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是是是,他太不要脸了,下次叫上立夏一起扁他。”白小树边应着丫头,边检查丫头有没有受伤,还好只是弄脏点衣裙,这下放下心来,说道:“下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躲远点,等我神功大成,我自己去收拾他们......呸呸,下次也不要有这样的事了。”
“你和他有什么仇吗?”黄金眯着眼睛问道。
白小树认真想了想,“没有,我好像都不认识他”
“走了,走了。”说完拉着丫头,跟黄金打声招呼就回图书馆去。
他们抵达图书馆后,把道士对白小树出手的事一说,大家唧唧喳喳议论一番。
“你确定,你不认识那道士。”穆小玲一脸狐疑得看着白小树,说道。
“当然,我肯定不认识,我要认识这么厉害的人,你肯定知道。”白小树解释道。
旁边的天澜静思片刻后,分析道:“毫无疑问,他可能知道你或是说了解你,当看到你也能院试,他产生嫉妒的心理,正好这次混乱的打斗给他提供了个完美的偷袭机会,所以.......”
白小树和穆小玲听完了,皱着眉头低头苦苦搜寻下这人,半响后,穆小玲说道:“也许是在我们店里吃过面的人吧。”
白小树一听,想想也是,我又不是男主角,不自带麻烦光环。突然心中一沉,惊恐得看着穆小玲,轻轻说道:“穆大叔.......”
就当两人心中一紧的时候,天澜说道:“走,去看看你念叨多次面馆,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最近胃口不好,正好换个口味。”
谷雨天真的对白小树说道:“小白哥哥,是不是回去面馆了你就讲故事啊!”
“好,我们边走边讲。”
穆小玲从那次和青狼恶斗后,就一直在学院学习基础课程,白小树也没有回去过,想到穆大叔还在家中等着他们的消息,内疚感填满心中,这让白小树以为自己回到以前的世界,在远离故乡的地方寻找一份工作,而父母却在家里为他担惊受怕,心里不是滋味。
一行人走出校门,穿过内城的时候,天空中飘起小雨,细细密密,朦朦的水汽片刻就弥漫了这个古城。
“......沙僧说:大师兄,师傅和二师兄被妖怪抓走了!......”
“咯咯咯咯,他好笨哦。”
......
是啊,他好笨啊,我才是真笨,早知道会穿,就回家看看家人也好,那有早知道这一说,世上没有后悔药啊,哎~~!
也不知心事重重的白小树自己什么时候停止讲故事,和同样心情的穆小玲快步的走在前面。情绪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很容易传染给你身边人,正如你欢乐的笑的时候,你边上的人也会笑起来,你不开心的时候,大家也会变的异常沉默。
穆小玲远远看到小餐馆还是那样的时候,心中缓缓呼出口气,快步跑进去,里面传来擀面杠掉地上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惊呼。
片刻后,小餐馆里面一群人围着张桌子,欢呼笑语,吃着热腾腾的面,穆大叔也坐在那里,天澜和他讲着院试的事情,当然省略穆小玲与狼搏斗那一幕,过程中穆大叔不停道谢。
“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惜了马老师。”穆大叔遗憾着说道。
白小树和穆小玲惊讶对视一眼,接着听到穆大叔嘱咐道:“等下小白和小玲你们去看看马老师。”
“他以前经常来这里吃东西,哎,多好的人。”穆大叔感慨道。
这时立夏掏出手绢抹抹嘴,对大家施礼示意下慢吃,她缓缓下桌,走到店门口,拉出张椅子当即就坐在那里看外面的细雨。
白小树莫名的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看谷雨,谷雨正趴在桌子上喝着面汤,看他望过来,就晃晃小脑袋表示自己也不懂。
后来大伙吃饱喝足,天澜表示自己不想走,就留在小餐馆,而穆小玲和白小树就去看马老师,谷雨和立夏对白小树那个小铁匠铺感兴趣就跟着他们一道。
寻到马文君的时候,他穿着粗衣正在园地里除草,不远处的藤椅上放着本书,一副惬意的田园生活。
“马老师。”白小树躬身施礼道。
马文君抬头看看了他们四人,笑了起来,擦擦手邀他们进屋一叙。
“你们是来安慰我的吧,哈哈,其实不用,我院试是通过的。”马文君给他们切了茶,说道。
“......那,老师你为什么?”穆小玲不解的问道。
“想来你们也知道我祖上很早原来就想进学院,不说先前,我爷爷和我父亲的执念难消,英年早逝,我不想让长辈一直蒙受耻辱,其实我个人倒也不喜学院,我祖上传下功法,寻求道法自然之道,学院与功法背道而驰,由于家族的执念难消,数年功法未进,直到这次通过院试后,洗尽铅尘,这才大彻大悟。”马文君静静坐在藤椅上,陈诉道。
白小树和穆小玲端着茶杯怔怔无语,不知该说什么,大眼瞪小眼。
马文君好似看出他们的囧态,就挥一挥手,顿时园地中的黑褐色土壤,绿芽争先恐后的破土而出,不一会儿细小的花骨朵慢慢绽放,轻轻飞舞。
白小树这才明白,世上修行千万种,马老师年幼的经历,通过院试对心灵拷问,已经逐步升华,现已看开一切,心态早已沉淀,赶紧拉起穆小玲对其敬重施礼。
最后他们离去的时候,马老师说道,他过段时间会去游历天下一番,叮嘱他们要多多努力,慎重告诉他们道不同,不可借鉴他的方式。
他们怀着敬仰复杂的心情离去,来到小铁匠铺,周围的邻居大婶看到白小树回来了,赶紧上前问寒问暖,再得知白小树和穆小玲通过最初院试后,立马拉开嗓门传遍小区,让白小树甚为感动。
片刻赶来的大婶先是一阵道贺,而后不改媒婆本色,说道。
“小白啊,李婶是看这你长大的,我家那侄女你是知道的,多水灵啊,你还送他一个竹筒,你是记得的......”
“哎哟,李婶呐,你那侄女不是介绍给张头他儿子嘛,小白,我跟你说,我就不说我侄女了,不过我表妹家有个丫头,那天带过来,你们见个面什么的......”
“少来,刘婆你表妹那丫头歪瓜裂枣似的,还是我家那丫头俊,改天小白到我家去吃个饭呗,你要不来,我七姑可要生气了......”
......
白小树拼命解释道,自己只是过了初试,不能算数,回头还有一场院试要比。在大婶们眼里,这小子就是藏拙,死命的掩饰,更加不放过他,最后白小树无力的缴械投降,哭丧着脸全部点头应下。
让边上的穆小玲看的张口结舌,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谷雨没心没肺的在那向白小树讨要喜糖吃,立夏则捂嘴轻笑,搞的白小树纳闷老半天。
好不容易应付完大婶们,白小树长长吐出口起,一脸无奈的看着在那偷笑的穆小玲她们,摇摇头,推开铁匠铺门进去。
铁匠铺还是和他三个月去院试一个样,黑色的火炉冷冰冰的在那,干燥浑浊的空气充斥着这里,白小树拿个铁锤摸去上面的灰,黝黑冰冷的铁腥味清晰可闻。白小树翻出自己留下的信,丝毫无损,叹了叹气,也不顾脏,坐在台上,又写了封长长的信,把院试的事情都写上去。
时不时抬头想字的时候,看到谷雨操起巨大的铁锤在那舞着玩,失笑起来,顺便把丫头也写到里面,等他写完后,才发现天色已晚,歉意的对穆小玲她们笑笑后,就把铁匠铺又一次关上。
等他们回到小餐馆的时候,发现餐馆一片狼藉,微微愣神,赶紧跑到里面找穆大叔,还好没事,就是店外面被毁了。
“你们走后,来了两个年轻小伙子,进来后吃了两碗面,我才进去一会儿功夫,他们就把我桌子和凳子毁了,还好不值几个钱,想来也是用了很久,也该换新的,不打紧。”穆大叔心宽,人也随后,反而安慰他们说道。
立夏静静的站在旁边,收拾张没有被毁的凳子,坐在那里轻轻说道:“那两人我见过。”随后告诉他们,午时他们吃面的时候就在附近,看样子是等他们都不在了才过来。
“留下来的那小伙子,人挺不错的,把他们赶跑了,这都追出去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来。”穆大叔接着有些担忧的说道。
正说着,天澜从外面跃了进来,还嘴里念叨着:“这破雨,真大,老伯那几个家伙不会再来了,您安心吧。”一瞅,发现大家都在,这才把事情述说一番。
那两人哥哥叫张天龙,弟弟叫张天虎,由于没通过院试,心气难平,就没控制住砸了这里,天澜简单的陈述完,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鼓鼓的钱袋出来,大家异色的看着他,他懵一下,赶忙解释道。
“这是他们赔的,不管我的事。”
穆小玲回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接过钱袋递给穆大叔,穆大叔不肯接,说道:“孩子,学费贵,你留着,我这还有。”
最后穆小玲红着眼睛硬塞给穆大叔,指挥大伙(就白小树和天澜两人)把餐馆好好收拾下,一些坏的全部丢掉,换上新的,开开心心亲自下锅,犒劳大家,最后抹着眼泪回学院,要为二个月后的最终院试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