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沁德殿内,由于白惜初的坚持,在入夜以后没有留一个宫女伺候,甚至也没有留一盏灯。理由很简单,有人在外面晃悠,有烛光在墙上摇曳,总让她睡得不太安稳。
其实撤了这些东西白惜初也没睡得多安稳,特别是这次回宫后她总担心自己会突然被人掐死。倒不是担心自己怎样,只是她死了,重宇也许在牢里就出不来了。
所以,她要好好的活着。
现在她又觉得,好像没有这个必要了。
“你知道刚才我差一点就拿刀杀了你!”借着月光白惜初看清了身旁人的面孔握着刀的手忍不住颤抖了,她刚才差一点就划破了他的喉咙。
“你总能在前一刻发现是我。”黑暗中的人语气中带着小小的得意,白惜初甚至能够感觉到他一定笑了,露出那种得意狡黠的笑容。
放下刀子,白惜初抽回被重宇握住脉搏的右手,勾住了重宇的脖子,然后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并用脸蹭了蹭他的脸,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笑意,“今天我说如果能让你平平安安的出去,我愿意减寿十年,没想到它真的灵验了。”
重宇想要伸手回抱白惜初的手一顿,随即紧紧地把她抱紧,几乎要镶嵌到他体内——如果真的能够这样的话,他真的会这样做。
“那我就受点伤出去,不算平平安安,那边也收不了你的寿命。”
白惜初抱着重宇的手也紧了紧,能够清楚地摸到他背部强壮的肌肉,肌理分明,与重宇清瘦的外表不符合。这些触感,是那么的真实。
她的脸慢慢地移开,鼻子碰着重宇的鼻子,嘴唇微微地张开呼吸,他们的脸离得是那么的近,比他们所能达到的所有安全距离都要近,她知道现在很危险。不过……
谁在乎?
“阿木,萧离今天跟我说你怀孕了。”有点不理解白惜初的举动,重宇却没有改变现在的奇怪姿势,“我担心你受欺负所以过来看……”
“什么欺负?”白惜初迷离着眼睛,半眯着的眼睛游移在重宇干净得看不出一点杂质的双眸上,张开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轻触他的双唇。
一股热流从腹部涌了上来,即便依旧****重宇也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情况了,他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阿木,你怎么了……唔。”
重宇接下来要说的话淹没在了白惜初的口中,她闭着眼睛轻轻咬着重宇的下唇,宛若在品尝一道甜品,温柔得有些不像话。并且在亲吻的同时,她的双手慢慢地从重宇的后脑勺抚摸到脸颊,最后她整个人跪坐在床上俯身亲吻着半跪着的重宇,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庄严,这与其说在亲吻,更像是在做什么神圣的宗教仪式。
这时候重宇还不知道,在白惜初眼中,人与人之间的亲吻,就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宗教仪式。自己的所有情感与话语都在触碰对方唇舌的一瞬间传达给对方,然后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这,就是白惜初所理解的亲吻。
被白惜初传达过来强烈浓厚的情感所吸引的重宇,清冷的桃花双眸微微眯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深邃且危险。
当他手指上那习武时留下的茧,隔着薄薄的亵衣布料从白惜初的背部抚摸到腰间时,白惜初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不少。
“小宇”
还保持着一丝理智的重宇在听到白惜初用沙哑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时,一下子直起了身子充满占有欲地回吻着白惜初。
这是他的阿木,他失而复得的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