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很厉害吗?都能干些什么?”
“这个……呵呵,大舅我也不知道神识有什么功能,反正是一种很特别的能力,这不,你现在不就可以用神识来给首长做手术了吗?”
陈新是真的不知道神识的能力,他的老祖宗也只是给他略微讲解了一点神识的性质,至于怎样修炼和应用则是半点未提,因为神识的修炼是非常难的,如果达不到元婴期的修为,就根本无从谈起神识。而自古以来修炼出元婴的前辈如凤毛麟角,老祖宗手里也没有他们的详细记载,所以,陈新不知道神识的妙用就理所当然了。
神识,是人的精神或灵魂或意识的另一种表现,它依托于肉体,却又能游离于肉体,它能让人不通过听觉、视觉、味觉、触觉等感觉器官去感知周围的环境,而神识最大的特点就是能不为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感知的往往是事物的本质。另外,神识还有不易受一般物质阻碍的特点,它能穿墙越壁、上天入地,什么物体只要在神识的有效范围之内便无所遁形。
小华炼出神识是因为他是个另类,奇特的身体条件,奇特的外部条件与陈新祖传的练功方法,三方面结合才造就了这么个天妒奇才,再加上小华好奇心强,初生牛犊不怕虎,天性喜欢探索,先是在无意中练成了内视,又用内视治好了自己的记忆力差的问题,成了一代神童,现在又在气动期就自己摸索炼出了神识,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没有任何前人的经验,陈新无从得知神识的应用会对人产生多大的改变,冥冥中,他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而小华,却从此掌握了一种可以改天换地的能力。他的人生也将在这种能力的辅助下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此后,小华又连续进行了多次实验,直到确定自己能熟练掌握使用神识的技巧,然后又在陈新的腹腔做了检验,证实在人的身上也能自如地进行操作,这才开始准备对首长进行这次特殊的手术。
手术方案是陈新和小华共同制定的,他们把手术中的每一个具体细节都考虑到了,包括小华怎样用神识从血管内剥离出血栓,又如何用神识移动血栓,陈新在体外的什么部位提前埋针,用多少内径的针头,当血栓接近针头时小华做什么动作示意,等等等等,把所有过程安排的滴水不漏。
这个手术注定是见不得光的,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小华使用神识进行手术治疗的秘密,陈新作了周密的计划,他找到庞夫人说:“庞夫人,我们目前给首长实施的是保守疗法,这种疗法稳妥、安全,但是,据以往的经验,这种疗法所能达到的最好效果也很难保证能够让首长完全恢复。这几天,我们经过认真的思考和研究,并且在自己的身上进行了多次实验,在证实了这个方法切实可行之后,重新为首长制定了一个治疗方案,特来征求您的意见。”
庞夫人听了非常兴奋,立刻道:“真是辛苦你们了,难得你们如此尽心,快说说你们的治疗方案吧。”
陈新道:“我们准备用气功来实施一次治疗,如果能够成功,首长就将有完全恢复的可能,如果不能成功,也不会影响现在的疗程进度,没有任何风险。但是,我们需要在完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治疗,不能有任何人在场,而且,在首长康复以后,必须保证不会透露是我们治疗的结果,否则,我们宁可仍旧使用现在的保守疗法。”
庞夫人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们这个要求很奇怪呀,我很不理解,你能解释解释吗?”
“气功疗法是很费精力的,每治疗一次都要耗费大量的先天真气,对施术者的身体损害很大,治疗司令员一人还勉强可以,如果再去治疗其他的病人就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了,我们不想最后落得个油枯灯灭的地步。”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我就理解了,”庞夫人恍然大悟:“我说呢,谁会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还要隐姓埋名,要知道,治好中风后遗症可是解决了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到时候扬名世界都说不定。我能问一下是谁给老庞施术么?”
陈新很想说是自己,可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他对撒谎还没有练到张口就来的程度,最后终于他还是说了实话:“是小华,我外甥。”
庞夫人笑眯眯地对陈新道:“你认得这个好外甥,还真不差,我也想沾沾光呢。”
陈新一听脸立刻就红了,他知道,别人肯定已经去调查了他与小华的关系,看来,庞夫人是一定要认小华这个干孙子了,他不知道是该为小华高兴还是悲哀,小华靠上这样一个家庭,将来会不会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命运还能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吗?他的人生还会无比精彩吗?
约定好了时间,庞夫人就去做准备了。陈新也需要做一些准备,不过,都是些很简单的物品,一根大口径的穿刺针,连上导管,再有一把大针管就行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在庞养智的病房附近,所有的人员都被请离了,门外还站了几个警卫员,气氛紧张,如临大敌,他们被告诫,任何人不得进入病房,直到里面的人出来。
病房里的陈新和小华倒是没有怎么紧张,小华甚至还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容易等到陈新把穿刺针刺入病人的颈内动脉,就迅速用神识进入了病人的身体。
小华的神识进入病人颅腔以后,就“看到”了病人大脑不正常的情况,在左侧一边,大脑的形状已经开始萎缩,并呈现出黯枯的色泽,明显是由于长期缺血造成的,如果再这样下去,就会彻底丧失恢复的可能了。
小华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他在看CT和MRI的成像照片时早就已经知道了病灶的方位,这时便将神识沿着脑干去找血栓的位置,很快,他就“看到了”一处被血压鼓起的血管,而血管后端却是瘪的,小华知道,这就是血栓的位置了。他操作着神识轻轻地挤压了几下血管,以便让血栓与血管剥离开来,然后用神识牵引着那块血栓往颈部移去。
颈部动脉的血压非常大,小华的神识在牵引血栓逆行的时候十分吃力,好几次差点就被血液给冲回去了,小华丝毫不敢松懈,慢慢的,一毫米一毫米地移动着血栓,终于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看到了”前面巨大的金属管。勉强做了个点头的动作,这动作几不可查,但是这已经用尽了小华的全部气力,然后小华的神识就倏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虽然小华点头的动作非常细微,但陈新还是抓住了这一霎那的机会,迅速地抽动针管,只见一截紫黑色的血栓被吸入了针管。啊,成功了!一次史无前例、鬼叹神惊的特殊手术成功了!
陈新的心情激动无比,他此时很想用大喊大叫的方式来发泄一下,因为这件事情太不同寻常了,神识加真气,竟然就创造了一个奇迹!而他就是唯一见证这个奇迹的人!虽然无人喝彩,但此事必将在不远的未来传遍天下,到时候,人们会记住这个名字——潘振华!治好中风后遗症的第一人!
陈新手里举着针管,心中激情澎湃,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这才想起小华到现在居然毫无动静,不由大吃一惊,连忙向小华看去。却见小华仰躺在椅子上,双目紧闭,无声无息。陈新急扑过去,抓住小华的一只手腕,一试脉搏,感觉还算正常,这才放下心来,一想,小华可能是因为太累而睡过去了。
陈新轻轻抱起小华,把他放在病房内的一张陪床人使用的床上,盖好被子,然后悄悄地拿着那只装着血栓的针管出去了。
庞夫人和她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以及其他在等待消息的人见陈新出来了,连忙迎了上来,还没等他们开口问,陈新就把针管递了上去。
“啊,血栓!”大家看到针管里的那一段紫黑色的血块,当即惊讶地叫了起来:“难道这就是首长脑子里的那块血栓?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咳、咳,”庞夫人在一旁轻咳了几声,制止了大家的提问,然后悄悄地问陈新道:“小华呢?怎么没有出来呀?”
“刚才的发功把他给累坏了,现在他已经睡着了。”
“不要紧吧?”庞夫人关切地问:“如果不行,就让人给他输上几磅水吧。”
陈新解释道:“不要紧,他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现在你们可以让人去把首长送去检查了,看看血栓是不是已经全部取出来了。”
“这还用说,血栓就在眼皮子底下,这还能是假的。”看来庞夫人的心情非常好,还跟大家开起了玩笑。“不过,检查一下也不错,也能彻底放心不是?”
庞夫人的心情好了,大家也都跟着高兴,于是,有的人便去张罗让医生来为首长检查的事情,而有些眼色好的,就提前去安排庆祝宴会了。庞夫人在大家都离开后,就拉着陈新去了他的办公室。
“陈医生,你觉得……这次的治疗情况到底如何?我只听真话。”庞夫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新胸有成竹地回答道:“虽然具体情况怎样还要等检查的结果,但是,我觉得这次治疗非常成功,血栓肯定是完全的取出来了,而那侧被堵住的大脑一旦流入新鲜血液,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恢复的,这是从根本上把病源给消除了,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我想,老将军不久就会恢复工作的。”
庞夫人听的眉开眼笑:“那敢情好,多亏了你们哪,等老庞好了,我要让他好好的谢谢你们!”
“呵呵,我们可承受不起,他可是大将军呢,枪林弹雨里打出来的人听说都有一股煞气,他现在躺在病床上还没什么,要是病好了,往我面前一站,我恐怕就腿软了,您就甭难为我们了。”陈新因为仍然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说话就有些随便。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庞夫人笑道:“他也就是在部下的面前还摆摆威风,你们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敢对你们耍威风?而且你们都是医生,他惹你们你们就跟他说,他能保证以后不生病就行,生了病看他还有什么能耐,到时候再狠狠地报复他。”
两人谈谈笑笑,一会儿功夫,检查的结果就出来了,果然是血栓消除,大脑恢复良好,只要再休养一番就可以出院了。得知了结果,大家一个个喜上眉梢,纷纷上前向庞夫人表示祝贺。
庞夫人一边接受祝贺一边邀请大家晚上去家里喝酒,当有人问起首长是怎么治好的时,庞夫人总是含糊其辞,避而不答。可是那些专家和权威们在看过检查报告以后,便纠缠着庞夫人一定要让她说出治疗的过程和是什么人主治的,见庞夫人坚决不说,便发动起了联合攻势,有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有哀求哀告的,有威胁恐吓的,庞夫人几乎要顶不住,最后只得落荒而逃。
这也不怪权威专家们为什么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实在是这件事情太离奇,一个用最先进的仪器检查过无数遍的病人,在确诊不治之后,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治好了,如果搞不明白那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了。而且,这件事情本身也是十分值得探究,中风偏瘫被列为世界十大医学难题之一,自然是有它无法逾越的难度,有谁能如此干净利落地将血栓完完整整的清除,这个人就是拿到诺贝尔医学奖也毫不稀奇,如果公布出去,轰动的就不只是中国了,自己作为此案病人的诊治者,居然被蒙在鼓里,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家一商量,最后决定豁出去了,不弄明白是什么人、是怎么消除的血栓誓不罢休,管他什么司令员不司令员,他还能把自己这些国内国际闻名的专家们怎么样?再说,他们这也是不想让一个为人类攻克医学难题的人就这样埋没而已,如果这个医学成果能够得到世界的承认,那就是为国争光,为人类谋福利,决不能让这样的人才和成果蒙尘!有了这些貌似堂皇的理由,专家们就对自己的行为彻底的无所顾忌了。
专家们疯狂了,专家们疯狂起来是十分可怕的,他们完全抛弃了平时那温文尔雅的外表,对庞府进行了狂轰滥炸,他们大声喧哗着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查庞夫人的踪迹,大有找不到人誓不罢休的气势。那些警卫员、保姆可就遭殃了,这些专家们年龄都已经不小了,如果不小心被碰一下会出现什么情况谁都不敢保证,万一伤着那位谁能承担这样的责任?他们只好用温言软语来劝阻。那会有什么效果!庞家的家人们见事不妙,早已经躲得躲藏得藏,跑得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就只剩下警卫员和保姆忍受着一群疯狂的专家们的蹂躏。
大概是不想让晚上的宴会泡汤吧,庞夫人终于在专家们闹腾了两个多小时以后出现了,她一出面就对专家们说:“你们想要知道是谁治好的老庞,这件事情我曾经有过承诺,是不会说的;至于他又是使用什么方法进行治疗的,这些事情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因为在他们治疗时拒绝任何人在场,否则我一定会通知你们去观看的,这对我又没有什么损失,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我当时是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瞒着你们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他跟我谈条件时说过的话,如果你们能从中得到什么信息,领悟到些什么,那也是你们自己推测出来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我这样做了你们还不满意,那我也没有办法,这个院子就随便你们折腾好了。”
“庞夫人,您就快说吧,他到底提的是什么条件?”专家们急切地催促着。
“这个人在为老庞治疗前曾经向我提出过条件,他要求在治疗成功后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资料,我问他原因时他说,这种治疗方法是有限制的,也是别人不能复制的,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意义,然后他又说明了其中的内情,我当时认为他的理由完全可以理解,所以就答应了他的条件。”
“他的理由是什么?”
“又有什么内情能让这样一个伟大的医学成果埋没蒙尘?”
“他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满足他,钱,名誉,地位,他缺什么?”
专家们嚷嚷着,他们不理解,这样一个扬名世界的机会竟会有人放弃,有什么理由能大得过这个诱惑呢?
“他的理由就是,他是拼着自己身体受损的情况下进行治疗的,治疗一个人已经是非常勉强,如果多治几个就会连命都不保,人连命都没了,还要那些钱,名誉,地位的有什么用?”
“噢,原来如此。”大家这才明白一些其中的原因,可问题又来了:“为什么给人治病居然会损害自己的身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方法?”
庞夫人抱歉地一笑:“恕我不能再说了,我向你们透露这些已经是违诺了,其他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另外,你们回去也不要乱加猜测,更不要找人打听,如果有人问起老庞的病是怎么好的,你们可以说是有一个神秘人物来给老庞进行的治疗,这本来也算是沾边,不能说完全撒谎吧。不过作为给你们的补偿,我也会让大家都能有一个满意结果。”
话已至此,专家们也知道不可能再从庞夫人这里得到什么信息了,便也不为己甚,一个个只好怀着满腹的郁闷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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