劫功成,以此来重振青云门的声望。

内殿诸人,尤其是那几位师伯脑海中大都怀此念头,嘴上不说,林晨也可从他们面上的细微神情变化中看到。

“我所说的变革,主要分为三部,第一便是门内弟子的劳作。以往,我青云门弟子每个月内必须外出采集灵物五至十天,不论所获多少月内都能从库房获取一定的自己所需要的灵物,人人一样,平均分配。而现今,我们的变革,就是要打破以前的‘平均’。

平均制下,各位弟子不论在外采集灵物多少,所能获取的回报也都一样,出外十日懒散无功者与辛勤细心者所得一样,长此以往,必将不利于门下弟子出外采集的积极性。

因此,现在我决定,要实行奖励制,能者多劳,能者多得。凡在外采集灵物达到一定数量的弟子,能够从库房额外得到一份奖励,以此来提高门下弟子采集时的积极性。而对于那些碌碌无功者,我们应当在每月上缴的灵物数量上设置一个下限,达不到这个数量的弟子可视为偷懒少劳,扣除当月的灵物所得。

再者,那些再外所获灵物隐瞒不报者,一经发现,立即逐出门墙,而非以往面壁三月即可。”

这是林晨所想出的第一项变革,说穿了,就是引入了前世商业公司里的奖罚机制,回想起前世里的那些公司,尤其是搞销售的,无一不是利用这种方法来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只不过林晨没有像那些公司那么无聊,喜欢制定一些不切实际的高目标,给人画个看得到却永远得不到的大饼。

以往青云门弟子不论每月在外采集灵物多少所能得到的回报都是一样,就好比前世里所说的大锅饭,根据前世里的经验来看,这种制度下的个人效率比较低,林晨便决定实行变革,对一个门派来说,所能收集的灵物多少十分重要,乃是一个门派兴盛的基础,林晨自然要想办法来提高这些门内弟子的采集效率了。至于那最后一条倒是林晨以己度人,想到自己当年刚入门的时候灵草不够用便偷偷的把每天采得的私自留下一些,并不完全上交,所以才提出来防止有人和他一样,实际上青云门内根本没有人会这么做,这种事情,一经发现必将臭名远扬,同时也不可能再得到师门的青睐,因而除了几年前人小鬼大的林晨,没人会私藏灵物。

“掌门的初衷或许很好,但,真的这么做,或许有所不妥。”林晨所宣布的第一项变革立时引起了内殿诸人的小声议论,坐在主位两边的几位师伯也纷纷交换眼色,最后由清风提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

“哦,有何不妥,清风师伯但说无妨。”林晨心中早已猜出这一项提议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对于清风他们心中的疑虑也很是清楚,笑容中吐露出十足的把握。

“但凡我灵修界的修士,都知道那灵物并不易得,机缘高者一日可得数十灵草,机缘低者数十日也只能寻到一两株,掌门所提的办法对那些机缘不足而非懒惰的弟子多少有些不太公道。”清风缓缓说道。

殿内二代弟子纷纷点头,采集灵物,除了自身的敏锐观察外多半靠的是运气,如果运气不好,再怎么努力也没有收获,林晨的提议无疑让他们有些惊慌,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每天能够采集到符合要求数目的灵物,清风这番话刚说出来他们便立刻低声附和了起来。

“呵呵。”林晨先用小声平息了众人的嘈杂,接着出人意料的向清风问道:“敢问清风师伯,单以个人而论,修仙之道,最重何物?根骨、心智又或机缘?”

清风愣了愣,随即便答道:“自……自然是机缘。”

“这便是了,吾修仙之人,最重机缘,福缘深厚者,数百年便能白日飞升,福缘不够者,即便根骨、心智再好也只能混迹于仙俗之间,数千年无法攀得大道。修仙之途,大道茫茫,如门下弟子并无机缘,不论花上多少灵物也只能是白费心机,故我提出此法,能免去不必要的耗费,众位师伯以为如何?”林晨早就在心中想出了这番说辞,说的直接一些,就是你们这些连采集灵物的机缘都没有的弟子还修个什么仙啊,给了你们灵物也是白白浪费。

这话虽然有违情面,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正理,没有一定机缘的修士,即便天赋再佳也无法飞跃重重劫障,青云门数千年来的历史就是最好的证明。“大道无情,天意难测。”这句话深深的刻在每一个修士心中。

“可是……”清风还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林晨笑着打断了:“众位师伯,可曾听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我修仙中人,选择了这条天路便等于是将命运交给了天意,一名修士,如果连采集最低限量的灵物的福缘都没有,又何谈无上之大道?”

林晨那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犹如一道雷鸣般重重的敲在了众人的心口处,作为修仙之士,他们对这句话的含义的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一般世人即便理解了意思也很难像他们所认识的那么深刻。

“物竞天择、物竞天择……”清风口中反复念着,面上一片默然。

以清风为代表的几位师伯显然是已经被林晨说服,而那些其他的二代弟子也找不出反驳的语句来,一片寂静后,林晨所提出的第一项变革,就这么在一片沉默中安然通过了。

林晨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第一条原本就是最难通过的,现在已经通过,后面两条自然就更不在话下了。

“我青云门自三千年前创派,一直都以剑法著称,然而发展到现今,不论丹道、炼宝、奇门遁甲又或阵法都已有一定成就。先前门规所定,门下弟子必须按顺序依次每月到炼丹房、炼宝阁、奇门楼中值勤。我思此法虽然让每位弟子都能从丹道、炼宝、奇门遁甲和阵法中领悟到修行的心得,但是一人兼顾几项,效率却是不高。我所说第二项变革便是使门下弟子从各位师伯到二代、三代弟子都各显其能,各司其责。”林晨此言一出,殿内又是一片小声议论,与前次不同,这一次多了些欣然和喜色。

青云门内,包括几位师伯在内,所有的弟子在炼丹阵法等技艺中也都是各有其好,然而青云门以剑为宗,视其他道法如一,每名弟子都要一一学习丹道、奇门遁甲和炼宝阵法等道法,而且所花时间平均分配,毫无偏重,这样一来,那些弟子在自己最为喜好的术法方面反而无法全力专研,看上去的全面发展,实则是一种阻碍。

青云门下弟子多有不满,但碍于门规,也不好违抗,林晨这么一说,深得人心,几乎人人赞同。

“据我所知,几位师伯在这些道法方面也是各有所好,清虚和清尘两位师伯喜好丹道;清风和清明两位师伯长于炼宝;清逸师伯精于阵法;清林师伯热衷于奇门遁甲;而清言师伯则是门内剑法第一,顾我作出如下安排:从今往后,由清虚和清尘两位师伯指掌炼丹房;清风和清明两位师伯管理炼宝阁;清林师伯打理奇门楼;清逸师伯掌控阵心楼,几位师伯各司其责,以助我青云门在炼丹、炼宝、奇门遁甲和阵法方面取得更大的成就。

而门下的其他二三代弟子则以个人的喜好为主,由几位师伯亲自挑选,分配在师伯身边,长期专攻一项道法,自此道法有专攻,人人展其所长,方能使我青云门更上一层楼。

至于清言师伯,则掌管门内赏罚,负责传授剑法,乃是门内刑功护法。”

林晨这项变革正合众人心意,自然是不会有人反对,反而是众人开始对林晨有所改观,感到清闲将掌门之位传给林晨可能真的是寄希望于他来振兴青云一派。

在林晨本人看来,这样安排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前世里大到国家小至公司无一不是分为各个部门,各司其职,经过严格的分工后能够极大的提高整体的效率,这在前世里基本上是个常识,而林晨为了让青云门发展壮大,提出这项变革,确是在眼界上高于只重视剑法忽略其他道法的青云门历代前任掌门了。

林晨露出满意的笑容,道:“既然诸位同门都不反对,那么我就在这里补充一点,从现在开始算起,我青云门便为门下弟子进行一次评核,三年之中在修为和对门派贡献最大的前三名弟子可以得到额外的奖励,奖品便是由清风和清明两位师伯在炼宝阁中炼制出来的法宝。换而言之,综合修为进境和贡献最高前三位弟子能够有幸让清风和清明两位师伯为他亲自订身炼制一件法宝。”

林晨此言一出,立时在种二代弟子心中引发了一阵欢呼雀跃,以往想要让师伯亲自为自己订身炼制一件法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听到林晨的提议自然是极大的引发了他们的积极性,而林晨本人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呃……掌门师侄,这炼制法宝所需材料非常之多,而且品质较好的法宝所需的材料之中一定要有上品的灵石,恐怕门下所有弟子三年之内所采集的所有灵石也不够炼制三件法宝。”清明有些为难的说道。

林晨笑道:“想要获取灵物,除了让门下弟子去采集,还有很多办法,至于灵石嘛,我这里还有一些,可以全部交给库房,由诸位师伯来分配。”

话刚说完,林晨便从身后取出一个棕黄色的袋子,殿内只有眼力较高的才能看出这是一件能够装下无数物品的乾坤袋。林晨默念口诀,手指在袋子上画出一道符文,接着紧闭的袋口便自行敞开,数十颗灵石从袋中落下,其中的十几颗还隐隐发出淡绿的光芒,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即便是几位师伯恐怕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上品灵石。

看到林晨竟然拥有如此之多的灵石,众二代弟子无不感到惊讶,而那几位师伯想到林晨先前能够取得天灵定风丹和本派遗失在外的镇派之宝十二天支中的真灵剑,心中也就不那么的震惊了。

“清明师伯,你看这些灵石可够用吗?”林晨笑了笑,这些灵石便是他平时在外和外面的修士赌博赢来的,再好的灵石,如果没有修士来炼化也只是个摆饰,林晨决定坐上掌门之位振兴青云门后自然以门派为重,索性便捐出了自己的这些家当。

“够了!够了!这些足以炼制十几件上品的法宝了!”以清明玄天境的修为,也不禁流露出惊喜和激动的神色,平日里最喜欢炼制法宝的他看到这些灵石自然是要真情流露,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林晨的目光再度从殿内众人的面上扫过,心知他们已经被自己刚才的表现所慑服,所以便不急不慌的说出了他的第三项变革:“至于这第三项变革,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了。想我青云门从神洲位列前几的豪门大派衰落至现在几近连禹州第一的位置都难以保住,我个人认为既有内在的原因,也有外在的因素。

从内部来看,我青云门屡经劫难,前辈凋零,而外在的因素则是我青云门自迁徙到禹州以来一直以来都奉行闭门修道的宗旨,对外界的情况不闻不问,以至于声望逐渐下降。

诚然,当年门内的前辈是总结了之前卷入宗派斗争险些导致门毁人亡的局面才立下了这闭门修道的宗旨,然而我青云门想要重新发扬光大,则必须走出世之路,由门下弟子出外传道,入世修行,方能成就我青云门不坠之威望。

因而,我这最后一项变革便是令门下所有弟子每隔半年便要下山入世修行半个月至一个月,传我青云门之名,造福众生,泽被四方。”

与前面两项变革所不同的是,林晨的这第三项变革,在内殿众人心中却引发了两种截然不同、完全对立的意见。二代弟子基本上都赞同林晨的看法,认为应该让门内弟子入世修行,而几位师伯则有些犹豫,认为前人在吸取了经验教训后所立下的规矩不应随便更改,否则将会在日后引来更大的祸事。

从众位师伯的神情中,林晨大概揣摩出他们的想法,心念一动,开口说道:“几位师伯面流豫色,恐怕是不太放心。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今时不同往日,当年我青云门不幸遭遇灵修界的浩劫,来此禹州避难,小心翼翼,图谋生存,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今日我青云门已落至谷底,再不有所作为就难以避免被除名于灵修界上,自然要奋发图强,光耀我门楣,以传承青云一脉为重了。”

林晨所说的道理几位师伯也不是不懂,这些年来,因为避世不出的宗旨,使得青云门每当禹州有宝物出世都不能从中获取好处,而且长期这样被其他门派排斥也是在所难免,可是一直以来对前人的崇敬使得他们不得不对这项变革有所犹豫。

看到几位师伯面上仍有豫色,林晨只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来:“众位师伯,据我所知,禹州其他几个门派为了图谋我青云门作为禹州代表参加神洲灵修界御灵论道大会的资格,已经想尽各种办法,尤其是那明德宗,已经开始准备在大夏皇帝面前进行游说,想要撤去我青云门皇道朝奉宗门的名号,使我青云门在这禹州灵修界中再无立足之地。”

林晨这话半真半猜,昔日在皇城里他确实看见明德宗和大夏官员走的很近,但却不能肯定他们是针对青云门,只是前些天听了小师妹的叙述后使他有了这方面的联想,这才危言耸听,想要加深众位师伯心中的危机感,使他们不得不赞同自己的提议。

“什么!”几位师伯中最沉不住气的清风禁不住叫了起来,其他几位师伯此时的反应也可想而知,林晨的这最后一招确实有用,几位师伯很快便消除了心中的犹豫,表示赞同林晨的提议。

达成目的的林晨面露喜色,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对重振青云门极有信心,他的乐观逐渐感染了门内的其他弟子,渐渐的,几乎所有弟子都相信,自己所在的青云门未来一定会重新回到禹州第一的位置,置身于神洲近百宗门的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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