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贩子侯锦荣,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得到一条消息:毒贩毛大头出事了,运毒的途中,在边境线上遭遇到了边防武警,在负隅顽抗中,全部人马都栽掉了。
侯锦荣心头一沉,转而又想,死了也好,这个毛大头平时给自己的货,就不那么太厚道。他心想,这条路是彻底断了货了,于是侯锦荣盘算着有没有更好的路,他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李丹强。
李丹强真能替代毛大头?侯锦荣想都没这样想,他不过是把李丹强看成是个引子,有了他,就可能往下做出好文章。
第二天晚上,有个叫顾小年的人找上了门,侯锦荣让人把他带进来,侯锦荣问:“你是毛大头的人?”
顾小年说:“是。”
侯锦荣使了一个眼色,一个马仔迅速掏出一把手枪,指着顾小年的头,侯锦荣大笑道:“毛大头的人现在都在阎王殿呐,你是想告诉我,我今天见了鬼了吗?”
顾小年很镇定:“我是毛老板的人,我暂时还活着,你的手下是见过我。”
一个马仔在侯锦荣耳边低声说:“他是在毛大头手下做事的。”
侯锦荣说:“是吗?那毛大头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当时我们一起去境外拿货,在地头我没留神让毒蛇给咬了,毛老板要赶时间,所以他们带着货先走了,叫我在那儿治好伤再走,这才逃过那一劫。”顾小年镇定地说。
“你说的谁也没看见,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呢?”侯锦荣说。
只见顾小年迅速一套动作,指着他的那把枪已经到了自己的手里,他把手枪指着侯锦荣说:“时间可以说明一切。”说着他把那把手枪扔给了侯锦荣,然后他挽起裤腿,揭开纱布,他的腿上的确有一个被蛇咬过的伤口。
侯锦荣看着伤口说:“好、好,好身手,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来找我干什么?”
顾小年说:“我的老板已经死了,我也立不了山头,所以我想投奔你,想在你这里混口饭吃。”
侯锦荣想了一会儿说:“我想我们也有合作的可能,但说到底,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呢?”
顾小年说:“我是诚意来投,信不信的,我也没办法,我的历史,你可以交代一下的,你也可以派人去查查我的底。”
侯锦荣说:“历史?那我听听吧。”
顾小年说:“我原来是个武警,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想着的就是提干,苦熬到终于快提干了,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名额就让别人顶了,没办法,我只有自认倒霉,可这还不算完事,居然有人栽赃陷害我,说我私放偷渡客,从中牟了好处,就这样我带着处分回到了地方,工作是没法找了,后来认识了毛老板,他带我真不错,所以我就跟着他,出来混,讲的就是义气。”
侯锦荣问:“你要是跟着我,不怕苦?什么都能干?”
顾小年说:“什么样的苦我都尝过,这没什么,我也不是什么都能干,比如叫我去杀人,可能我做不了,但如果有人要害你,那非得先过了我这套功夫,得先让我死了才行。”
侯锦荣点点头说:“好、够爽快,你明天就到公司上班吧。”
侯锦荣当然是有戒心的,事后,他派人去查了顾小年的底,结果和顾小年所说的保持一致,没什么问题,侯锦荣又放了几宗大交易量的假消息给顾小年,经过细心考察后,渐渐顾小年成为侯锦荣身边功夫最好的马仔。
自从李战对李丹强的教育之后,李丹强就痛下决心——戒毒,李丹强一直顽强地执行着他的决心,当毒瘾在他身体里起反应的时候,他用头撞墙,用冷水淋头,甚至把头放进冰箱里,就在这些努力逐渐取得成效的时候,李丹强又遭遇了像魔鬼一样的人。
一个周末,娱乐城的保安告诉李丹强,又有人在娱乐城里卖******,李丹强没有忘记李战的警告,他叫保安把这些人请出娱乐城。
第二天的晚上,李丹强在办公室里玩着电脑游戏,保安进来说:“李总、外面有几个人要见您,说是您的同学。”
“同学?”李丹强颇感意外,他说:“你把他带过来。”
保安领进来四个人,李丹强认出了侯锦荣,他的确是自己的初中同学,但一下子也想不起名字来,只记得他的绰号叫“猴子”,又见后面跟着人,所以也没好意思叫出来。
李丹强主动去握手,他说:“哎呀、好多年没见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对方寒暄道:“你是名震四方啊,想找不就找到了。”
李丹强招呼他们坐,侯锦荣率先坐下了,然后他做了一个手势,顾小年和其他几个人也就都做下了。
李丹强看这架势,心里有了点数,他问:“看样子,这些年混得不错吧,在哪儿发财啊?”
“混得不好、瞎混。”说着侯锦荣递了一张名片,李丹强接过来,上面印着:通达物流有限公司、总经理、侯锦荣,李丹强也回赠了自己的一张名片。
侯锦荣说:“我们是老同学、老交情,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昨天我有两个小兄弟在你这儿玩,结果被你的保安给赶了出去。”
李丹强回忆起昨晚保安赶走卖******的事,他说:“我不知道啊,回头我问问保安。”
侯锦荣说:“甭问了,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我来找你,就是想和你合作一把。”
“合作?”
“是啊、合作,只要你愿意,那就是来给你送钱包的啊。”
李丹强似乎很感兴趣,他问:“哦!这么好的事!那合作什么呢?”
侯锦荣扔给李丹强一小包****,李丹强一惊,“什么?这不行,我是做正经生意的,这东西我不能碰。”
侯锦荣诡秘地笑道:“什么正经生意,正经人能认出这东西吗?”
李丹强说:“要是这个,没法合作,这东西我坚决不碰。”
侯锦荣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的底、我还是知道一点的,不然我是不敢贸然来找你,你以前吸过的感觉怎么样啊?够不够爽啊?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用的只是三等品,已经被稀释得不成样子了,而我要跟你合作的是头等品,真正的好货。”
李丹强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侯锦荣大笑,“我的天啊,真可以啊,还跟我来这个!”
李丹强也明白,搞这一套,对这些人没什么用,他说:“就算过去碰过,但现在我都戒了,真的,这东西,我现在真的不感兴趣。”
侯锦荣说:“当然啦,三等品当然没什么意思了,你要有了这头等品,就不用戒了,因为它没有依赖性,就是没有毒瘾啦。”
李丹强疑惑地看着侯锦荣,侯锦荣继续说:“经过专家在人体上实验,得出了结论,这头等品的感觉要远强于你以前用过的,而且不会给人体带来什么危害,也就是说没什么毒瘾,就是想抽两口就抽两口,忙起来、或不方便的时候,不抽也不会有什么身体上的反应,就跟你抽烟差不多。”
“怎么可能,这东西再好,也不可能没有反应。”在这方面李丹强是有体会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鉴赏着那一小包毒粉。
侯锦荣指着那包粉说:“我这个人什么都干,就是从来不欺骗朋友,你要是不相信,试试就知道了。”
李丹强摇摇头,侯锦荣又说:“你是我的老同学,我尊重你的选择,人各有志嘛,我也不勉强你,要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联系,名片上有电话,那我就先告辞了,改天再请你吃饭。”
李丹强起身送行,他把那一小包毒粉还给侯锦荣,侯锦荣说:“留着吧,算是个纪念。”
侯锦荣一行人走了,在车上顾小年问:“老板,你说他会吸那包粉吗?”
侯锦荣笑道:“那还用问,人啊、一旦吸上了这东西,断他两天货,再给他这东西,管叫他比见到裸体女人还兴奋,所以你们给我记住了,这东西千万不能沾,一旦沾上了,人就算是废了。”
侯锦荣可是个不一般人,偶然间他从他的小兄弟那里得知李丹强买过毒品后,他就酝酿出了这盘棋。
侯锦荣和李丹强、武斌都是同学,他知道武斌是海川集团的总经理,李丹强的哥哥是董事长,对于这两个人,侯锦荣是有顾忌的,而李丹强就不同了,侯锦荣有把握从中搞出点名堂来,于是李丹强就成为了他这盘棋中关键的一枚棋子。
侯锦荣走后,李丹强在办公室里琢磨起侯锦荣的所谓合作,他想这事万万不能干,一旦要让李战知道了,那真是会被扒掉一层皮。
李丹强抚mo起那包遗留下来的毒粉,他隔着塑料袋使劲地嗅了嗅,又把它抛到了一边,他开始重新玩起电脑游戏。可没几分钟,敲击键盘的手停下了,他把那小包毒粉拾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一个空的CD盒子里。
回到电脑前的李丹强,想了想,又把毒粉取出来抓在手上,他开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在片刻思考后,他似乎给这包小东西找到了安身之处,李丹强像投篮一样,把这小包毒粉扔到了空调的上面。
电脑游戏又重新运转,然而游戏中的内容已然无味了,他的脑子里又想起了侯锦荣对毒之几等品的细分与描述,他想侯锦荣阐述的看似专业,是否值得信任呢?他很怀疑,可是这会儿他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全身也跟着疼了起来,五脏六腑也翻了江、倒了海,这样的痛楚让他忘记了他的警言,对于侯锦荣的专业评价,他要用事实来验证一下。
侯锦荣把椅子拖过来,努力地在空调下够着那包小东西。此时的他早已忘了把头放入冰箱时的壮举,而他此刻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在那传说欲仙般的境界中,他那看似幸福,却又扭曲的脸上,流出了一滴泪珠。
李战和武斌的本意是希望完全控股山水旅行社,但柯晓苑在反复征求省地矿厅后,省厅要求必须持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以李战的处事原则,这起收购案,很有可能就此流产,但柯晓苑的存在,令李战作出了让步,最终达成了收购协议。
重组后的山水旅行社改由柯晓苑为总经理,她的第一项工作就是尽快拿到涉外游的资格牌照,旅游局有王局长在,自然没有什么问题,而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方面,就要按照步骤、制度来办。
出入境管理处刚换了新处长,海川集团从来没跟他打过交道,也不知道此人的作风会是怎样的。为此李战有些着急,武斌是聪明人,他明白李战的想法,于是武斌说:“我看这事还是我来办,上次给交警队捐了摩托车,我和公安局也有些来往,我想可能找到一些捷径。”
柯晓苑说:“我们正常办手续,有必要找什么所谓的捷径吗?”
武斌笑道:“小姐啊,你这都看不出来,公安局本来女的不多,美女就更少了,你要是去办这事啊,他们就给你慢慢的走程序,不为别的,就为多看看你两眼,也得让你多跑个几趟。”
“瞎说,人家、人家整天和你一样啊。”柯晓苑笑道。
李战对柯晓苑说:“武总说的不无道理,人家不是不办,就是按程序给你一步一步慢慢办,你拿人家怎么办,我看还是武总去办,这事他有经验。”
第二天武斌去了市公安局,一点不出意外,办理涉外游的审批就要一步一步来,出入境管理处的民警按程序给他登记,武斌明白,这样审批下来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他想找到捷径,于是他去找新上任的处长,想摸摸新处长的脾气,恰好处长不在,说是出差了,武斌无奈,只得打道回府,出公安局门口的时候,正好雷虎进来,雷虎叫住他说:“这不是武总嘛,怎么到公安局有事?”
武斌笑道:“是、是有点事。”
雷虎问:“什么事?办好了吗?”
武斌说:“一点小事,人不在。”
雷虎说:“来、到我办公室坐坐,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雷虎的办公室,武斌把申请境外游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雷虎说:“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武斌说:“问题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时间上有点紧,在公安局办过资格认证后,还要到旅游局再办手续,这一系列手续都办下来,怕是赶不上元旦和春节了,这可是旅游市场上的黄金时段,最好赚钱了。”
雷虎说:“那是,那得要抓紧了,这样吧,回头我去找他们处长给你打个招呼。”
“那真是太感谢了。”武斌说。
自收购山水旅行社后,李战和柯晓苑也就成了同事,自然接触的机会也就多了,李战常在下班后,邀请柯晓苑一同进晚餐,两个人都是单身,彼此间又都存有好感,所以相谈总是融洽的,时间长了,自然有时也会涉及到一些更个人的问题。
晚餐后,李战和柯晓苑来到一个湖边,月光下,微微晚风中,两人席地而坐,不知不觉中注释着浪漫。
李战说:“你我老是这样称呼,像是在办公室里,是不是显得与这个环境不搭调啊?”
柯晓苑笑笑说:“这个环境下,称呼不重要吧?”
李战说:“就直呼其名,听起来自在些,至少不像是在上班,有点朋友的样子。”
柯晓苑欣然接受,“那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聊聊朋友之间的话题,你不会介意吧。”
李战说:“既然是朋友,那当然是百无禁忌了。”
柯晓苑说:“我不大明白,以你的形象、素质,还有财富,怎么到现在还是单身呢?”
李战说:“你不也是单身吗?以你的形象、素质,我还不大明白呢。”
柯晓苑说:“是我问的你,你怎么又问回来了。”
李战轻轻舒了口气,他说:“说起来话就长了,我要说出来可能还会吓着你。”
柯晓苑不解地看着李战,李战沉默片刻,他叹道:“我,我不是健全人,我有残疾。”
“残疾?”柯晓苑一下愣住了,又上下打量着李战。
李战平静地说:“整个公司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左腿是假肢。”
柯晓苑惊异的目光停留在李战的左腿上,她说:“怎么?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啊?”
李战微微一笑,说道:“是啊,现在的科技可以把假的做成真的,真的做成假的,没人能搞得清。”
柯晓苑说:“就算这样,也不妨碍感情的发展吧,也不应该成为你单身的理由吧。”
李战说:“没什么理由,就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柯晓苑看着李战,一种期待倾听的神情。
李战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对越战,你知道吗?那时我是大四的军校生,就要毕业了,为了响应号召,学校里有不少同学都报名要上前线,那时候的人单纯、也更富有热血,我在学校里就入了党,自然也不例外,其实最后真正上了前线的人很少,而我就成为当时的杰出代表,战场上我失去了一条左腿,虽然荣获了全军的二等功,但就此我从小的理想也破灭了,我不得不脱下军装,部队上容不下一个只有一条腿的人。我当时申请去军区的研究所,想去搞专业设计,我想在科研所少一条腿总没什么问题吧,结果还是一样。我被迫转业了,地方上安排我去残联工作,干了不到两年,我实在干不下去了,那儿太无聊了。后来我就学着做生意,以后渐渐就有了海川集团。”
柯晓苑听的很入神,她说:“挺不公平的,想想真是挺不容易的,不过这正说明你是了不起的,那么这些年,个人感情上就没有发展发展?”
李战说:“我在军校的时候,偷偷和一个女同学谈过恋爱,她低我一届,当时感情处的挺好,从战场下来,我的一条腿没了,我也不打算拖累她,但她说些爱情至死不渝之类的话,也可能是安慰我吧,话说起来总是简单的,爱情是在心里面的东西,而一条腿却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了。起初回到地方上,她还在读书,和我也还有书信来往。但日子久了,书信就渐渐少了,最后就不了了之了。就是这样,我从来都没有问过她,更没有怨恨过她,这都是命。后来就做生意了,忙得很,感情方面也就不怎么想了,这一晃我都四十出头了,我想这辈子就随它去了,这都是命。”
柯晓苑说:“你还信命呐,真看不出你是个宿命的人?”
李战说:“其实从小我就不信命,我一直都认为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也是这么做的,但在感情问题上,我相信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它是强大的,而我自身的力量却很微不足道,所以我也就不抗争了,随它去吧。”
柯晓苑说:“是啊,情缘这东西就是讲不清,但该努力还得努力,也总不能不管不问吧。”
李战说:“努力未必得到,得到未必努力,这就是讲不清的,你也别老说我了,我的故事太土了,没什么意思,谈谈你吧。”
柯晓苑说:“谈我?我的也没什么意思,我的故事比你的还要土,基本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追溯到中华民族的根性上。”
“不会吧,几千年?你不会是孟姜女吧。”李战开玩笑着问。
“孟姜女?也差不多吧。”柯晓苑咯咯笑着,突然又静了下来。月光下、李战看着柯晓苑楚楚动人的面庞,那眸子里略略显出一丝忧伤。
柯晓苑过去的一段往事像是一个结,被死死地系在心里,以往她只能说给自己听,今天不知怎么了,或是月亮惹的祸,或是李战的故事是个引子,此刻她讲述了心中的那个结。
柯晓苑从小生活在一个环境优越的家庭里,一直都在顺境中长大,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优越的工作,不凡的外貌,正因为这样,追求她的人反倒是不多,可能是惟恐不及、或是她高傲的气质。
她也谈过几个对象,但相处时间都不是很长,这一晃,年龄也就大了,父母也为之着急。二十七岁那年,朋友给介绍了一个,各方面条件都还不错,又加上父母每天叨唠个不停,柯晓苑也就像完成任务一样,她变得宽容了许多,谈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结婚了。
丈夫是消防队的中队长,在一次火灾中,他在营救被困群众时,不幸消失于火海中。结婚仅五个月,柯晓苑竟成了烈士遗孀,当时社会上搞了些纪念活动,柯晓苑也很受关注,丈夫的父母环境不是很好,柯晓苑就把国家给的抚恤金、以及社会团体基金给的慰问金,都给了公婆,可他们死活不肯要,无奈之下,柯晓苑只好将钱分成两份,公婆一份,自己一份。
说实话,柯晓苑和丈夫总共在一起的时间就不长,感情上也远未到同生共死的境界,可是经过各媒体的表述,则完全不同了。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柯晓苑总会被很多目光景仰着,当时她还怀了孕,在这样的目光下,她决定还是应该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可事与愿违,她也说不清怎么就流产了。
再接下来的日子,她刻意地证明着自己的清白,似乎总有什么东西在要求着她的忠贞,她觉得很辛苦、很累,这个城市给了她太大的压力,两年前有个机会,她申请从省地矿厅调往狼州工作,于是才有了今晚的月光下、小桥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