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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尘埃落地

早已出定的结果,早已枯萎的飘落,所有的落寞都与此时此刻的忧伤有关。悲伤的诗句,冷落的文字,发黄的电影,都是回忆里积淀的角落。

风中倾诉的故事,仿佛是久远的传说,就连心灵仿佛也远离了身体,远离了尘嚣,忧伤是漫长世纪中不变的主题。

不变的音乐传唱着,不变的诗词传诵着,不变的故事传扬着,不变的主题流传着,就如天籁之音,渐行渐远在回荡……

回到儿时居住的老房子,如今已是即将拆迁的古建筑,轻轻的推开松动不堪的木制门,吱呀的作响声让时间倒回了十三年前,奶奶在生火做饭,柴火与煤块放在炉灶旁,静静的守候着它们燃烧的命运。爷爷在大屋里休闲的读着报,听着已被复制了几十遍的戏曲,时不时的还跟着哼唱几句。我和两个弟弟还有几个小伙伴则是在后院捉老猫,偶尔也会偷着去爬山,然后风尘仆仆的在饭点时间赶回来,门前的尘土被微风吹着,迎面而来,把我们的脸弄得和兵马俑似的,但欢笑却依旧。

屋里布满了蜘蛛网,桌子上已经积淀了厚厚的一层灰,古老尘封的味道充满了整个空间。怀念儿时,怀念那种恬适的生活,而过往的流光却似风般掠过,不留痕迹,如今的断壁残垣把所有的美好都淹没,连余味也没有留下。

我并不怨天尤人,因为时间还在继续。

尘埃落地,往事已无处寻觅。爱情里的回忆遗憾的是有“曾经”二字,离开了古屋,不禁想步行到原来的学校,重温旧时别人的梦。听着哀伤却无处不充满了期待,虽然这种期待伴随的是遥遥无期的尽头。

五月,丁香花已开始败落,花香也在凋谢的一刹那灰飞烟灭,想去保存,却只是一种奢望,总在寻求一种方法,可是能保存的却只有花香的感觉,已不是味道。

曾经听说只要找到五个花瓣的丁香花就会使爱情天长地久,结果发现稀有珍贵的五瓣花却让不知情的人收集了一掌心,低头走过,再回头,花已落满地。

因为我没有翅膀,所以飞不过海洋,追寻的目光一落千丈;因为我没有翅膀,所以飞不过忧伤,失意的文字一落千行。总是学着去拾起,拾起已经负债累累的奢望;总是学着去收藏,收藏已经过期封存的回望;总是学着去遗忘,遗忘已经事过境迁的遥望。爱情历来都只是一条单行道,所以我不可以一辈子都停留在原点,等待某个人的归期,因为在未来的某个时间,会有一条玫瑰线与我交集,这便是爱情的完结。曾经的海誓山盟也只有换成了相忘一生。忧伤,忧伤,黯然神伤;无奈,无奈,花也落败。

用手指数着一年一年的过去,等待一年一年的来临,我总是喜欢安静,安静的看着阳光透过树荫射在地上摇曳的斑点,安静的读着某个人透过视线映在心底荡漾的心事,安静的数着岁月透过数字写在纸上印刷的日历,除了匆匆还是匆匆,匆匆一望,匆匆一瞥,却发现已事如昨天,往事境迁。

落寞与寂寥都来自于爱情的虚无,猛然间很想回到童年那个单纯的岁月,无论是玩还是想,都与爱情无关,只与岁月有关。天空的湛蓝来自于心底的明镜,没有醋意飘飘,没有恨意绵绵,没有相思戚戚,没有相望茫茫,只有平静的湖水,偶尔有云飘过,但雨过天晴并不是奢望。

爱情里也许是有幸福的吧,起码不是一厢情愿的施舍。朋友问我为什么把爱情看的如此暗淡无光,我只是沉默,不是不知该如何应对,而是我也在问同样的问题,或许追问未必会有结果,还是顺其自然吧。

曾经想去北京的檀香山去看枫叶,可这却成了一段美好的梦,一段我回忆里的小插曲,我没有见过枫叶,就只有在秋天的落叶中任意拾取一片,然后把想说的话写在上面,在有风的时候将叶子放走,这份思念也渐行渐远,划出了我的视线。

如今,丁香花瓣却成了我的笔下亡魂,对于城市的喧嚣,早已卸下了牵挂。花落,思念落,尘埃落地,一眼望尽万年,爱情已遥不可及,忧伤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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