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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丽的实习老师

天天对着那几个科任老师的面孔,还有千篇一律的教学方式,李晓寻开始有点厌倦。对于李晓寻来说成绩不用太好,没落到后面就行。成绩向前倒是比较困难,但是倒退很简单。李晓寻虽然不喜欢学习,但也不能不学习。学校里很多人也是这种情况。

选了教室正中间的座位比较自由,在下面搞一些小动作不容易被发现,睡觉也睡得安稳。每次碰到英语课,李晓寻都会喜欢睡上一会。但是英语老师却好像跟李晓寻有仇似的。很多次李晓寻睡觉都被他点名叫醒,还教育一番,搞得李晓寻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这么多人睡觉都不点,偏偏点自己。面对一个快要退休又对自己那么付责任的老教师,李晓寻可以说是又爱又恨。李晓寻又何尝不想学好英语呢?如果当初英语好一点早就上了二中了。曾几何时李晓寻也是一心想好好读书,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对读书提不起劲了。却又不甘落到后面,还在拼命死撑。下意识的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和潜意识对学习抗拒的两股势力在李晓寻的心里形成一种无形的对抗。

一天,新来了一个实习的地理老师,是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她姓黄,名字倒是没说过,说叫她黄老师就行了。她个子不高,一米五六左右吧,身材一般,戴着一副眼镜,喜欢穿不长不短的裙子和黄色的高跟凉鞋。虽然样子及不上几个班花,但她拥有几个班花所没有的东西,动听的声音、迷人的笑。她笑起来的样子是李晓寻看过最美的。她也没有班花那样冷漠,她总是用笑容面对学生。

地理课上,一个美女老师代替了原来的徐娘半老。美女老师就是不一样,连说话都那么甜,带磁性似的吸引着李晓寻一干人等。对于学生问的问题她总是能耐心讲解。之前的地理老师说半天都搞不懂的东西,被黄老师这么一说都懂了。有时候李晓寻都不知道自己是认真了,还是黄老师确实有真才实学。不只是李晓寻是这样,就连区乐、向一伟、陈可都说黄老师上课一说就懂。李晓寻也曾幻想过,如果以后能娶一个像黄老师那样的女人做妻子那该多好……

像大多数学生一样,李晓寻日复一日的来回于教室、寝室和饭堂之间,生活太过于单一。从一开始上高中,老师们留给李晓寻他们灌输一切为了高考的思想。都还没到高三连课程都还没学完,就开始各种各样的模拟考试和哪里哪里什么的抽考。模拟老师们也经常说成摸底。首先班里摸一下,学校摸一下,而后县里摸,市里再摸,市里摸完还要给省会城市摸,或者叫省摸吧。摸完第一下一般会有第二下,而后开始新的一轮摸底,xx二摸、xxx二摸……据说高二已经分了科的师兄师姐还要被科里摸。还没到高三就已经被摸得体无完肤了。高三的可以说是被摸得血肉模糊了。摸来摸去也都还是老样子,依然是远远落在一中、觀桥和二中后面,就比四五六七八九中好一点点。每次有亲戚问李晓寻在哪里读书,学校怎么样。李晓寻都可以挺起腰回答三中,亲戚一听都忍不住赞一番。顾名思义,他们认为三中就是排行第三,殊不知是第四,后面跟着四五六七八九。

而高三的生活就不是李晓寻所能体会到的了。只知道三中高三流行着一句话“按时睡觉也是奢侈,按时上学也算迟到。”

据不完全统计“高考”一词是除了“老师”之外,整个学校里说得最多的词。无论是老师、校领导还是学生,都在说。高考像是一种诅咒,整个学校都被下了咒。活在这种咒下面,李晓寻渐渐的感觉很累的样子。加上沉迷于游戏,远离了讲桌,对学习的热情已经没有多少了,只是面对着实习的地理老师还有几分热情。因此,李晓寻的地理成绩还算可以,其他的都一般般。李晓寻从来就没有听到过黄老师提高考。李晓寻的地理成绩能这么好,或许是因为黄老师没被诅咒,又或许是她真的是很美,吸引着李晓寻学地理。

255班可谓美女如云,有三大美女老师,和四大班花,还有很多虽然没排上号,但是也很漂亮。据了解全校最多美女的班级也就是255班了。如果说255班再多几个像向一伟这样的人,估计255班会被落得情恋一对对,情书满天飞的场面了。

话说现在的通信这么发达,也很少人在课堂上传纸条表达情意了。在255班,三分之二的人都有手机,有钱点的用智能手机,钱少一点的用半智能,穷一点的就用山寨机。虽然班上的手机各式各样,牌子、类型众多,但都具备最基本的上网功能,具备时下最流行的通信工具腾讯QQ。课堂上,高高的书堆做屏障,玩手机也方便。大家都不是笨的人,只要把手机调静音,无论是QQ,还是短信都可以放心了。不用像以前那样传纸条,还要偷偷摸摸的传,怕被老师看到。

记得上初二的时候,李晓寻他们班主任喜欢把传纸条的人叫到讲桌上,叫他们当众把他们在纸条里说的话念给大家听。所以当时是情侣的同学都会非常小心,在班主任的课上一般都不敢传纸条,唯有在其他老师的课上传。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有些时候逃不出班主任的魔掌,有些同学就被巡查的班主任抓到过,他没有当场叫你念,只是把纸条收了,等到他的课再叫你念。为此,有些所谓爱得刻骨铭心,难分难舍的情侣甚至发明了他们专用的语言,只有他们彼此能看懂,就算班主任抓到了,叫他们念也不是问题了,因为他们早已备好几份要念的对白。

说到恋情,中学时代的恋情从来就没有被肯定过。这种被称为早恋的恋情在老师和家长的眼里就是没有结果、不成熟、毕业就是分手而且还会影响学习的的恋情。而不计其数的前例也正好证实了他们的结论。学校方面也三令五申,禁止学生早恋。即便如此,还是没能阻止处于青春期叛逆,对异性充满好奇的学生对早恋的憧憬。他们背着老师,背着家长,偷偷的,小心翼翼的。爱在老师从来不会去的饭堂,羡煞旁人地大方牵手;爱在晚自修后晚休前球场边大树下的电话亭旁边,似花前月下之意境,难得清静;爱在手机即时通信里的甜言蜜语,再会的等待也可翻阅的回味。

李晓寻没想过要在高中期间谈恋爱,应该说也没本事能谈恋爱。李晓寻这个爸妈眼里的乖乖仔,对于爱情这个词的含义在李晓寻的脑中还是一片模糊。看过杨改之一等姑姑十六载,也看过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即使读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却还是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也许身为一个中学生根本还不需要去考虑这样的问题。这毕竟是老师和家长都反对的问题。

而对林夕,很多事李晓寻自己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这算是喜欢上一个人了吗?如果说是喜欢了,也未免太快了,毕竟才认识没多久,说一见钟情嘛,好像也不是。李晓寻依然是只有在踢键子上和林夕有交集,其他的时候好像根本找不到共同话题。或者说学生之间都应该有一个共同的话题——“学习”才对的,但从学习成绩来看,大家都不是很好,半斤八两、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地徘徊在班上中等的位置,谁也不能给谁指点什么。

李晓寻也曾幻想过与林夕携手车水马龙的市府广场,像大多数情侣一样,一起放孔明灯许愿、一起在露天卡拉OK玩男女情歌对唱、一起吃一根冰淇淋……

轰隆隆,又是一声巨响,天空不算太暗,雨要下不下的,似乎只是配合这这声把李晓寻惊醒的雷响。一刻钟过后,依然是万里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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