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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一朵昙花的等待

或许所有的题目走来走去又绕回了等待,我只有无奈的叹气。

承诺是久违的回忆,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是漂浮于尘世的沙砾,是磐石的坚定还是明日的漫天谎言?捉摸不定像云的变化,随风而动是它的天性,知道消失的那一刻还是留下了颤动的声音。

记忆里忽然飘来一只白色羽毛,静静的从天而降,并不是平静而是在与风周旋,轻盈的飞舞,是飘向匆忙的人群还是孤寂的角落?白色羽毛下的世界时单纯的,也许是漂泊,也许是停留,也许是寻找,也许是旧梦,也许是生或者死,谁会知道结果,都只是在静静的等待。

曾经她与我相守,期待穿过我和她的心,她是一个含蓄娇羞的女子,但她要在某一时刻曾给我一份礼物,那就是夜深人静时绽放出来的妩媚柔情与冰冷的寂寞。等待灿烂的绽放,聆听砰然心语,没有左顾右盼的犹豫,只有不管不顾的果断,是孤注一掷,是决绝。她是我唯一见过的最凄美的诗,最动人的文字。昙花一现,千年相思化作一弧忧魂随风远去,洁白得晶莹剔透的身体内隐藏着娇嫩的花蕊,溢出久违的欲求。或许期盼,或许也含着防范,我并不像靠近她,只是在她相对的位置上望着,我不想错过花姿带来的温馨。惊现于世的美景和沁人心脾的馨香。

她的美并不是无人问津,而是不想去打扰,所以选择了欣赏,不被打扰的时间像是被封存在漂流瓶里,花香,花魂,都被刻在里面。也许总有被风干的那天,但也同样相信,也会有与她再重逢的期待。

在陶醉间,我忘记了她会枯萎,忘记了怎样留念,相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而我却没有碰,也想过要拿这透明的身体做标本书签,可我并非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恐怕对她有些残忍,对于她的完美无法保留表示遗憾。或许多年后我会少了一分惊喜,少了一分期待,但想了想,还是摇着头叹道:若保留的是色香味俱失的躯壳,那么惊喜与期盼也会变得平凡无奇。

月为知己者容,不过是谈话一现的时间,就好比是一场人生的演绎,期盼的开始,辉煌的表演,无奈的落幕,却有回味的尾声。

直至东方发白,我仍望着容颜尽失的她回味着。她能给我的,我留不住,却能再夜深人静时回味也是莫大的慰藉了。花魂早已不见,但我会记得她当初的面容,当初给我的感动,就像一种承诺,坚守着自己心灵里的秘密,再寻觅已无踪,也只有把悲伤留给记忆,她的美丽就让她带走吧。

假如时间真的会倒流,回到昙花孕育之时,我该做些什么呢?等到花开时,我还会如此期盼,如此迷恋,如此回味吗?或许再回首,早已事过境迁,无法还原的感觉就如断裂的记忆无法找到当初磨合的起点,茶叶无法被水还原成出生于枝头的模样,现在的感叹无法还原于最初的惘然一样。错过的时间再相逢时,只有相似却没有相同,或许明日的枝头依然会有惊艳脱尘的花魂前仆后继,却已不是今宵的浮尘,今宵的幽香,今宵的花魂。

今夜的孤独只为一朵昙花的等待。

其实悲伤已经在回味中留下了一丝甜蜜,遗憾也已经在等待中流下了一处完美,角落不过是自己给心灵控的一个死角,绕过去却又是一片海阔天空。我在佛前求,给一些等待留下一次爆发的机会吧,没有遗憾,不带伤感,只是在用体会编织着完满。

昙花开了,期待结束了,回味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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