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民等人对近卫第一军团部和近卫第一师团部的偷袭,让第一师团的所有日军都感到了愤怒、耻辱和恐慌。两位皇室成员的阵亡,军团和师团部的全体覆灭,一个大将、一群的中将、少将的折损,光是追究保护不利的责任就都够剩下所有的人去切腹了。尤其稔彦王和威仁亲王的阵亡现场,实在是令人觉得太羞耻和难忘了。两位皇室成员都光着身子,一位的命根子断在女人的嘴里,另一位则和一个还是孩子的小姑娘倒在一起,身上起码有上百个窟窿。这群中国人,难道就不能给两位皇室成员一个体面的死法吗?难道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现人神的直系血脉吗?这不但是对第一师团的羞辱,更是对整个大日本的挑衅!
最先赶到袭击现场的第一旅团长莲沼蕃看了看赶来的三个旅团的军团们,叹了口气:“诸君,近卫第一军团部和近卫第一师团部的全部人员基本都阵亡了,有一半以上的人是被割断了或是拧断了脖子,让人象杀鸡一样杀死的,简直是太丢脸了。这次保护不利的责任恐怕大家都逃不掉了,不过在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之前,我们一定先要把这一事件的元凶消灭,不能让他们伤害了大日本的尊严之后,还可以继续活下去。”
第三旅团长加藤友三郎愤愤地说道:“莲沼君,既然大家都没有退路了,还请你来为大家多操劳一些,暂时代理一下近卫第一师团指挥官的责任,等消灭了那些可恶的中国人之后,我们再一同向天皇陛下请罪吧。”众人自然知道,现在这个指挥官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也都纷纷附和。再说了,大家的下场从中国人袭击得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只不过是死法不同而已,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莲沼蕃看了看众人说道:“好吧,现在也不是推辞的时候了,那我就擅越了。根据情报,偷袭的中国人去了大阪的港口方向,各旅团马上整理部队,轻装前进,重装备在后面抓紧时间赶过去。剩下的文职人员,给另外几个师团和近卫第二军团还有在冈山的四个军团发报,把中国人准备在大阪登陆的情报通报一下,还有。。”
莲沼蕃看了看地上稔彦王和威仁亲王的惨相,眼神里交织着愤懑、不屑和哀伤,幽然说道:“把两位皇族整理一下吧,毕竟都是大日本的脸面,别让下面的将士看到两位皇族的这个样子。这里就拜托各位了。”说完向众人一鞠躬,带领着两个旅团长走了出去。
集合了队伍,莲沼蕃望着这些年轻的面孔,心里不禁有些凄然,中国人炮火的威力自己自然是知道的。可不将杀害了皇室成员的中国人杀掉,自己这些人就算切腹,也洗刷不了失职的耻辱。走在队伍前面,莲沼蕃先是对士兵鞠了一躬:“诸君,因为军团部和师团部警卫部队的失职,要让大家去追击赶来偷袭的中国人,实在是给大家添麻烦了。可在近卫第一师团的军营里,两位皇室成员遇害,这是我们抹不掉的耻辱,是中国人强加给我们的耻辱!现在我拜托诸位帝国的勇士们,请跟随我,一同为大日本帝国夺回这个颜面,将那些中国人彻底消灭掉,让他们知道,挑衅大日本帝国,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日本万岁!”说完率先走出了军营。
日军士兵早就听说了皇室成员遇害的事情,在这些普通人看来,天皇和那些皇室成员无疑是神一样的存在。现在两位现人神的直系血脉在自己的师团中没了命,那种懊恼和恐惧的心情简直是无以复加的,现在经过了莲沼蕃的鼓动,一个个红了眼睛,狂喊着“班在!”,冲向了大阪。
将炮兵联队和各师联队中的机枪中队留在后面,近卫第一师团剩余的日军开始向大阪追了过来并一头撞在了大阪港口特种部队的警戒线上。特战大队的牛人们的确可以一个打十几个,可现在来的是一个师团,四十人对近万人的战斗,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一路上的迟延和杀伤,让这些红了眼的鬼子更来了劲,不顾伤亡一路冲了进来,特战大队慢慢被压缩到了港口的海边附近。
定远号的指挥塔里,东海舰队司令员萨镇冰面色冰冷地望着港口里不时闪动的火光,舰队中的参谋等军官们自然知道这位萨司令在担心战局,但很少有人知道,前边正在登陆的陆战一师的士兵中,一个叫萨福均的年轻人,就是萨镇冰唯一的儿子。
萨镇冰自然知道港口里特战大队和日军正在交火。可现在黑暗当中,没有具体的方位根本没有办法提供有效的火力支援,万一发生了误伤,舰炮的威力可不时开玩笑的,只能向港口的后方可能的方位进行火力覆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陆战队抓紧时间进行登陆,尽快去支援特战大队了。但没有炮火的支援,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强行登陆,这对陆战队来说还是第一次,这些小伙子能行吗?萨镇冰的目光投向了那些努力划向岸边的小船和海水中正在进行泅渡的陆战队员,仿佛想在黑暗中分辨出儿子的身影。想到这里,萨镇冰又抬头看了看还是黑色的天空,今天的天好像亮得也特别的晚,昨天还是大晴天,今天也不是阴天,莫非老天爷也在故意捣乱吗?
陆战一师的先头部队此时已经到了岸边,和快要退到海里的特战大队汇合了。一团某连正在奋力进行还击。鬼子的机枪和山炮赶到了,人数上的优势加上猛烈的火力让战士们抬不起头来,被死死地压制在岸边。连长萨福均向后面看了看正在上来的战友,心里充满了焦急。这位东海舰队司令的儿子,虽然在海边张大,平时也没少看军舰,可就是对这种大海之上骑士般的对决不感兴趣,反而向往那种陆军波澜壮阔、炮火冲天的决战场面。为此和萨镇冰爷倆没少闹别扭。最后两个人相互妥协,达成了协议,萨福均就这样到了陆战队。
密集的子弹从对面射过来,身后没有遮蔽的战友在水中不停被击中,冒出一缕血花之后就沉了下去,萨福均觉得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不停地呼喊:“迫击炮,机枪,压制敌人火力!医护兵!医护兵,赶紧把伤员拖到后面抢救!”几米外一个弹坑当中,迫击炮手何大力正在试图用迫击炮端掉日军的火力点。用力将后座固定在弹坑的边缘,何大力连发了两炮,都因为弹坑太小,后坐力太大让炮管有些不稳打飞了。何大力见状也急了,把迫击炮抱在了怀里,瞄了一下,再次把炮弹塞了进去。“大力!不要啊!”萨福均冲着何大力喊了道。“通”的一声,紧接着炮弹准确地击中了日军的机枪小组,机枪和射手都被炸倒在一边。
“大力!”萨福均绝望地喊道。这时何大力已经听不见萨福均的喊声了,不过仿佛感觉到了一样,把头转了过来,鼻孔和耳朵里都流出了鲜血,被硝烟熏的黝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在黑暗中,雪白的牙齿显得那么的醒目。何大力努力张嘴喊了一句什么,晃了一下倒在了弹坑当中。萨福均觉得自己的心被揪得紧紧的,朝夕相处的战友,在自己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这个见鬼的大阪,一起冲到这块该死的阵地上,现在每一分钟都有人受伤,倒下,自己却象个懦夫躲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一股怒火从萨福均的心里迸发了出来,仿佛把整个身躯都要点燃了,心脏都有了要爆裂的感觉,手脚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从弹药袋中掏出手雷,用力朝前面扔了过去,然后萨福均猛地冲了出去,抱着机枪开始朝着对面的火力点开始扫射,后坐力将自己的臂膀顶得生疼,心里却有了一种复仇的快感。平时的苦练这时收到了成效,尽管缺少必要的支撑点,萨福均手里通用机枪恐怖的射速还是暂时压制的日军几挺马克沁,让地上的战士有了一点喘息的机会。就在萨福均努力发泄着自己的怒火的时候,一颗炮弹在身后炸开,萨福均感觉自己腾空而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黑暗中双方都凭着感觉不停地向对方倾泻着弹药,试图用强大的火力和坚强的意志把敌人压下去。这种不计伤亡地相互冲锋进行了快三个小时,在陆战一师的大部和陆战二师的一部分战士冲上岸之后,首先在人数上日军开始占不到了优势,然后在火力上尽管日军装备了山炮,但陆战队的迫击炮和通用机枪的火力支援也丝毫不落下风,情况开始慢慢向有利于国防军的方向发展。
十五日早上四时,熹微的晨光终于让舰队的瞭望手们可以勉强看清了日军的防线,东海舰队姗姗来迟的火力支援开始发挥了自己的威力,在港口区的一个师团的日军开始享受国防军愤怒的炮火。二十分钟的火力准备后,两个陆战师开始了对近卫第一师团发动进攻,努力扩大来之不易的滩头阵地,为后面部队的登陆努力创造更为有利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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