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平安的走了很多天了,遇到的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角色,还在纳闷为什么有实力的妖魔都没有找上门。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
那怪物,一身的刺,如同刺猬,却不是刺猬,刺似它的本体毛发所化。刺通体发白,只尖端有黑色。高大威猛,魁梧彪悍,有两人高。乍一看,就像是一只变异的满身是刺的猪。它那双红色的充满冷漠的眼,眼神的漠视,视一切物如尘埃,毫无生气。
陆浅离和花之源回来马车停留的地方,拿出行囊,还没喝两口水,就受到了那怪物的攻击。
那怪物的刺如冰凌般坚硬,飞速的刺向陆浅离。好在陆浅离反应灵敏,弯身躲过。可是它挥舞着蹄子再次一击,陆浅离应付的就有些力不从心。“啪”的一声,陆浅离被怪物踢中肚子飞起倒地。
“啊——”被打伤的陆浅离一声尖叫。
“姐姐,小心背后!”陆浅离被打伤躺倒在地,疼得半天爬不起来,眼见那怪物身上的刺要射向花之源,她高声呼喊。
本在不断避让怪物攻击的花之源得陆浅离提醒,灵活的转身避让。虽然伤了胳膊,可是有幸躲过致命一击。
那怪物见一击不成,转过身来,暗自乏发力,身上的刺寒光凌厉。显然,它的目标是花之源。
“糟了,我们两个根本不是它的对手!那两个怎么还不过来啊,属乌龟的么?呵!”花之源为躲避怪物的冰刺,侧身闪避,却被强力掀翻在地。她内心狂乱吐槽:“我去!解厄、墨言,你们再不来,我们都要从活蹦乱跳的鱼变成咸鱼干了!”
花之源眼睁睁的看着怪物又一发的冰冷的刺直刺向近前……
“阿弥陀佛,破!”一条金丝带破空而来,缠住冰刺,然后将冰刺消磨成银光粒子消散在空中。
“之源,你没事吧?”墨言焦急的跑到花之源的身边,询问伤势。
“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花之源摇头轻描淡写道。
“我有事啊,头号伤者在这里!”陆浅离精疲力竭,缓缓的举手示意,低声喃喃。手无力再伸,刚落至半空中却被人一把抓住。陆浅离将埋进土里的头抬起来,道:“算你有良心,还知道过来看看我。”
解厄一听,笑道:“哟呵,看你这样子,还有力气说话,应该是没事。”
“你一和尚,不是四大皆空、心宽体胖的嘛。怎么我都受了老大的伤了,还在我这边损我?你不挖苦我,会嘴痒是吧?”陆浅离不乐意了,她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好么!那怪物的一踢倒是好生劲大,搅得她五脏六腑都揪揪的疼。
0“解厄,这怪物生的如此模样,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花之源在墨言的搀扶下站起来问道。
解厄半搂半抱的扶起陆浅离,听花之源如此问道,便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豪彘,而且是变异的豪彘。我曾在华弥山的书阁中翻阅了一本《志怪志》。其中就有提到:竹山,有兽焉,其状如豚而白毛,毛大如笄而黑端,名曰豪彘。大致意思就是说在竹山中有一种浑身长着白毛,形状犹如小猪的野兽,它的毛如簪子般粗细且尖端呈黑色,俗称豪彘。”
“那我们现在要如何才能解决它?”墨言问道。
对面的豪彘就那般眼神空洞的看着他们,透过那双眼眸,他们看不出来任何的情感。就在解厄消灭了它的冰刺后,它就静静的立在那一处,没有任何的动作。
“它的眼神里没有贪婪,想来不是为姐姐的佛身而来。既然不是独身,那必定是有组织的,应该是受人指使的了。”解厄如是说。“不过我却是不知这幕后指使者随便派个怪兽来蹦哒两下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想拿姐姐寻开心?看看这有神佛之身的姐姐你能不能抗的住他们的劫杀?”解厄开玩笑似的拍拍花之源的肩膀。
看着肩膀上的这只手,花之源给了解厄一个大大的白眼。原来香饽饽有时候也不是用来吃的,只是用来耍玩的……
“这个我倒是不懂了,既然他们能够借之源之身飞身成神,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是将之源掳去,或是就地吞噬?而是满身杀气,看似却是要赶紧杀绝,实则有松有驰?就像是猎人在训练猎物以待后续有目的的发展而不是单纯的捕获。”墨言在旁言道。
“或许……他本就是神,所以,无须借助姐姐的佛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问题可就大了!”解厄暗自琢磨,事关重大,此事还需得报告师父老祖他们。
“你们盯着我干嘛,该咋地咋地,我可不管许多,你们自去商议!啊……嘶……”被两个大男人一语不发的盯着,花之源浑身不自在。墨言和解厄盯着她良久也没研究个什么出来,却见花之源不小心扯到伤口后痛苦的抱着胳膊,轻嘶慢啊的。
墨言不淡定的上前查看,举着花之源的胳膊心疼道:“伤口都流血了,还说只是擦破了点皮。”
面对如此情景,花之源总觉得墨言有点大惊小怪了些,不过不久前两人才剖心坦白,这会儿再看墨言的举动,倒像是心河里撒了一把又一把的白糖,是真心的甜!
看着花之源和墨言的你来我往,陆浅离缓缓的抬起头,默默的看着解厄,不紧不慢的说道:“我都快伤重不治了,你就不能有所表示吗?”
“你先晕一个,我再给你表示表示下!”解厄抱臂调侃道。
然后陆浅离很配合的晕了……好在解厄眼疾手快的将陆浅离搂住,顺便不忘埋怨下:“真重!”
陆浅离眯着眼瞧着有点手忙脚乱的解厄。暗自开心道:“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哼!”
“喂!还有一个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呢,我们这样真的好么?”花之源有种他们是在赤裸裸的鄙视豪彘的武力值的感觉。
解厄横抱起陆浅离,接话道:“那是虎视眈眈吗?我倒是觉得那家伙就像样是淡定的在看出戏,你看他那闲庭信步的样。”
几个人顿时沉默了。解厄掂了掂陆浅离,对着豪彘说道:“喂!我们这还要赶路,没有时间陪你打架,恕不奉陪了,你请自便!”说完便抱着陆浅离朝马车走过去。
到好像真如解厄所说的它或者它背后的人无意于花之源的佛身,待解厄说完那番话,它竟配合的走了!没有半点之前的狠劲与杀气,刺收成毛,风吹过,如浪花般起伏不定。它就那样气定神闲的踱着步子慢悠悠的走了。
“走吧!”墨言小心的扶着花之源受伤的胳膊,催促道。
花之源点了点头,转过身来不再看远去的豪彘,朝着他们的马车走去。
……
“龙主,此番我们派出去的助力无功而返!”那名喜爱着一身红衣的唤作深儿的女子回禀道。
“无功而返?”龙主换上一袭金装,黄灿灿迷人眼。他挥舞着长袖,走到深儿的跟前,捻起她的一缕发,道:“任何时候都不要自以为是,不要妄想猜度我的心思!懂吗?”
深儿立马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属下不敢!属下和属下的妹妹是龙主您救的,是您抚养的我们,我们万不敢对龙主您不利!我们誓死效忠龙主!”
龙主拖着长长的袍摆绕至深儿的面前,伸手托起了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我自然是信的过你的!去吧,你是不需要人多操心的聪明孩子!”
“是!”深儿恭谨的低着头,倒退着出了殿外。“呼~”一摸脖子,都是冷汗。龙主的气场之强大,那一刻她甚至觉得龙主是真的想要杀了她!抚着胸口,心中五味陈杂,更多的却是那些不被人知的晦涩和隐痛。
“只手遮云天,冷眼看世间!执掌天下,万千不变!”龙主一掀袍摆,霸气的坐上雕龙刻凤镶金椅,气势锐不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