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迟疑就让安蒂蕾丝隐入到了困境,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被那些烈焰焚身的海族士兵包围住了而且范围越来越小,她皱了皱眉头不再犹豫,随手将自己身上穿着的长袍脱了下来,甩向她正前面的士兵。
圣教吟唱—!
只是她的手刚刚接触到那七条线上,便看到一个黑影闪现在她的眼前。安蒂蕾丝大吃一惊,迅速站起向后退了几步,她清晰地看到了那个黑影的面容,干瘪的面颊上镶嵌着一双充满邪恶的眼眸,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带着血渍的袍子。
赫尔墨斯!是赫尔墨斯!安蒂蕾丝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被自己亲手斩杀的魔法师会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怎么可能?
沮丧的灵魂啊,末日快点来吧!
我最亲爱的,你生活在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圣者的灵魂将不会再唤醒你的快乐……
这阴森的声音响起,却更像是在歌唱,只是那声音带着悲凉的语调,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这声音是从赫尔墨斯嘴里发出来,却更像是飘浮在夜空中的一阵阵悲鸣般。
绝望吧,绝望吧!
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影,你所爱的人会背叛你的灵魂,你将被你不爱的人zhan有,他将一口口吞噬你快乐的根本,噢!亲爱的,这绝望本来就属于你内心的根本,来吧!来吧!一起跟忧郁亲吻……
空气中飘浮着这忧郁的声音,海族土兵仿佛恢复了心智一般,只是当他们听到这歌声的瞬间,却仿佛被雷劈到一般的痛苦,他们抱着自己的头,内心中一篇篇惨烈的回忆侵蚀着他们的灵魂。
轰!一个爆破的声音响起。
一个海族士兵选择了无法忍受那痛苦的煎熬引爆了自己身体里的魔法元素,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士兵倒在血泊当中。安蒂蕾丝在听到赫尔墨斯那充满悲愁的曲调后内心翻腾不堪。
绝望的、忧郁的、厌倦的心情一股股注入她那纯洁的内心当中。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是的,是男人!作为圣教主教的她,就要牺牲了自己的爱情,她甚至不可以与任何一个男人有肌肤上的接触,否则她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男人?她每天想得最多的就是男人。她甚至也憧憬过有一天跟一个男人相爱,然后生下属于他们的爱的结晶,可是这一切因为她是圣阿尔克娜的主教而绝望。
哈哈!
安蒂蕾丝在笑,在疯狂的笑。
她是那么的渴望拥有一个男人,哪怕就一个,哪怕是一次。可是她清楚地知道她是圣女。主教吗?听从阿尔克娜的灵魂吗?这一切都带给自己什么。
为什么在第一次看到那少年的时候,自己的心就随之波动,不再那么圣洁?
为什么?
安蒂蕾丝的身上散波着圣教的祈祷,只是这种祈祷却更像是一种诅咒,她的长发飞舞起来,****地站在那里,纵情地舞蹈着,仿佛一个幻想中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眼前,他在邀请她共舞一支舞曲……
“不!”
不但但安蒂蕾丝这般的表现,就连木罗心中也荡漾中一股不安的骚动。
尤其是他左肩膀处的木形标识,再一次释放出纯黑色的气息,心中一阵的撩乱,眼见安蒂蕾丝如此,木罗开始狂暴。
而赫尔墨斯的吟唱还在继续,准确地说他一刻也没有停止。
在他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毁灭吧,嘿嘿,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将毁灭。
“住手,赫尔墨斯!”
虽然内心一阵的狂暴,但木罗却还残留着半分的清醒。
赫尔墨斯阴森森地笑着,两眼闪烁着可怕的光芒,”小鬼,跟你玩一场游戏,男人跟女人的游戏!安蒂蕾丝属于你,去吧!别想反抗,你身体里留着我的封印,永远都无法摘掉!”
暗格道斯—!
拼尽全力的木罗想激发自己身体里的暗格道斯力量,可刚刚起步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一阵的异样,仿佛有一个诡异的气息在操纵着自己,意识刚始渐渐的模糊,而就在这个时候,赫尔墨斯忽然落到安蒂蕾丝的身前,拾起那圣教祈祷的七根线,静静地盘坐在那里。
“赫尔墨斯,你在做什么?”安普斯一怔。
“哈哈,安普斯将军,一切该是结束的时候了,我似乎也改变了主意,嗯,这阿尔克娜圣教的圣教祈祷,果然有意思,不知道在我的魔法作用下,它能够发挥到什么样的水准,你想不想试试!”赫尔墨斯古怪地一笑,安普斯则一脸青绿,他如何能够想到此时的赫尔墨斯会突然倒戈相向,额头滴落一滴冷汗。
“该死!”
安普斯骂了一句。
赫尔墨斯嘴里泛出一点笑意,手指在那七根线上拨动!
咣!
一阵清脆的声响传出,大方面扩散的波纹几乎从所有的海族士兵的身体中突越过去,包括安普斯、雪莉尔!
“雪莉尔,我让你沉睡,睡去吧!”
咣,又是一阵波动,雪莉尔的面容错愕了一下,径直摔倒在地面上。
赫尔墨斯兴奋地手有一丝轻微的颤抖,原来这圣教的祈祷却正是一种精神魔法的圣器,偏偏赫尔墨斯在身体里也拥有这般的魔法储备,虽然仅仅是四级,但这已经足够了,刚刚在看到安蒂蕾丝施展祈祷力量的时候,在仔细地观看到了每一个步骤,呵呵,所谓的跟阿尔克娜神的联系,不过就是一种获得精神上的魔法力量罢了。
“住手!”头快炸烈的安普斯一阵怒吼。赫尔墨斯望着他,淡然地一笑,“噢,将军!你好像跟我都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