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穆大叔小餐馆。
这天晚上白小树正和穆大叔收拾着小店,准备打烊。
穆小玲,立夏和谷雨则坐在张没有收拾的桌子边,啃着饼喝着汤面低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小声的笑起来,这许是女孩之间的秘密花园吧,这个年龄段的女生总有数之不清的小秘密。
不远处黑衣衫少年林霖静静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清澈的眼神透过有些昏黄的灯光望向女孩们,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显然是刚刚做好的。
林霖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穆小玲,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这碗面的味道......淡到只剩下开水味......
白小树觉得收拾的差不多,抬头看向女孩们这边,正好瞅见穆小玲指指点点着他低头笑着说什么,话刚说完,几个女孩都看向他笑起来,白小树一阵莫名其妙,这模样让女孩们笑的更欢,白小树顿时燃起八卦之魂,准备凑过去听听她们刚讲了些什么,顺便告诉她们独乐不如众乐的哲理名言。
远处缓缓走来三个人影,风尘仆仆,显然赶了很远的路而来的,其中两位少年对走在前面那位少年极为客气,和言声色向其述说陨城的历史,看似并肩同行,两人却始终落后少年一个肩膀的距离。
他们迈步走进小餐馆坐下,随行中一人叫了三份面点,而后两人围着那少年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昏黄的灯光下,走在前面的那男生有一头浓密黝黑的长发,凌乱披在肩上,眼睛象星光一样,弥漫一层淡淡的光芒,小麦色皮肤,整个人看起来阳光,朝气,带点点神秘的气息。他微笑着倾听着随行少年们的述说,不时点点头,脸上带着大男孩特有的羞涩。
随行的两位少年身形挺拔,头上纶巾飘飘,身着顺滑绸衣,言语间彰显出众的风度。其中一人喝着水等着面环顾四周时,不经意得发现隔张桌子处有三位女孩在那里聊着什么,由于女孩们低着头,开始少年并不在意,觉得这个时辰也许是附近的人家女孩出来吃点宵夜或是别什么的,然后又朝忙碌的穆大叔和帮忙的白小树微微点点头。
白小树愣了愣,一般穿着如此高贵服饰的书生,或多或少瞧不起他们这类人的,平时连个正眼都不会出现,这让白小树多少有些好感,也点头回礼。
正当穆小玲讲着白小树一些犯二的丑事,“我想起来,以前有件事特让人恼火,我跟你们讲啊,小白,刚来的傻愣一个,每次去砍柴都抱会一堆紫竹子回来,我问他那来的,他说山上有一大片竹林,嗨,那山就一个破庙那来什么紫竹林,还净说紫竹子耐烧......”
中间那黑发少年闻声望向女孩们,眼神微微一亮,顿时微笑着止住另一同伴的话语,起身直径走来女孩们的桌子边,左手抱拳对女孩们施一礼,说道:
“三位姑娘好。”
白小树这才看清楚那少年的脸,除去那双朦脓着光芒的眼睛,相貌却如此平凡,以至于让白小树开始自我感觉良好,平地冒出还没我帅的得瑟劲。
穆小玲正说兴高采烈的时候被打断,就抬头瞪了瞪少年后,微微有些吃惊看着少年的眼睛,顺手用肘推了推坐边上的谷雨。
谷雨和立夏早就发现少年走过来,对此女孩们并不放在心上,更多关注点放在穆小玲所讲的紫竹林上,但是穆小玲不说了,也就对过来打断讲故事的少年也多少带上了些女生特有的小情绪。
此时女孩们表情不一,穆小玲一副啥事,我有些忙的表情;立夏则淡淡的回了个礼仪上的微笑,而眼珠却无比淡漠;谷雨更加耿直些,皱着挺秀的小鼻子,不满得说道:
“那边卖面。”不满归不满,但还是随手指了指白小树。
那少年不以为然继续说着。
“在下名为小帆,师承昆仑,家师曾多次教导我,红尘历练中多结识友人,为日后修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今日一见三位仙子......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不知能否得知三位姑娘师承何处,家住何方......”
白小树的第一反应就是“搭讪”,回想起当初刚认识穆小玲的时候,直接来句:嘿,美女......被穆小玲当成小流氓追着打,足足有好几个月对着他比划着菜刀......说多了都是泪啊。高立下判,白小树内心是崩溃的,早知道去学文科多好。
穆小玲头一次被人称为“仙子”,多少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知所措,光在那呵呵的笑着。
谷雨皱皱鼻子打断他的话,说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少年一听面露喜色,也不作答,指了指女孩们对面的板凳说道:“姑娘可否让在下坐此处?”
“不要。”谷雨一脸嫌弃看着少年说着,摸了摸怀里的小黑(穆小玲收养的一只小黑狗),晃起小黑的前小爪接着说道:“小黑,咬他!”
“帆兄......?”和小帆同行的其中一人站起走了过来,向小凡询问道。
他们兄弟出生于东方一个显赫的修行家族中,哥哥叫张天龙,弟弟叫张天虎,家族到他们这一代,就这两兄弟天赋奇高,甩开同龄人好几个境界,从小被视为天才培养,成长致八岁那年族中长老给他们占卜一卦,十年后他们有场大机缘在西方。
待他们两兄弟成人后来出门历练,路上正好遇昆仑弟子小帆在历练,两兄弟一致认为这就是他们族中长老所说的天大的机缘,就与其一路结伴跟随。
“无妨,那我可否坐这呢?”小帆对张天虎摇了摇头,转过头微笑看着立夏,指了指隔壁的板凳。
立夏正要摇头拒绝,白小树这时端了三碗面过来,说道:“客官,你们的面,看你们赶了一天的路都辛苦了吧,赶紧趁热吃吧。”
白小树不由分说,把面端在少年面前,少年顿时懵了片刻,眨着眼看了看白小树,又看了看一脸淡漠的女孩,回过神来,笑着对着张天虎说道:“来,我们坐这边。”就在与女孩们隔张桌子的地方坐下,顺便把另一张桌子的张天龙也叫过来。
这两兄弟也是极聪慧之人,虽从小在家族以天才特殊对待,但是自己的家族在上古传承至今的昆仑来说,还是自觉完全不够看。早先前和小帆一起游历时,曾见识过小帆出手一次,两兄弟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不由得对昆仑心生向往。
结伴同行之后,每当小帆自报家门与他人结交时,对方总会充满无比的尊崇,对待他们也会更加殷勤,今天这样的情况还的第一次出现。
张天虎看到眼前一幕,对张天龙使了一个眼色,两兄弟不再言语,端起碗吃着面。小帆却若有所思,不经意转头看向立夏,皱皱眉头,缓缓摇摇头,才慢慢吃起面,这才发现张天虎看着他欲言又止,这才解释道:“天虎兄,我静观两女,隐约有凤鸣之声,朱雀之势,刚才想来确实有些冒失,待会我且前去赔个不是。”
张天虎、张天龙两兄弟一听,不由得对女孩们拘谨起来。他们两兄弟一路同行良久,深知小帆师承不凡,境界也不凡,而且还天赋不凡,拥有极慧之目,多次历险破阵而出,就靠小帆的双眼。
两兄弟怀疑那是一双天眼,传言天眼是仙人转世才能拥有,修炼至极时破净世间一切邪祟,上能照日月,下能通九幽,俯视苍生。
但是拥有这样双目的事迹,记载甚少,流传到现在,只剩下片言片语,无法印证,沦为传说。
“不如,由我来试试那女孩......”张天虎回头看着立夏传音给小帆。
小帆大惊,急忙制止住张天虎行动,张天龙也对其弟缓缓摇摇头。与他们相处良久,小帆深知他们性格,不容自己落后于他人,对待事物往往会用激进的个人方式来处理,这往往是天才的通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