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见宫博义亲王和华顶宫博忠亲王还真是趣人,身为皇族,家里的女人自然是不少,这段时间在外头也没少到处广布甘霖,可折腾了一圈,两兄弟一核计,还是这风俗店里的专业人士把自己伺候得舒服,于是在内池袋的这家风俗店便成了两个人经常光顾的场所,并且还乐此不疲,加班加点,有时间就过来照顾老板的生意。做这个行当的,眼力自然是不差,风俗店从老板到艺妓都知道这两个人颇有身份,得知今晚两人又要来此光顾,早早就闭了店门,精心安排,耐心等候。
只是今天来光临的可不只是两位亲王殿下,就在伏见宫博义亲王和华顶宫博忠亲王一行四五十人到了风俗店不久,另一伙不速之客也悄悄地在夜色的隐蔽下来到了这家店的墙外。柳一雄看了看不高的围墙,低声向头山满问道:“头山前辈,你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冲进去动手?
头山满大刺刺地说道:“不急,再等等,今天看样子这两位亲王殿下是不准备回去了,一会里面的人都放松下来,我们悄悄进去动手。”
孟一凡一挑大指:“前辈毕竟是前辈,经验比我们是强多了,那大家就先隐蔽起来,好好休息,一会动手的时候都干净利索点,今天可是我们山口组和黑龙会的第一次合作,到底怎么样,手底下见个真章吧。”
此时风俗店里最大的房间中,两位亲王正斜倚在旁边女人的身上,双手不停在女人的身上游走,几个女人或是在奉酒布菜,或是挑逗着两位亲王。房间正中,几个脸上涂满了****,勾勒着猩红的嘴唇和细细的眉毛的女人,正在三味线和太鼓奇怪的曲调的伴奏下,扭动着腰肢,左右晃动着臀部,跳着日本传统的舞蹈。
看了一会,伏见宫博义把手里的酒杯撇了出去,大叫了起来:“巴嘎!这是什么舞蹈,枯燥无趣,这就是你们精心给我们准备的节目吗?太不像话了,换,换!”
艺妓们商量了一下,下去换过衣衫,重新上场。这次不再是传统的和服,都是些轻薄的襦绊,伴奏的曲调也为之一变,说不出的暧mei和旖ni。这次艺妓们献上的是日本传统的民间舞蹈,水原舞。一群女人跷着脚左右摇晃着走了上来,提起裙子做出了涉水过河的样子。春天的河水还有些凉,又担心沾湿了自己的裙子,走起来自然是摇曳生姿。慢慢伴奏开始加快,似乎水流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深,女人们的裙子也越来提得越高,渐渐到了膝盖、大腿,甚至腰间。渐渐节奏开始变得有些疯狂,女人们也被水流冲得东倒西歪,衣裙下并没有更多的穿着,满眼尽是白嫩的大腿、黑黑的丛林和邀人遐想的桃红。
两位亲王显然对这段舞蹈看得非常满意,目不转睛地盯着群裾飞扬的地方,鼻息渐渐粗重了起来。最后,两个人也加入了舞者的行列,开始放手在衣裙下大肆揉捏了起来,跳到了兴起处,几把脱guang了自己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服,抓过了身边的艺妓就动作了起来,一时间满屋的娇吟荡语。
屋外几个护卫扒着窗缝努力看着,不知不觉口水流了下来,一个护卫一边看嘴里还在嘟囔:“好白的身子啊,咱们亲王还真是有眼光,这么好的女人,能睡一晚上死也甘心啊!喂,你是说不?”说完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同伴,却捅了个空,转头一看,自己的同伴已经被一个黑衣人掐住了脖子,正在挣扎。护卫大惊,张嘴就要叫,自己身后伸过来的大手已经抓住了自己的脑袋,用力拧了下去。护卫陡然看见了自己身后的几个黑影,还有满院子的尸体,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在屋内享受的两兄弟,突然见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不禁大怒,大声呵斥进来的众人。头山满正要和两人讲一番国家大义,让两人痛改前非,为帝国的未来效力,不料柳一雄和孟一凡两个人从后面窜了进来,上去就拧断了两个人的脖子。然后回头向头山满说道:“前辈,任务完成,赶紧撤退吧。”头山满看了看周围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众人的艺妓,狞笑了一下:“这些女人也要处理一下吧。你们先撤吧,我来清理一下。”柳一雄等人走出屋外带上了房门,里面立刻传来了女人的求饶和惨叫的声音。尽管这家风俗店周围并非人迹罕至,但看来周围居住的人对这里传出的女人的各种叫声已经习以为常了,柳一雄摇了摇头,领着四个兄弟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两位亲王的遇刺,自然在皇室和内阁当中引起的轩然大波,东京警视厅的警视总监立刻引咎辞职,新上任的警视总监开始了全城的大搜捕,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料在伏见宫博义亲王和华顶宫博忠亲王遇刺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贺阳宫恒宪王、久迩宫朝融王、闲院宫春仁王、三笠宫恒仁亲王、北白川宫永久王、竹田宫恒德王、朝香宫孚彦王七位各宫家的家主相继遇刺,只有闲院宫春仁王和北白川宫永久王留得一条性命,不过一个被炸伤,全身基本没什么好地方了,一个被伤到了腰部,今后恐怕是很难再有子嗣了。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加上在同中国军队作战中阵亡的皇族,已经有二十几个人见了大神了,除了天皇陛下仅有的这一支血脉之外,日本的皇室基本已经后继无人了,剩下的不是耕耘了许多年头发都白了还没见收成的,就是已经被确认没有了传宗接代的能力了。上任仅两个人的警视总监在自己的办公室切了腹,首相奥保鞏则被天皇明治召见去了皇宫。
明治最近心情有些烦躁,皇室成员的接连遇害,自己不知道应该觉得幸运还是有些兔死狐悲。自己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嘉仁从小就得了脑炎,疯疯傻傻的,尽管自己一直努力,始终就没能生下第二个儿子。嘉仁自然不能算是下任天皇的好人选,所以皇族内部要求从其他的宫家中推选下一任天皇的人选,一直被自己强行压制着。现在好了,几乎所有的皇族男丁都死的死残的残,没人再和自己的儿子抢天皇的位子了,可新的问题出现了,万一嘉仁生不出儿子来,这天照大声的血脉到嘉仁这里就算是断绝了。
就算自己的儿子争气,可天皇的皇后只能在各宫家中选择,等到自己的孙子成人后,其他宫家恐怕除了一群老女人之外,不会再有其他的人剩下了,难道要自己的子孙纳自己的姐妹为皇后?虽然这种事情在日本并不少见,可那毕竟是背地里的事情,真拿到明面上来,这也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一些。想到这些,明治觉得心里的烦躁简直到了极点。
奥保鞏一见到明治,就被天皇陛下的一张铁青的面孔吓了一跳,慌忙跪倒在地上请罪。明治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奥保鞏,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一定可以击败中国人的?要我给你最大限度的权利,我给了所有你想要的,可现在呢?海军全部沉进了海底,上百万的陆军如今就剩下十几万人躲在东京。这还不算,现在连皇室的安全都保证不了,奥保首相,请问你现在能否保障皇宫的安全?你想如何应对中国人的攻势?日本还能继续生存下去吗?”
奥保鞏再次跪倒拜伏之后说道:“臣等无能,让陛下忧心于国事,实在万死难辞其疚。中国军队连番恶战,并在大阪遭受了皇军的打击,损失惨重,如若敢进犯东京,必将全部葬身与此,请陛下保重身体,不要忧心战局,外面的事情交给臣下们处理就可以了。”
“奥保首相,日本已经无力再战下去了,我要求你寻找机会同中国议和,只要能保证国家的完整和大和民族的延续,其他的条件完全都可以与他们商量,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去北京向中国的总统谢罪,只要能换取日本再次振兴的希望,没什么是不可以舍弃的。奥保首相,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天皇陛下,君辱臣死,我等甘愿战死,也不能让天皇陛下受此大辱,请陛下放心,仅东京地区我们就有近三百万民众,还有十几万的军队,还有能力与中国一战,只有把中国人打疼了,即使与他们和谈,也能争取比较好的条件,请陛下恩准我们再次与中国进行决战!”
“混蛋!”明治涨红了脸,怒骂道。奥保鞏连忙低下了头。明治喘息了一下,看着地上跪着的奥保鞏,又缓缓说道:“奥保君,即使东京能保住,那日本其他的地方呢?没有了军队的保护,难道就任由中国人去占领吗?就算保住了东京,日本也完了。奥保君,为了日本的明天和大和民族的未来,请你一定要和中国人和谈,多为日本保留一些元气。否则,我们把整个日本都压在了这场战争上,一旦输了,日本就再没有任何机会了,拜托了!”
奥保鞏看着日本的这位现人神,用这样请求的口气和自己说话,自然知道明治天皇对未来的忧心,实在没办法在坚持下去了,只好再次拜伏在地上:“哈依!天皇陛下,我将按您的意思,尽一切可能与中国达成停战的协议,请您不要再忧心此事了。”说完倒退着走出了明治的房间,转身的刹那,奥保鞏抬头看了看坐在御座上的明治,昏暗的光线下,明治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生气的泥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