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一场惊天大战。刚开始儒门也是有所顾忌,毕竟乔师姐等人都还是我归藏门的弟子,他们只是全力攻击陈师兄,以及琴魔钟期。”
“可是陈师兄虽然修行时间不如那些前辈,可是修为却丝毫不弱于他们,飞舞腾挪,拨转投移,外人终是近不了身。”
“儒门长老久攻不下,终于恼羞成怒,转而拼命攻击乔师姐等人。乔师姐阳师兄修为精深,自保自然无虞,只是二师兄顾筑虽然天赋异禀,可是毕竟修行日短,还要保护那时年幼的我,不敌黑水教掌门及众位皇室高手围攻,最后身披二十八处创伤,力竭而死!”
秦甲说及此处,表情甚是凝重,“亲眼看到二师兄战死,我,,,,,,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二师兄就这样英年早逝。”
说及此处,秦甲面色发白,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但是愤怒之情却仍然溢于言表。
“众师兄弟视陈师兄如兄如父,陈师兄亦视我们如弟如子,陈师兄乔师姐眼看着顾筑师兄力竭而死目眦尽裂,要知道顾筑师兄聪敏好学,是最得陈师兄乔师姐喜欢的。”
“乔师姐恨填苍穹,紫郢玄奥四诀一出,那黑水掌门顺带着几个皇室高手顿时轰杀而死。可是那儒门长老也趁此机会偷袭乔师姐。”
“阳火师兄舍身上前,拼死接下那一剑,吐血昏迷。”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终于,陈师兄也发怒了,青索剑出,天下莫敢与之争锋。”
“陈师兄让其他师兄先行离开,我们自知留下来也只是累赘,便先行撤退,陈师兄一人当关,那些长老竟然不敢追去。”
“最后便只剩下陈师兄,重伤的钟期,以及绝不会离开的乔师姐。两个人面对儒门两位长老,一位掌门,以及众多皇室高手,却丝毫不惧。”
“盛怒之下,紫青双剑终于合璧,,,,,,”
“后来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乔师姐重伤而回,过了些日子儒门东百家以及南越皇室来我归藏门要人,说是我归藏门人杀了他们的长老掌门以及皇室侍卫。”
“儒门只不过担心若干年后归藏门实力过于强大,会完全凌驾与儒门之上,是以栽赃诬陷,而皇室也是考虑到修真界的制衡,两家一拍即合,而东百家纯粹是落井下石。”
“师门自然不同意,只是事情越闹越大,据说皇室派出钦差大臣,各门派纷纷赶赴八极湖,形势危急万分,最后乔师姐自己出面承揽了所有责任,甘愿舍身就戮。”
“陈师兄乔师姐护我们救我们,为我们承担责任,几乎所有师兄师姐们都长跪阳仪岛为乔师姐请命,阳火师兄甚至甘心一命换一命。只是掌门师伯,,,,,,掌门师伯他铁石心肠,竟是无动于衷。”
“行刑地点设在燕化城,意在示威,让天下修真望而生畏。”
“当时是由钦差大臣以及儒门东百家众多长老掌门监斩,离师伯兑师姑随行,而我们师兄弟大都到场。”
“真及行刑之时,阳师兄露师姐同时冲将上去,阻止行刑。只是众目睽睽之下,离师伯不得不厉声呵斥,可是众师兄弟纷纷上前,长跪请愿。”
“黑水门以及儒门等门派担心迟则生变,立时上前阻止我们师兄弟,大批皇室高手走来走去,一时场面极为混乱。”
“正在此时,一大群黑衣人跳将出来,直奔乔师姐而去,为首一人青衫束发,手持青索,赫然正是陈涵之陈师兄。”
“众师兄弟仿佛看到了希望,明面上阻止黑衣人,实则是制造混乱,于是场面更加混乱。”
“陈师兄左突右推顷刻便到乔师姐身边,眼看便可救下乔师姐远去,那钦差大臣立时御刀破空而来,陈师兄不退而饮恨刀下,退下则乔师姐命丧黄泉,关键时刻,阳师兄挺身而上。”
“只是阳师兄重伤未愈,而那钦差又是皇室绝顶高手,阳师兄长剑击飞,口吐鲜血,只是为护陈师兄乔师姐,他双手紧握刀锋,一丝不退。”
“钦差大臣弃刀挥掌,阳师兄吐血之时,死命抱住那钦差大臣,任他横拳竖掌,师兄兀自不动。”
“陈师兄趁此机会救下乔师姐。”
“只是离师伯脾气火爆,又是代掌门师伯而来,协同监斩,也不能坐视不管。飞身半空,凝神蓄力,天空元气爆裂开来,任谁都能看出这是离师伯全力一击,一掌印在乔师姐身上,乔师姐立时成为一个血人,别说是乔师姐,便是大罗金仙估计也是难逃死命。”
“陈师兄大怒之下,祭起青索神剑,脚踩九宫,神剑引天,而离师伯‘斩仙神剑’同时祭起。现场顿时萧索下来。”
“‘临,,,,,,兵,,,,,,斗,,,,,,者,,,,,,皆,,,,,,阵,,,,,,诛邪!’”
“是的,玄奥六诀!陈师兄不惑之年竟然能使出玄奥六诀,那已经是修真界最顶尖的实力,一时天地俱寂!”
“许多建筑顷刻化为飞灰,冲击力波及到燕化城的城墙,城墙轰然倒塌,一时现场灰尘木屑乱舞,难分彼此。”
“又值此时琴声悠扬,却是那琴魔钟期,弹奏那夺命‘乘龙曲’大家一时不慎为那琴音所趁,心绪大乱,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而已。”
“待至尘埃落定,现场只剩东倒西歪的众人,正在疗伤的离师伯,以及斜插身边的青索神剑。”
“众人眼中惊骇之色一时难以平复,试想数十年后还有谁人能是陈师兄的对手,而今纵虎归山,将来恐成大祸。”
“而此时,阳火师兄,,,,,,阳火师兄身体已经被打得变形扭曲,双目圆睁,显然心脉已断。”
“离师伯双目喷火,只是此时他乃是代表掌门师伯前来,倒也不能将钦差大臣怎样。他抱起阳火师兄的尸体,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兑师姑悲痛欲绝,亦是决然而去!我等师兄师姐痛哭流涕,乔师姐难逃死命,而如今阳火师兄也是无端送命,黯然离去。”
“皇室儒门东百家也不敢为难我们,毕竟是皇室指定的行刑地点,而且众多高手监斩。虽然半路黑衣人闹事,可是结果不仅乔若何身死,而且还多搭上另外一个归藏门青年高手的命,皇室达到目的,儒门东百家也不敢多说。”
“回来之后听说兑师姑与离师伯大打一场,掌门师伯亲自出面才平息了风波。可是据说事情追根究底是由露华浓师姐引起,是以掌门师伯严令露师姐三十年内不准出兑岛半步。”
“二十年前的故事大概就是如此,可是前一段时间兑师姑的弟子冷燕师姐任务牺牲,我们也都在场。兑师姑雷霆大怒,不知为何原因,露师姐也突然离开兑岛,是以离师伯也是勃然大怒,才有后来兑岛之上离师伯与兑师姑那场大战。”
苏唯一三人面面相觑,可以想象二十年前归藏门是何等辉煌的光景,只是这段历史悄然被人忘记,当然最令三人震撼的还是陈涵之师兄竟以不惑之年使出玄奥六诀,这实在是不能不让人心生波涛汹涌。
三人心中默默种下希望的种子,玄奥六诀似乎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
天鸣三响,红日初升,八极湖畔,薄雾笼笼。
归藏门特制的龙舟上,依稀站着两个人。
“金师弟此行可有去处?”
“承叶师兄抬爱,小弟如今已是被逐之人,虽心归我门,身却已是流离无所,是以师弟二字却是不敢担当啊!”
“金师弟勿要见外,恩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师弟不要怨怪恩师,再者师弟只是暂出师门避避风头,二十五年情谊,私底下大家永远都是师兄弟,还请师弟不要嫌弃为兄啊!”
“愚弟惶恐,师父他老人家的苦心,弟子当然铭记五内,弟子,,,,,,弟子,,,,,,”金翎心生悲切,口竟不能言。
来人自然就是金翎和归藏门掌门坐下二弟子叶赫。
那一日,金翎被太极道人逐出师门,只是金翎当时重伤未愈是以多停留了几日,而今金翎只有趁大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悄然离开,心情悲恸,只有叶赫前来送行。思及同师同学二十五年不禁心生悲伤,下了舟,离了岸,或许今生都难以再踏上这片地方,可是,,,,,,可是,,,,,,
“金师弟此行如是没有去处,可以凭借这封推荐信去南越国都找兵部尚书郭大人,郭大人必会为师弟谋一个好差事,日后也可与愚兄相互照应。”叶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上写‘郭东仪亲启’左下角却是一个水晶文理的花朵,那花朵颜色淡黄,花开四瓣,却是一种罕为人知的奇怪花朵。
“这么说来,叶师兄是南越皇室中人了?‘珈楠木,无穷开,花开几瓣几胞胎,,,,,,’如此叶师兄就是南越皇室四皇子殿下了。”金翎喃喃自语到。
叶赫眼中寒芒一闪,转而又按下心思,一股雍容华贵极具压迫感的气势悄然散开:“金师弟好眼力!只是,,,,,,”叶赫将那封信拿捏在手,颇为玩味地看着金翎。
太极湖依着高耸入云终年积雪的承天山脉,是以寒冬早到,也幸是两人修为极深才不惧这清晨极寒。只是寒风过处,那丝丝薄雾轻轻拨开,两人身影显得越发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