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日中午,中国海军的庞大舰队来到了距离东京约八十公里的横须贺附近。战列舰和巡洋舰纷纷按照原来的部署四下散开进行警戒。四艘航母掉转了船头,迎着强劲的北风逆风航行。甲板上,穿着各种颜色背心和头盔的地勤人员井然有序地忙碌着。蔡猛坐在加挂了特种弹的歼五的驾驶舱中正在试车。发动机、前后机翼、尾翼、襟翼、减速扳等等,按照地勤人员的手势,蔡猛一项项地检查着飞机的各项操作。三分钟后,身穿黄色背心的飞机移动及起飞指示员单腿跪下,右手向前挥用力出作出了起飞的指示。
蔡猛将油门放到最大,歼五仿佛成为一只弓起身子准备奔跑的猎豹一般,躁动不安地不停颤抖。看转速表的指针几乎打到了头,蔡猛松开了刹车,飞机猛地窜了出去,巨大的力量将蔡猛死死按在了座椅上,眼前有些发黑。飞机开始发飘,甲板也到了尽头,飞机突然沉了下去。蔡猛将操纵杆拉到了尽头,飞机几乎贴着水面拉了起来。
“呦吼!”蔡猛发泄似的大喊了一声,身体里奔涌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自从当上了海航的飞行员,蔡猛就爱上了起飞的时候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并乐此不疲,只要是有可能,自己总会飞上几次才觉得过瘾。在航母的上空盘旋了几圈,等自己要带领的两个中队都顺利起飞,才一边整理队形,一边朝正北的东京方向飞去。
邓世昌站在指挥塔的舷窗边,看着渐渐远去的机群,心里有些羡慕的感觉。这帮小子,要去轰炸的可是鬼子的都城啊,这可是每个中国军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自己和萨司令磨了多少次了,至少到了东京湾,让自己的致远号朝鬼子的老窝轰上几炮,也算是为战死在甲午的兄弟们讨个公道回来,可惜每次萨司令都回答这次只是护航的任务,没有战斗任务,如果再敢擅自心动,就取消自己参加这次任务的资格。最后总统都发话了:年底之前一定让自己踏上东京的土地!没办法服从吧。再次恋恋不舍地看看这些幸运的小子飞去的方向,邓世昌有些惆怅地下达着命令:“都把眼睛睁大了,注意警戒,就是有块木头飘过来,都给我先打上两枪看看,清楚了没有?”
“放心吧舰长,我们也盼着小鬼子找上门来呢,这些小鬼子,也太没种了,打到家门口了,也不说出来和咱们比划比划!”深得邓世昌心意的水兵们大声回复着。“三十多条军舰开过来,敢出来比划的才是脑子不正常呢。不过总统不是说小鬼子脑子各个都不正常的吗?没准真有出来的。”邓世昌心里又开始涌动起不太实际的希望。
八十公里的距离,歼五二十分钟就飞到了。按照事先的安排,四个中队负责在东京的四面投弹,另外四个中队则在东京的中心投弹。何云飞摇摆了一下自己的机翼,带着三十架飞机朝着日本都城的中心飞了过去,透过舷窗,赵玉虎和李春祥也带着一个中队朝着不同的方向分散开来。地上的日本人抬头望着天上从没见过的东西,很多人都跪倒在地上膜拜着。“这些日本人还真是怪,来轰炸他,还这么感谢我,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面心里调侃着小鬼子,何云飞一面观察着地标,朝着自己投弹的方向俯冲了下去。
正在朝着天上膜拜的日本人见飞机似乎掉了下来,赶紧一哄而散。突然飞机上掉下来个圆圆的东西,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金属的光芒。难道是天上的大神们赐予的什么宝贝?这些人纷纷朝那东西坠落的地方跑了过去。宝贝落在上猛然炸开,带着火苗的粘稠得象猪油膏似的黑色的液体四散飞溅,瞬间周围一片火海。在爆炸边缘被溅到的日本人嚎叫着把身上、手臂上的黑油用力甩了出去,结果却让周围更多的人沾上了这种猛烈燃烧着的黑油。木制的房屋成为了最好的燃料,强劲的北风则让火势越来越猛。人群失去了救火的勇气,开始四散奔逃。
蔡猛投下了自己的炸弹后,迅速做了一个横滚,准备返航,嘴里还有暇嘟囔着:“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小鬼子,爷爷今天就是来放火的,好好享受吧!”低头向下看了一眼,却被下面的景象惊呆了。东京的周围一百多处火点已经开始了冒出了浓烟和烈火。中间两道交叉的火线开始慢慢扩散开来,整个东京,仿佛被人用巨笔画了个圆圈,又狠狠地在中间打了个叉。蔡猛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见到的被砍头的犯人背上插的木签,上面就是用朱砂笔画成了这样的形状。蔡猛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次被处决的可是几百万的日本人。想到这里,蔡猛失去了继续欣赏下去的心情,带领着完成了投弹的飞行员们返航了。
木制的房屋加上强劲的北风,在完成投弹的瞬间,东京的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了。高高的火焰被北风拉得足有十几米长,无情地吞噬着遇到的一切。无数的日本人在大火中翻滚、哀号,唯一的希望是快快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要在这炼狱当中继续忍受巨大的苦难。没有被大火吞噬的人则拼命向火势相反的方向跑去。尽管是冬季,空气已经变得灼热异常,在远离火焰的地方,身上的头发和汗毛都开始弯曲、焦化,衣物变得滚烫。四散奔逃的人们不断撕扯下自己的衣物和饰品,大街上满是一丝不挂、到处逃窜的男男女女,景象之宏大比日本人自己组织的任何一次裸奔、天体行动都要壮观上许多。
在奔跑的过程中,一向以彬彬有礼著称的日本人同北九州流血夜一样,暴露出自己野兽一样的本性。推到、践踏任何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群,只为了能快一点离开身后的火焰。在起火的瞬间,无数的日本人不是死于大火,而是在无数同胞的脚下丧生。已经失去了最后一点人性日本人,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徒劳地从一面火墙跑到另一片火海,然后在折回,直到最后被火焰包围、吞没,在火焰中手舞足蹈地挣扎、倒下。
不停有人被大火烧灼、吞噬,发出令人肝胆俱裂的惨叫和悲鸣。被烧伤的人抬起了手臂,恳求自己的亲人或是邻居拉自己一把,能尽快脱离火海。结果救人的人往往握住对方的胳膊,拉下来的却是已经烧焦的表皮,剩下了鲜血淋漓的暴露着肌肉和筋络的人体。哭叫和嘶喊充斥着每一个角落,整个东京已经变成了一座炼狱,无数的人在炼狱中无助地挣扎,试图能拯救或是延长一些自己卑贱的生命。一切仿佛是发怒地天神,降下了无边的怒火,用最为暴戾的手段,去涤荡人间这座充满着丑恶和兽性的城市,
流经东京的荒川、腢田川、涩谷川等几条河流中已经挤满了人群,上野公园、代代木公园中的湖泊中更是人满为患,被灼烤得几乎外焦里嫩的鬼子们扑进水中,以获取一丝清凉的感觉。被烧灼得通红的皮肤,遇到冰冷的湖水或河水后,裂开了一道道口子,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仿佛是地狱逃出来的恶魔一般。本来清澈的水中顿时充满的泥沙和鲜红。
慢慢湖水、河水也变的温暖起来,成千上万的人被迫进行了最大规模的日本最为流行的男女混浴。水里的人可没有心情享受这样的温泉大浴池,反而惊恐地哭喊尖叫。因为大火已经慢慢将这些湖水、河水包围了起来。外围的人群被烧烤得受不了,拼命向人群的中央挤去,试图将周围的人拉到自己的面前。无数****的男男女女扭打在一起,不停的厮打面前的一切,甚至去结束对方原本已经脆弱的生命,并将对方挡在自己的面前,只为了能少接受一些灼烤,比其他人更接近人群的中央。
女人、老人和孩子慢慢被推到了人群的外围。这些可怜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生命,为了自己的孩子的生命,拼命地在已经发烫地泥水叩拜、哀求,希望那些日本的男人们能良心发现,让自己或是自己的孩子能多生存一段时间。可惜一切都是徒劳。这些以温顺闻名的日本女人开始暴露出野性的另一面,同那些平素奉为主人一样的男人们厮打、拉扯,争夺着并不存在的生存的希望。
时间不长,这种混乱的厮打慢慢停止了,因为湖水和河水已经慢慢被烈火烘烤得沸腾了。这时的人群已经被周围的大火封住了去路,所有的河流、湖泊变成了沸汤的汤锅,煮熟了里面的一切。即便是没有熟透的日本人,也都不断地卡着自己的脖子,抓挠着自己的胸膛,拼命呼吸着已经被大火消耗殆尽的氧气,慢慢倒在了大火中或是滚烫的汤锅当中。最后东京的这最后一点水分也被蒸发干净,已经被烤干的湖泊和河流中,扭曲成各种形状的人体,仿佛是夏季干涸的河床上可怜的鱼干一般。
即便是皇宫周围的护城河也没能幸免,无数的日本人无比虔诚地脱guang了自己所有的衣服跳到护城河中开始朝拜他们的人神,恳请这位现人神能大发慈悲,拯救真正陷入了火海的子民们。可惜他们祈祷的对象似乎自身难保,一直也没有现身或是帮助他的子民。慢慢地在皇宫周围,层层叠叠地增添了不少浑身****被烤熟了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