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翻开日历,岁月便化作着实存在的号码任人点数,生生世世都在被排序着。而眼前的风景却跳进了秋天,叶落无声却有意,雁过无痕却有情。翻开旧黄历亦是如此,千百年来,光阴如此飞逝却好似在人的眼前飘过,看着它高傲的身影,冰冷般的躯体穿越世间的空气与我们相对或擦肩而过,莫名的想流泪。光阴似梦,而梦回百转却只有游丝般记忆停留在漂泊的路上,不留名,生怕寻它的人认出,但注定不会错过的东西终究会遇见,无论何时何地。
花样年华是青春的炫耀,花样年华是成长的记情,在某个特定的季节反复呻唱着,没有开始也同样没有结局。
我习惯了一个人走在安静的小路上,去拾起被树遗弃的孩子,它们有时从我眼前飘过,有时无声的落在我的身后,有时静静的躺在我的肩上,我用手轻轻的拾起它,不作声,只是用淡淡的月光曲注视这个美丽的生命,用手指的湿度去感受它身上的每一条脉络,好似一股股泉水在手指尖流动,在古老逝去的世界里纵横交错。它有时蜷缩着身子在风里跑,它想去哪里?或许就连它自己也不知道吧。它的寿命有多长?并没有仔细的看过季节的更替,我便猜测是四分之三年,但我错了,叶子覆盖着记忆永生永世活在人的心里,可为何小小的落叶承受如此之重的生命呢?或许就像眼睛一样,承载了太多的泪水,每一滴泪都有一段记忆,泪的掉落或许意味着此时正在回忆曾经的那段往事,留下干涸的泪痕,是岁月趟过的河,沉淀了太多的忧愁,是无法挽留也无法拾起的忧愁。曾经有一滴泪落在我的掌心之中,我用朦胧的视线去注视它,而它却在掌心中燃烧着化为乌有,就连痕迹也没有留下,或许我应该握住掌心,可是那滴泪依旧分散着消失了,就在我受不了的那一刻。
生命之中有太多受不了的重,有太多承载不起的宿命,于是就选择了等待。等待着花来花落,等待四季轮回,等待地老天荒,等待伊人归。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有时真的很难分清什么事真实,什么是虚无,但一切终究都会回到原点,从零开始。悬浮于空中的爱情啊,或许只有在原点时才会脱下虚伪的面具,无欲无求,也同样没有**。没有披上流光溢彩的外衣却穿着缀满快乐与幸福的梦的衣裳,没有喧嚣,没有孤寂的思绪化作翩飞成彩蝶万千破空而舞,只有沉寂已久的风铃,猛然发出悦耳的清音,回响在天籁的心空,穿透往事如烟,回归恬适自然。
曾有人云:世上最致命的陷阱性不是有形有声的**,而是无情的沉默,它仿佛是无底的黑洞,吞噬你所有的忍耐力。
或许是有太多素面朝天的遗憾,或许是有太多寂寞相伴的时间,黑暗一点点吞噬着自己的坚毅,思念一点点侵蚀着自己的决绝。沉默得让我心慌,让我无处躲藏,越是逃避却越是走向沉默的本源。
日子依旧翻看着,被规定着,被限制着,数字是一个简单的代码却代替了复杂的光阴,而光阴的真实面具谁还会记得?我想也只有那些素面朝天的人还会记得吧。
秋天的收获就是拾起失去的往事,也许失去的光阴不会倒回,但至少在每一年的这个世界都会去想念它,想念某一个人,想念某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总是喜欢探究时光的思想,却不曾想过围绕着的只是自己的思绪,拥有的只是当时正在消逝的时光。读人,不懂;读事,朦胧。季节需要朦胧,需要忧愁,也同样需要幸福。
我有一个盒子,收集了太多的忧愁,那是我给你写的一封封未寄出的信函,我喜欢在这个季节拿出来读阅,把自己的思念坦露于阳光之下,用燃烧的温度去拷问自己的心灵,是否已将你忘记。思念是一江春水只向东流,却流不进你紧锁的心门。
有风吹过,有叶落过,有雪飘过,有星流过,而在眼中只有你神情的眼眸,逃脱不了你的忧愁,你的多情。我很想去读懂你,却发现这一点很难,正如你不懂我的幽怨。泪落的伤感是心在滴血的痛,过目不忘的竟是遗失的美好,追寻的足迹竟是回不了神的执着。何必,何必,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散去了无痕迹,留下了无回忆,终究会忘得一干二净。
错哉,错哉,落叶之重承受不了泪水的命,泪水之重承受不了思念的痛。相忘焉,已是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