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宝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一大早上,他就直闯进前厅,就连通传的家丁都被他甩的远远的,一个外人对钱府的地形了如指掌,简直难以置信!而来人对主人的冷落却是不以为然,径直的走上前,坐到钱宝宝旁边的位置上,伸手拿起原本给主人预备的茶盏,咕嘟咕嘟的喝下肚去,温凉的茶水消除了连日奔波的劳累,他大出了一口气,将空茶杯放到了桌上。
“你到底来干什么?”钱宝宝失去了耐性,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表哥”郎中。
来人是三丫的表哥吴忠,他将三丫囚了起来,却又跑到钱府,真不知他究竟要做什么。听到主人的喝问,他则是不急不忙的瞄了有些青筋上头的主人一眼,而后慢悠悠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放到了桌上,不紧不慢的说道,“说话最好客气点。”又坏笑道,“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表舅吧!”
钱宝宝的拳头攥的嘎嘎直响,上前一步,就要动手,却被雷师傅从旁拦住了,他从桌上拿起信,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然后将信拆开,仔细的阅读起来,越看他的眼睛睁的越大。
见雷师傅看着那封信发呆,钱宝宝感到奇怪,将信抢过来一看,同样也呆住了,他抬起头来与雷师傅对看了一眼,心里同时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信是写给钱宝宝的,大概内容是说:你的心上人三丫在我们手里,要想她活命,就用宝藏来交换。
“这是什么意思?”钱宝宝扬着信部坐在上座一派自然的吴忠。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问什么?总之,你把钱府交给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吴忠很是得意。
许久,钱宝宝没说话,只是瞬也瞬的看着吴忠,“我想你搞错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啊?”吴忠没听懂钱宝宝的话,一下子愣在那里了。
“第一,你的表妹三丫,她不是我的心上人,我倒是记得你又是爬墙又是像狗一样的钻洞,应该说你更喜欢她吧!”
“嘿,姓钱的,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敢说你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就冲你在花园踹我那一脚,也足够证明你是很喜欢她的,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彼此明白就可以了。”吴忠了然的冷笑。
“可我就是不明白啊!”钱宝宝悠然的走回到座位,接过下人新端来的茶,喝了几口,又不慌不忙的抬头对正紧盯着他的吴忠说道,“当时你表妹不是和你一起私奔的吗?怎么现在你反而回来用她来要挟我?该不是你们串通好了,要谋夺我钱家的财产吧,告诉我,我钱宝宝也不是吃素的。”
吴忠将手里的空杯一下摔到了地上,站起来朝钱宝宝吼道,“姓钱的,你别给脸不要脸,要是惹急了,小心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钱宝宝被气的仰天大笑,“哈哈,那我还真要求你手下留情了。”说着,一跃而起,跃到厅堂外面,将衣衫下摆撩起塞到腰里,站稳马步,伸手左手,对吴忠做了个请的手势,嘴里凉凉的说道,“请赐教几招吧!”
“哼,你还真以为你的功夫有多高吗?”吴忠一撇嘴,竟也是一个腾空翻身,利落的站在了钱宝宝的面前,那身法竟丝毫不比他逊色,他不顾钱宝宝愕然的神色,双手往后面一背,轻蔑的说道,“还是你先来吧,要是输了可别说我没让你。”
火,怒火一下从脚底窜到了钱宝宝的脑顶,听吴忠这样说,竟也不客气,一个黑虎掏心,直取他的前胸,被吴忠侧身躲过,又变掌为刀向上斜削;吴忠左手接招,右手直攻阿宝的面门,二人各使平生所学,战在了一处。
雷师傅一直在旁边观战,越看越惊奇,从身手上看,总觉得这个吴忠似曾相识,眼看吴忠的一掌就要落在钱宝宝的后心上,他忙飞身上前替阿宝接了这一掌,击退了吴忠,从一这招上也想起来吴忠就是在中秋夜探钱府的刺客,他冷然一笑,就连下鄂上的短胡茬也根根立了起来,说道,“大家都是熟人了,有什么话,就开门见山吧!”
吴忠愣了一愣,随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什么熟人,别以为拉关系我就会饶你们一命!”
钱宝宝调节了一下内息,也走过来问,“师傅,你认识他?”
“他不就是中秋那天夜里偷潜入府不要脸的贼吗?”雷师傅突然放大声音回道。
“是他!”钱宝宝闻言更是怒目看向吴忠,同时心里也是惊疑不止,刚才如果不是他师傅替他接了一招,自己必然要伤在他的掌下,可如果他的身手这么好,以前又何必在自己面前演戏呢?
闻言,吴忠的脸微不成察的红了一下,随即狞笑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不过就算是真的,你又能奈我何?死人知道什么都没用!”说着,以更快更狠辣的招式向二人攻去。三人混战在了一起。
十几个回合下来,雷师傅和阿宝逐渐处于弱势,二人不免有些心急,就在这时,一柄长剑从吴忠的身后斜扫下来,吴忠就地一滚虽是险险地躲过了这一剑,却也是狼狈不堪,从地上飞身而起越出圈外,却见战局中又多出一人来,此人青色衣衫,吊儿郎当的随意挥着宝剑,冲吴忠嘻嘻一笑,“我还没砍够,你怎么就走了啊!”
来人是周成,雷师傅走前一步,对他说道,“阿成,来的好!”
周成神秘笑道,“就是他有再多的人咱们也不怕,这一回啊,我可是和太子同行哪,他若再不知趣,就告他个刺驾的罪名!”
雷师傅和阿宝向后一看,只见远处站着返京多日的龙公子和卫江卫山,再后面是一些兵卫,阿宝奇怪的问道,“太子在哪呢?”
“你好无耻,居然偷袭!”此时吴忠忍无可忍的叫骂出来。
“嘿嘿,对呀!”周成不甚在意的耸耸肩,“那你就再让我无耻的砍几剑好了,反正我还没砍够。”说完,还故意朝他呲呲牙。
“你!”吴忠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但他明白,此时再打下去,对自己是决记没有好处的,可该怎么脱身呢?这些人是不会轻易让他脱身的。
“相公,相公!”一声声女子焦急的喊声由远及近,楚楚跑了过来,不顾双方正在对峙,看也不看的就直奔钱宝宝跑来,边跑边喊,“相公,你没事吧?”
“别过来!”钱宝宝着急的喊道。
吴忠见机不可失,一面向钱宝宝几人一扬手,说了句,“看招!”一面掠向楚楚。
几人各使绝招准备好了接暗器,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周成气愤道,“小子,你敢骗我!”
“那又如何!”吴忠有恃无恐的将右手拇指与食指紧紧扣在了楚楚的脖子上。
“相公!”楚楚脸色涨红,泪汪汪的看着钱宝宝,她的双手紧扒着吴忠的双手,希望可以为自己的脖子多争取一些自由,但却无济于世。
“你别乱来!”钱宝宝恐吓道,
吴忠不语,只是小心的盯着越来越近的几人,忽地,他将怀中的楚楚抛向三人,又将一粒小药丸掷到地上,立刻,一片白色烟雾便散开来,想要继续追的几人待烟雾散尽,什么也看不见了。
“哎呀,又差一点!”周忠气大的跺了跺脚,他朝不住呜咽的楚楚咆哮道,“哭什么哭,都是因为你!”
楚楚一听,哭的更加委屈了,她边看阿宝边抽咽道,“相...相公,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听家丁说你和人动手,才,才过来看看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钱宝宝耐着性子不住安慰趴在他怀里的楚楚。
雷师傅拍拍周成的肩,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此时龙公子走了过来,笑道,“算了,一条小鱼而已,不必挂心的。”
钱宝宝将楚楚扶在一边,一抱拳,对龙公子笑道,“龙兄,真是多谢了,每次一见面就帮了我不小忙。”
“嗨,客气!”龙公子挥挥手,不甚在意。
“对了,你们不是说和太子一起来的吗?太子在哪?我们好见驾呀!”钱宝宝目光四处搜寻着,疑惑地道。
“这不是在这儿呢吗!”周成嘻嘻一笑。
“嗯?”钱宝宝疑惑的看看一脸看戏的周成,又看看一派自然的龙公子,蓦地,他的瞳孔放大了,指着龙公子,结巴道,“你,你,你是太子?!”
龙公子微笑点头,算是回答了钱宝宝,他这一惊非小,忙跪下请安,“草民参见太子。”雷师傅也拉着楚楚跪了下来。
龙公子忙将阿宝扶了起来,责怪道,“大家已经是旧相识,就不必再客气了。更何况本王还有事要请钱兄帮忙呢!”
“殿下请说,小民一定竭尽全力!”
“还是请进屋说吧!”雷师傅招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