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93年8月27日在新加坡举行了首届国际华语大专辩论会。在关于“艾滋病是医学问题,不是社会问题”的辩论中,反方一辩陈述道:
“艾滋病有其特殊性。这就是它的传染性、致命性和危害社会性……传染性使个体的疾病上升为社会公害,即使洁身自好也难免万无一失。目前艾滋病患者已经到了250万,感染者达到1400万。而到2000年,单患者就达到1400万,感染者将达到5000万——1亿。当这个社会人人自危谈艾滋病色变的时候,对方辩友你还能坦然地说这是一个医学问题吗?”
在这大量的怵目惊心、确凿无疑的数据面前,人们不能不相信,艾滋病确实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这里引用数据显示了一种非凡的雄辩力量。一2、在首届国际华语大专辩论关于“温饱是谈道德的必要条件”的论辩中,正方英国剑桥大学队三辩突然发问:
“假如我们现在十个人投票,赞成说将对方三辩的财富充公,来满足大家的需要,这是公认的,这样是对的吗?”
反方复旦队三辩答道:
“如果我的财产充公,能够为很多的人民谋福利的话,那我想,我会选择这样做的,因为做人要做有道德的人。”
面对正方气势逼人的提问,反方显然不能只作简单的肯定或否定回答。这里反方通过巧妙地设定“能够为很多的人民谋福利”这一条件,不但有效地回击了对方的挑逗,而且更有力地强化了反方的论点。
3、1988年春季,北京语言学院举行了一场由外国留学生主持并参加的辩论会。辩论的主题为:男女平等——女性的出路。
与会者肤色不同,国籍各异,但却使用同一种语言——汉语。辩论起来有声有色,慷慨激昂。
正方代表认为,参加社会工作是女性的最佳选择,女性应在各方面同男子竞争。家务劳动束缚了女性的才能,因此,家务劳动是男女不平等的一个重要原因。
反方代表认为,“男主外女主内”是女性最佳方案。妇女主持家务有助于家庭和睦。“男主外女主内”更会有利于社会的安定。
双方的辩论很快向纵深发展。正当双方论辩唇枪舌剑、精彩激烈时,来自南斯拉夫的反方队员桑佐兰从容答辩道:
“汉字的‘安’字,即意味着女人应在家里,‘男’字则意味着男人做户外工作。中国文化是很古老的,如果中国人错了,那我们今天还有什么可辩论的呢?”
至此,他风趣地摊了摊双手。他的精彩答辩,引来了满堂喝彩。
在古文字中,“安”字是指女人居于室内,“男”字指在田中劳动。桑佐兰通过对“安”、“男”两字进行拆合,有力地反驳了对方,论证了反方的“男主外女主内”的观点,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论辩效果。
4、关于“艾滋病是医学问题,不是社会问题”的论辩。
悉尼三辩:“那我倒要问对方同学,如果我们今天发明了一种可以控制艾滋病的疫苗,那会有什么社会问题?请你说明。”
复旦二辩:“用一个如果的话,整个巴黎都可以装在一个瓶子里,如果人类不存在,艾滋病还有没有啊?”(掌声)
悉尼大学队三辩是提出的条件是“今天发明了一种可以控制艾滋病的疫苗”,这个条件显然是假的,因而复旦大学队二辩由此作出“整个巴黎都可以装在一个瓶子里”的荒谬结论,当然也可以由此随意和出其它的结论,从而组成一个无懈可击的永真条件命题并将对手驳倒。复旦队由于巧妙地运用了永真条件术,幽默风趣的答辩中,显示出一种极为高超的论辩应对才能。
5、在关于“温饱是谈道德的必要条件”的论辩中,反方复旦队在论证自己“温饱不是谈道德的必要条件”的观点时有这么一段辩词:
“即使温饱了、富足了,道德水准也并不会自然而地就得到提高,有时甚至会倒退。中国有就有句古话,叫做‘饱暖思淫欲’,而古巴比伦王国、罗马帝国的茂盛及衰,正是由于举国上下,不重视道德修养与道德教化、物欲横流的恶果。日本可算是富甲天下了吧?但是政丑闻却不绝于耳。竹下登被贿赂蹬下了台,宇野宗佑被美色诱下了水,而金丸信呢,终究未能取信于民。”(掌声)
这段辩词雄辩地说明了,不仅在前温饱阶段要谈道德;在后温饱段也应谈道德,进一步地强化“温饱不是谈道德的必要条件”的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