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没穿内衣
唐棠和吴敏互相说了些体己话,最后母女二人睡在了一张床上,睡的正香的时候,咚咚的砸门声把二人惊醒。
吴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侧耳一听,道:“娘,是叔父,叔父有办法啦!”
唐棠听的真切,急忙穿上衣服,对吴敏道:“敏敏,你躺在床上接着睡吧!娘出去看看。”
闫隽正砸门起劲的时候,门突然一开,闫隽一拳落空,险些砸在唐棠身上,闫隽看到开门的是唐棠,不由得一愣。
唐棠听到闫隽喊叫说有办法了,着急的她穿衣服穿的有些胡乱,里面的一件小衣忘记穿了,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腻色,在烛光的映照下直晃人的眼睛。
唐棠发现闫隽脸色微怔,顺着闫隽的目光一看,脸膛顿时通红,慌忙的紧了紧外衫,将那片乍泄的春guang收敛,道:“叔叔,快请进。”这个时候唐棠也顾不得礼数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闫隽想到了什么度过难关的办法。
闫隽走进唐棠的闺房外间坐下,道:“嫂夫人,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操作的好,吴记钱铺的危机肯定能度过。”
唐棠急切道:“叔叔快讲。”
闫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道:“嫂夫人,我们可以调整一下吴记钱铺存钱的规矩,存钱可以给别人息钱,一反以前的做法,分为活期和定期两种,活期就是人们可以随时提取自己存入吴记钱铺的银钱,而定期则要存够一定的时限才可以提取银钱,定期可以分为三个月,一年,三年,五年等等,息钱方面按照活期大大提高,比如存入定期三个月的息钱要比活期的高出三成到四成,以此类推……”
闫隽的这个办法在后世银行当中是最普遍的储蓄方式了,闫隽也是刚刚才想到的,但在这个存钱还要给银行手续费的时代,绝对是前无古人之举。
唐棠以前就没有打理过自家的产业,如今被闫隽一通活期定期息钱什么的给弄的发蒙,她见闫隽满脸欣喜神色,心中不免忐忑道:“叔叔,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
闫隽点头道:“只要我们好好的谋划一下,绝对能够支撑吴记钱铺度过难关,而且还要导演一场戏才行。”
闫隽的具体办法就是一一拜会有在吴记钱铺存钱的客户,跟他们阐明吴记钱铺的新规矩,俗话说无利不起早,只要客户们看到有利可图,绝对不会轻易的提取已经存入吴记钱铺的银钱,只要撑过两个月,吴家再慢慢的把钱铺的亏空补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唐棠疑惑道:“演戏?什么意思?”
闫隽道:“嫂夫人,大哥虽然经商得罪了不少人,但也会有几个知交好友吧?让他们排着队到吴记钱铺办理定期的事务,银钱不必多,有个三五千贯就足够了,然后拜托他们传扬一下吴记钱铺的新规矩,另外再印刷一些宣传单,满晋州城的撒,做到人尽皆知……”
唐棠怀疑道:“这真的有用吗?”
闫隽心说你是不知道小广告的厉害,这小广告一撒,再有现场真人秀,这个计划不成功他都没脸活着了。
“嫂夫人放心吧!绝对可以。”闫隽拍着胸脯保证道。
“叔父。”在内间穿戴整齐的吴敏也走到了外间,道:“什么叫宣传单啊?”
闫隽看到不远处的桌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道:“嫂夫人,我说,你来写,写好之后明天一早就让人拿去印刷。”
“我来。”吴敏一直觉得自己帮不上母亲的忙,听了闫隽的话立即将笔墨纸砚准备好。
闫隽闭目想了想,道:“你想不劳而获吗?你想天降横财吗?你想数钱数到抽筋吗?吴记钱铺帮你达成梦想……”
闫隽说着见吴敏不动笔,问道:“怎么了?”
吴敏脸色一红,道:“叔父,真的要这样写吗?”
“当然。”闫隽心说小广告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忽悠人的吗,吹嘘的越厉害才会有人上当不是,至于最后能否兑现承诺,那说头可就多了。
吴敏得到闫隽的肯定言语,运笔如飞将闫隽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录下来,等闫隽说完了,吴敏吹干墨迹,看过后一愣一愣的,道:“叔父,这么一来,钱铺岂不赔光了吗?”
唐棠也看了一遍,道:“叔叔,这……这岂不是让钱铺白白送钱给旁人吗?一年的息钱可不是小数目,这如何使得?”
闫隽笑道:“嫂夫人不必着急,您光顾着看数字了,前面的乃是百分比,也就是说存入一百文钱,吴记钱铺给付的息钱只有八文,这叫高息揽储,如果没有利益,怎么能吸引别人把银钱存入吴记钱铺呢?”
唐棠皱眉道:“一百文就要给八文的息钱?那么一千贯岂不是……”
闫隽道:“嫂夫人不要这么想,您只看到了息钱的支出,没有看到放贷的收入,我们放出一百文的贷款,收取的是十二文的息钱,这中间就有了四文钱的差额,嫂夫人不要小看这四文钱,一旦施行顺利,吴记钱铺绝对会成为首屈一指的大钱铺的。”
闫隽心说,这个时代肯定也有高利贷,只是还没有形成一定的规模和约定俗成的模式,只要吴记钱铺这一炮打响了,想不成为晋州的金融巨鳄都不行啊!
吴敏的脑子比较活络,听了闫隽的解释后,欣喜的拍着巴掌道:“叔父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我记得爹爹说过在东京汴梁已经有钱铺这么做了,没想到叔父想的更详细更长远。”
唐棠还是不放心,道:“叔叔,如果这钱借出去收不会来怎么办?”
闫隽道:“借钱出去的前提是要有抵押啊!房产,土地,铺面,只有抵押给我们,我们才能借钱出去的,到时候即便是收不回钱来,还有这些东西啊!到时候我们可以组织拍卖,绝对亏不了的……”
闫隽用后世的金融理念一通忽悠,将唐棠母女忽悠的心花怒放,之前还觉得钱铺的亏空是一道坎,现在一看很轻松就能度过去,能不满心欢喜吗!
“嫂夫人,晋州衙门有可以相信的人吗?”闫隽深知搞金融,没有政府做后台是万万不行的,只有利益均沾才能走的长远,可靠。
唐棠皱眉道:“薛知州肯定不行,吴家倒是有个本家在晋州担任押司,据说跟晋州通判申屠良关系很好,这样可以吗?”
闫隽点头道:“只要能拉上关系就好,一切银钱开道,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关系不好也会变好的。”
唐棠迟疑了一下,道:“叔叔,如果涉及到薛知州,那么叔叔且不要牵扯进去,只要是我们吴家的事情,薛知州肯定要从中阻挠的。”
闫隽疑惑道:“嫂夫人,这个薛知州到底跟吴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大哥已经不在了,还用得着如此吗?”
吴敏嘴快道:“叔父有所不知,薛知州当年还没有高中进士的时候,曾经向我外公提亲,外公没有应允,而是将我娘许配给了我爹,后来我爹又害的薛知州的叔父商铺破产,这个仇怨就结的更深了。”
唐棠听了吴敏所言,脸色微红,道:“敏敏不要乱说……”
闫隽心里一突,暗忖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仇怨结的可不小呢!
“嫂夫人,你们安歇吧!我先回去了。”闫隽起身告辞,想要回去再把自己的策划周全周全,免得又纰漏。
唐棠将闫隽送出门外,转回身对吴敏道:“敏敏你怎么能什么都说呢?我们家跟薛家的仇怨不好向外人说的。”
吴敏脸色一秉,道:“娘,那个薛知州根本不是好东西,外公不是说过吗!他特意给奸相蔡京送了厚礼,一定要在晋州任职,还不是为了公报私仇,他刚上任那天就把爹爹叫去,借故狠狠的训斥了爹爹一顿,还跟爹爹造谣说娘跟他……”
唐棠脸色一变,道:“敏敏别说了,快些上chuang安歇吧!”
吴敏一撅嘴,突然惊咦一声,道:“娘,你的小衣呢?没有穿吗?”
唐棠的脸腾的一下红了,道:“刚才慌乱的时候忘记了,快些睡吧!为娘也累了。”
闫隽一夜没有合眼,他是兴奋的,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还是有些能耐的,尽管他没有什么专业的知识,不能回到宋朝搞什么发明创造,但是他终究还有超越旁人千年的见识,凭这些,在宋朝应该能混得开。
“公子,闫公子,大事不好啦!”
闫隽心血沸腾,正准备洗个冷水脸后按照自己的计划开始实施,就听到彭庭语带颤音,一下子撞进他的房中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