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机会的话,白小树是拒绝的,真实的打斗比小说里描写的简直是两回事,菜鸟就越级杀怪什么的,是非常牵强的。当他面对这不知名黑豹模样的野兽的时候,手脚僵硬无比,而且身躯还是小幅度激烈颤抖,脑袋一片空白,什么招式都不记得,汗水就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瞬间就打湿后背。
穆小玲看到白小树苍白的脸,立马理解少年当时的状况,当初她直面巨狼的时候也有过,当时能克服恐惧是因为后背的剧烈伤痛,加上她死也要啃下你一块肉的性格,以非常惨烈的代价才侥幸赢。她深知白小树这时候是有多么恐惧,一贯认为作为姐姐的自己必须要好好照顾少年,就算心中再害怕也要顶上。
啪!
这是白小树被第三次被野兽用鞭子样的尾巴给击飞,他狠狠盯着正和穆小玲交缠在一起的野兽,再次怒吼着冲进战局。
前面几个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第一次在野兽不削的神情下被扇飞几丈,他当时感觉被车撞过样,浑身都散架了,但看到少女挡住野兽的时候,他忍这疼痛冲到野兽的尾部,希望能造成夹击,才不到一回合再次被尾巴扇飞,连续在用相同的方式把他击溃,这让自我感觉良好的白小树羞恼不已,他不信邪再次去试图攻击野兽的“菊花”......丝毫不意外,坨坨的又被击飞出局。
趴在地上,抬头看到少女用前手臂抵挡着野兽的前爪攻击的同时,还针对野兽的眼睛进行攻击,不由叹道,女人猛于虎也。
这是第三次加入战局,这次白小树抄起两米左右长的鱼竿,当棍子使,试图给野兽造成伤害,当少女在野兽正前方进行缠斗的时候,少年狠狠的抽在野兽身上......与其说效果不理想,还不如说是给它挠痒痒。
穆小玲很吃力,这个黑色的野兽明显比巨狼要高出不少阶,最恐怖的是力气和敏捷上异常恐怖,要不是这半年谷雨和立夏两丫头细心教导和陪练,现在可能已经倒在那锋利的爪子下,少女眼睁睁看着少年被击飞三次,最后不得不演变成游走攻击,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时候,有些急切的喊道:“小白,你先......上山......”
噗......
一道伤后出现少女的左肩上,贴身的衣服被划开,露出白翻的皮肉出来,片刻,血就慢慢开始渗出,而野兽这些不依不饶的疯狂扑过来,它不像狼样用牙齿撕咬,却两个前爪车轮样,带起碧绿的草沫挠过来,上面的粗大钩状的爪子足足有近十厘米长,少女快速后退着,实在不没办法避开才格挡下。
白小树当时就着急了,把鱼竿往野兽头那一丢,砸到它身上却没有任何影响,少年脑袋一热,红着眼睛,施展着行云流水,人影随动,极快的速度冲到它的左侧面,右手一击伏龙术,狠狠抓去......
猛然间,野兽左前爪按着地一个转身,本来攻向少女的右爪携带着锋利的爪子扫向少年,同时尾巴狠狠向穆小玲抽去......
啊~~~~~~~~!
少年失声大叫,瞬间鼓睛暴眼,面若疯状,右手不停直直向野兽头部抓去,左手同时也朝野兽转过来眼睛抓去。
呯!!!!
一击沉闷的声音先响起,嗷呜~~~~~~~接着一声悲鸣的兽吼响彻在昏暗的夜空下。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刹那间,一个少年怒喊中夹杂野兽的嘶吼,持续片刻后,嘭!静静传来野兽的低吼和少年激烈的喘气。
星空下,一个瘦弱的少年浑身是血的站立在那,后背的衣衫被爪子撕碎,露出道道翻开肉的血痕,前胸三道血痕,眼睛却死死盯着前面的一团披着血的黑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脚下一个少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身下淌下不少血迹染红一片。
黑色野兽,左侧脖子处本来绸缎般黑色毛发已经翻开,露出一大块血红的肉,鲜红的鲜血随着前爪流淌在地上,形成个小血坑,额头中间有两个不知深浅的血洞,正缓缓涌出血来。
片刻后,野兽缓缓转过身,静静的退回远处的森林中,最后消失不见,像似从来没有出现过样,只有地上洒着的斑斑血迹叙述着它的故事。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夜晚特有的寒冷,白小树一阵哆嗦回过神来,刚精神绷的太紧,现在才感受到后背和前胸的剧痛,忍不住嚎叫起来,待他叫了一会,缓缓蹲下翻开躺在地上的穆小玲,见少女后背有两道深深的爪痕,不由得两眼泪花花,吸吸鼻子,硬是没有落下来。
少年检查下自己的伤势,心想,要不是刚穆小玲硬抗那一尾巴死死抱住那野兽的右爪,估计我已经被撕碎了,那里还有机会活着。接下腰带,粗略的用腰带缠上伤后,缠的时候发现后背又疼的要命,一摸,一手血......
白小树粗略的包好自己和穆小玲的伤口后,就盘腿坐在那里,静静的守着少女,其实他是想带少女离开这个满是血迹的地方,可惜他浑身是伤,一动就会裂开伤口流血,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刚那一轮爆发,耗尽他全部气力,现在连站都站不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小树意志开始模糊不清的时候,看到两个白衣袍的人过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边上穆小玲的手,然后.........
“他醒了,醒了.......”
“快去叫老师......”
白小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边上急切的说着,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好像是......
“......大叔,大叔你回来了......”
“......”那人和边上的人说了些什么,就转身走了。
白小树虚弱的伸出手去,想去抓到什么的时候,一阵疼痛让他发出重重鼻音,慢慢的又睡着了。
当少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印在眼中的是白色的房间,床单是白的,隔链也是白的,门也是白的,边上的趴着女孩是......青的。
“小玲!小玲!!”
“......嗯!小白......你终于醒了!”少女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样子感觉就像一个穷人突然看到一座金山在眼前一样吃惊,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
“怎么了?你的伤?我们通过院试了吗?发生什么了?那个家伙是什么?叫什么?你怎么看人怪怪的?”白小树试着动下身子,一股前后都疼的难受席卷而来,顿时让他撕牙咧齿。
穆小玲忙把他按住,急道:“别乱动,老师说你要好好修养两个月,才能恢复。”
“我们通过院试了,可惜我们都没参加新人进院仪式。对了,等你伤好了,要去进行测试。上次袭击我们的怪兽,天澜查到了,我们能活下来真是命大啊。”穆小玲说道。
“你的伤?”白小树还在最关心这个问题。
“......还没好,也要修养一段时间,不过我比你轻,我就在隔壁。”
两人又说了好些话后,白小树疲惫感涌上来,少女就回去让他好好休息。
过了几天,病房又陆续来了几个断胳膊的人,同是病号的原因让他们很容易打成一片,得知他们是斗气学院的,由于新来的女老师推崇真枪实刀的训练,所以他们这批新生时不时就跑来接受治疗,白小树看在眼里,满满的羡慕,大家都开始修行了,他还是病床上,这算啥事啊!!哎~~~!
有一天,病房来了个被切断手的人,当时把所以人都吓坏了,在白小树印象中没手,等于完蛋,但是目睹一为年龄看起来蛮大的圣光老师不急不缓的过来,先是一番悠长的祷告,再磨磨唧唧洒着圣水,一套弄完后,对受伤的人又叽里呱啦讲一堆光明神是多好的慈祥、多么的仁爱、多么的可亲......待少年们都快打瞌睡的时候,那身穿教袍的老师,这才出手,只见他右手上发出耀眼却不眩目的白色光芒,左手托着那人的断手,就这样持续半个多小时,那老师轻柔的给那伤号包扎好,说道:修养三天后就没事。然后又是一番歌颂光明神的话语......
等圣光老师走后,病房的新学员都围着那人的手看个不停,各个惊讶不语,那学长见怪不怪的说道:这样的事情很多,不要奇怪,并告诫学弟还是注意点比较好,好鼓励他们一番,不要害怕困难。一副哥哥照顾菜鸟弟弟们的态度,白小树在病床就这样静静看着。
每天中午和晚上,黑子会准时给他们两人送饭,这让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白小树感动不已,不是为黑子的每天坚持送饭,而是正式学员的饭菜真的很好吃,想想他们还在新学院的时候,清汤寡水对比之下,泥云之别。天澜和黄金倒是偶尔会跑来看看他们,每次黄金来后,都会对白小树各种嘲讽一番,然后丢下美酒引诱受伤的他,天澜每次都会带着本厚厚的书过来,就安安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书。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二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