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夕的眼里,两人缓缓地向地上倒去,而且是美女在下他在上的姿势。得保护美女啊,摔伤了怎么办,还不得找我赔钱。何夕是个好人,决定做点好事,便飞快地将一只手伸到她的脑后,托住了,另一只手则伸到她的背后,这下子可就成了双重保护了。可是,她的红嘟嘟的小嘴距离何夕的左脸仅有几厘米了。
不能便宜了脸,得让嘴上,何夕赶紧狠狠地转头,不好,转过头了,又转到右脸了。再转,已经来不及了,右脸结结实实地贴在美女的红唇上。左脸估计得气得直骂何夕偏心,眼看就要亲到我了,你转什么头啊,要是被嘴得了便宜还没什么话说,关键是和自己一样地位的右脸被亲上了,这才是最气人的呢。
被亲的感觉真好啊,何夕生来还是第一次被女人亲过——当然,除了他妈。天那,我的初次被吻啊,就这么交给一个陌生人了。何夕心里暗叹着,悄悄将脸向下压了一点,使之贴得更为严实,真是邪恶啊。
在变速器的时空里,何夕充分感受着女人持续的亲吻,直到女人伸手推他时,他才依依不舍地停止变速器的运行,站了起来。
女人也站了起来,看着何夕,惊诧了一下,“是你?!”扬手便一巴掌扇向何夕的脸,何夕哪里肯让她扇到,脑袋轻轻一避,巴掌便落空了。
白领丽人怒不可遏地对保安吼着:“保安,你怎么让他进来的?”
保安嗫嚅着说:“华总,我,他自己闯进来的,说是要到我们公司应聘。”
“应聘?他说应聘你就让他进来了?你难道不知道公司的规定吗?没有人引进,谁也不能来公司应聘的吗?”她也气糊涂了,没有听清楚“闯进来”三字。
保安被一连串的问话问呆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华总?看来这个女人在这个公司里的地位很高啊,自己刚敲诈过她一笔,现在又非礼了她,哦,不是——被她非礼了,不能到这个公司应聘了,否则会死得很惨,得赶快走人。何夕叫道:“啊呀,我的画。”蹲下身子去拾满地落着的画作。
被称作华总的女人看了何夕一眼,再看向地上散落的画,她伸脚在画上乱踩,不但踩,而且用高跟鞋底拼命地磨,有几副画被她给磨破了,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何夕正手忙脚乱地拾画,没注意到华总的动作。
华总踩坏了几副画,心里实在是解恨,可惜何夕没有看到被踩坏的话。
“咳咳!”华总用力咳嗽了几声,何夕这才注意到华总的脚下破烂的几副素描,画中的一个花瓶裂成了两半,何夕并不心疼这些画,大不了再画几副更好的,他恼火的是华总的行为。他站起来,走近叫华总的女人,扬手便给了她一耳光。
“啪!”大厅里响起清脆的声音,何夕出手迅速,但力量用得很小,倒是没有在华总脸上留下五指印。
华总呆住了。
保安呆了。
何夕自己也呆了,他刚才是下意识的行为,似乎没任何思索,糟了,自己还是无法摆脱那个梦境对行为的影响。
两行清泪从华总姣好的面庞落下,她咬紧牙关,令何夕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还手,也没有撒泼,居然蹲下身子,拾起地上一副画着河边风景的水粉画问何夕:“这是你画的?”
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华总的行为,这个女人是怎么啦,难道被男人打一下就乖了?自己苦追隔壁春花,一直对她百依百顺都没有得手,也许也要打她一次才行。罪恶的种子在他心里萌芽,何夕和华总都没想到自己怕言行给了一个保安成功泡妞的机会——后来这小子还和春花结了婚。
不过,何夕和保安都没有看到她在拾画时,眼里闪过的怨毒,继而转为狡黠,等她站起来,已恢复如常——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是!”何夕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女人,敲诈了她一笔,还打了她一耳光,她居然还能这样。
“画得很不错,对色彩的多样性和丰富层次很有领悟,你有兴趣到我们公司上班吗?”华总脸色平静地看着何夕,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这个,可是没有人引进啊?”何夕故作为难地说。
“这不是个问题,你到三楼人事部,就说是我,华彤彤介绍你过来的,让他们给你安排一个位置。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何夕试图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这个女人脸上平静,但眼神有一种无法遏止的得意。管她呢,也许她想把自己骗进她的公司来报复我,我还真的怕了她么?何夕一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家伙,何况这里只有一个美丽的女老虎。
“何夕,夕阳的夕。谢谢华总了。”何夕笑嘻嘻地说。
“很好,我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华彤彤笑着伸出手来,但立即又缩了回去,***,又不是签约成功,和他这个诈骗犯握什么手啊。
这个诈骗犯收好画,走过保安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我早说过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同事的嘛,以后多多关照啊。”他吹着口哨走向楼梯间。
待何夕上了楼,华彤彤立即沉下脸来,保安看到她那副样子,感到整个大厅都有一股寒意。
“记住,今天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我回头给你加一级工资。”华彤彤说完这句话便出了门。
保安惊喜不已,总算是盼到加工资的日子了,可以买礼物送给春花好好巴结她一下。这个何夕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啊,厉害,敢扇华总耳光的男人,真是令人仰慕啊。
一楼只是大厅,二楼以上才是真正的恒创公司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