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横扫青楼
闫隽有了赵佶的亲口保证,立即着手选秀事宜,他想要借此机会正式插足东京城的第一赚钱生意,而且要让那些*,官宦党有苦难言,闫隽已经想好了,要么不做,做就要一炮打响。
“牛二,跟我走一趟,我今天要给你出口气。”闫隽第一站打算去高衙内那间青楼,挫挫高衙内的锐气,好叫高衙内知道他这条过江龙的厉害。
牛二听说闫隽带他去寻高衙内的晦气,马上把赌坊的事情放下了,带着五十个泼皮跟随,一路和闫隽同行,顺便把赌坊开张后的情况汇报了一下。
“少爷,赌坊现在的生意不大好,每日来客不足百人,而且都是小赌,赌坊倒是每日贴钱进去。”牛二道。
闫隽笑道:“不急,那些宣传单还没有印刷好,等印刷好了,你叫人满东京城散发,只要广告打出去,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说着,闫隽和牛二等人来到了高衙内经营的青楼,闫隽径直走了进去,老鸨模样的女子笑着上前招待,道:“哟!客官才来呀!有相好的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奴家给客官介绍几个红牌姑娘可好?”
闫隽笑道:“是吗?那就把你们这里所有的红牌姑娘都叫出来吧!给我瞧瞧。”
老鸨以为来了大生意,马上招呼道:“姑娘们,恩客上门哩!快来吧!”
此事还是早上九点钟左右,青楼生意正是冷淡的时候,而且由于青楼生意多数集中在晚间,因此劳累了一夜的女人们懒散的走出房门,有那自持身价很高的女子不满道:“阿娘,这才什么时候嘛!女儿还没有睡好呢!”
闫隽知道牛二对这间青楼的情况比较熟,问道:“牛二,红牌都出来了吗?”
牛二看了一圈,道:“少爷,还有一个徐婆惜没有出来,徐婆惜乃是这里的花魁,也可以说是高衙内的禁脔,等闲不陪客的。”
闫隽哦了一声,道:“老鸨,徐婆惜何在?叫她出来让本少爷瞧瞧。”
老鸨一愣神,道:“客官,婆惜还在熟睡呢!婆惜身子娇贵,客官就担待一二吧!难道这里如此多的绝色不够客官挑选吗?”
闫隽看也没看老鸨,对牛二道:“你带人把徐婆惜领出来,让我看看高衙内的审美水平如何。”
老鸨听了闫隽这样的说辞,也看出闫隽不是来玩的,而是找茬的,马上一溜烟朝后面跑去,时间不长,那个曾经和牛二叫板的打手头目蹦了出来,此时,牛二也把徐婆惜带来了。
闫隽看了一眼徐婆惜,大约二十岁左右,生的千娇百媚,尤其那种烟花之地熏陶出来的风情让人心痒难耐,不由暗道高衙内好艳福,天天搂着这样的女人睡觉,一大享受啊!
“牛二,把徐婆惜在内的所有红牌姑娘都带走。”闫隽存心要将高衙内这间青楼挖空。
“且慢。”那个打手头目冷眼看了看闫隽和牛二,道:“二位,难道不知这里的门道吗?如果你们要搞事的话,小心丢了性命。”
闫隽一挥手道:“牛二,这小子胆敢恐吓本官,妨碍公务,给本官打趴下再说。”
牛二一声呼哨,四五十个泼皮一拥而上,那个打手头目刚刚说了半句话,就被一顿拳脚给打的人事不醒了。
闫隽转身对老鸨说道:“你去跟高衙内知会一声,这些红牌姑娘本官都带走了,至于因为什么带走,让他去自个问个明白好了。”
老鸨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十几个红牌姑娘被带走,尤其是徐婆惜还被带走了,吓的老鸨连滚带爬去高衙内那里报信去了。
闫隽将徐婆惜等人带回樊楼的顶楼安顿,这里将作为选秀大赛的赛场,接着闫隽又和牛二扫了三家青楼,而且专挑那些有后台的青楼下手,很快,这股风就吹遍了东京城,搞不明白的青楼主管们齐齐跑到后台老板面前禀报详情去了。
第一个得到消息的高衙内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是和闫隽也就是童师闵不对付,但是高衙内认为闫隽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么搞,里面肯定有原因,没等他想明白,朱汝贤来了,因为朱汝贤的那间青楼也被闫隽给扫了,带走了十六个红牌姑娘,伤了二十多个手下,朱汝贤也不傻,这就来跟高衙内碰头了。
“大疤瘌,你觉得那小子敢这么干,是谁在给他撑腰,要知道他这么一来,等于得罪了东京城内绝大多数人啊!”高衙内皱眉道。
朱汝贤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停轻轻敲打着,道:“光是有童贯给他撑腰,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童贯不会不知道众怒难犯的道理,更不会把东京城内的官宦子弟都得罪光了,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高衙内一拍桌子道:“闫隽这摆明了是找茬呢!我跟他有过龌龊,大疤瘌你跟他更是如此,他还真是心急呀!”
朱汝贤想了想,道:“我爹还在苏州没有回来,你去你家老头子那里探探口风,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事情咱们不知道,冒然行事只怕落入那小子的算计中了。”
高衙内觉得朱汝贤言之有理,道:“那好,等我家老头子回来,我问问看,只是我爹这些时日都在禁军中呆着,怕是消息不那么灵通。”
朱汝贤道:“你还记得我们去拜会蔡攸的时候,蔡攸跟我们说的那番话吧!现在看来,官家对蔡攸确实宠信有加,我爹和你爹跟蔡攸相比,差了一个层次啊!”
高衙内嘿嘿笑道:“我和蔡攸的管家交情不错,你猜我听到什么了,蔡攸竟然想要赶走蔡京,搞死蔡绦,不过在官家那里没通过,蔡家竟然窝里斗上了,真是好笑啊!”
朱汝贤哦了一声道:“蔡京垂垂老矣,翻不了什么大浪了,整日只知道捞钱,听说一天卖官所得,足有万贯呢!也难怪蔡攸眼红。”
高衙内笑道:“大疤瘌你还缺钱吗?我可是知道你们父子在东南捞了不少呢!现在的身价恐怕有个百万贯吧?”
朱汝贤打个哈哈道:“我们父子那也是为官家办事嘛!每年光是收罗那些奇石稀罕物,花费也是不少呢!这话扯远了,还是说说闫隽吧!”
高衙内道:“大疤瘌说的是,本来我觉得那小子乃是童贯的义子,跟咱们肯定能打成一片,哪知道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压我们一头,这口气咱们可不能吞咽下去,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他肯定以为咱们是泥捏的。”
“我被杨戬那个阉货摆了一道,就跟闫隽结仇了,我原本想要看看闫隽是否会和杨戬掐起来,没想到闫隽过后提也没提这个事,由此看来闫隽不简单的。”朱汝贤道:“而且我这几天打探了一下闫隽的底细,那小子在河东路晋州府干了不少事,险些被砍了脑袋……”
高衙内听了闫隽在河东的事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小子够狠啊!照你这么说,那个钱庄案分明也是他干的,那时候他还是乡下小子,就能有如此胆气和手段,了不得。”
朱汝贤接着道:“还有更精彩的呢!闫隽被诬陷淫人妻女后虽然翻案了,可你猜怎么着,闫隽竟然将错就错,真的把那对母女收入帐下做了私宠,而且霸占了人家的家产,够狠辣吧!”
高衙内还真不知道闫隽的这些过往,听完之后觉得心里有点发毛,暗忖自己继续和闫隽对着干,似乎有点不妥啊!
朱汝贤道:“闫隽现在有了童贯做靠山,更加的肆无忌惮,那小子心机深沉,我们要加倍小心……”
朱汝贤和高衙内正说着,上朝的高俅回来了,朱汝贤冲高衙内使了个眼色,当即告辞离去。
“爹,我来,我来。”高衙内将高俅的官帽接过来摆放好,道:“爹,我弄的那个青楼被人给祸害了……”
高俅五十多岁的年纪,可以说是一个很帅气的小老头,身子骨也很棒,可能和他常年“踢足球”有关,原本是苏东坡刀笔小吏的他结识皇帝赵佶后便开始发迹了,如今已经做到了使相的职位,领殿前司职事,总揽军政,宠信在徽宗一朝始终不衰。
高俅听完了高衙内的话,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道:“你知道为父现在在想什么吗?曹操曾经说过一句话,生子当如孙仲谋,我现在有点明白曹操为什么那么说了,自己的儿子与人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高衙内不知道老爹高俅为什么扯到三国的曹操身上了,旋即有些顿悟,道:“爹,在这东京城内,孩儿也没有给您丢脸啊!”
高俅冷哼一声道:“是没有给我丢脸,但是和童师闵一比,你什么都不是,你如今也算身登八座,可却一点头脑都没有,你可知童师闵短短时间内都干了什么吗?他得到了官家的御赐金牌可以随时入宫见驾,他可以和官家谈笑风生,他可以和官家在宫中秘戏,和他一比,你简直一无是处。”
高衙内整日只知道玩乐,哪里理会得这些,听了老爹高俅的话,脸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道:“爹,难道这次祸害了我的青楼,他是……”
高俅点点头道:“他在官家面前提及搞什么妓家选秀大赛,官家已经全权委托他办理,此子心计委实高明,拿着尚方宝剑将东京城内的风月场所搞的一团糟,为父可以在此断言,不出半年,东京城的风月场所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高明啊!”
高衙内急道:“爹,那我怎么办?就吞下这口气吗?”
高俅想了想,道:“你也不是蠢人,努力的跟他搞好关系吧!记住了,就算你和他做不成朋友,也不要做他的敌人,这小子,很难对付啊!”
高俅不禁想到了蔡攸的那一连串动作,在几乎成功的关头被闫隽三言两语给化解于无形,蔡攸估计会被气的吐血吧!但也由此看出此子确实很有斗争头脑,自家的儿子跟其相比,差的太远了。
高衙内仍旧不服气道:“爹,我不干,被打了一巴掌难道还能笑脸相迎啊!”
高俅冷哼一声道:“说你蠢还真没有屈了你,为父把话放在这里,纵观童师闵行事,肯定会杀人立威,而且会杀的光明正大,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你要是死在了他的刀下,为父也不见的能救你,这段时间你就消停一些吧!去把祖坟收拾干净些。”
高衙内见老爹高俅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心里也没有底了,诺诺道:“爹,那小子真敢在东京城内杀人?”
高俅道:“刚才出去的是朱勔家的老大吧?你理他远一点,小心别溅到身上血。”
高衙内见高俅说的无比严肃,猜测到老爹肯定知道了些什么,猛地,高衙内想起朱汝贤的表弟乃是禁军的一名将军,难道朱汝贤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