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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实验室,罗恩被靠着冰冷坚硬的假山石壁,缓缓的坐了下去。
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让罗恩产生一种恍惚的熟悉感。和前世自己拜入师门时的情景太象了,尤其是院长问自己有没有撒谎时的样子,对了,当年师父是质问自己有没有偷人家东西。还有院长说不报仇时的样子,师父也是一样,吹胡子瞪眼说不护短,可谁都知道,越是这样,他越是护短的比谁都厉害。
当年自己偷了师门秘籍,按门规应废除武功,逐出门墙,师父硬是把自己要了下来,自行处置。结果因为突发变故,竟失手将自己打落悬崖。唉,不知道师父现在是否和院长一样,为失去爱徒而伤心呢。
第一次这么细致的回想着前世的一幕幕,甩甩头,擦擦湿润的眼角,罗恩重新站起来。
走出后山,多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等在那里。
“这么快?”
罗恩问道。和罗恩不一样,多克毕竟是个正常的孩子,立刻有些得意起来,道:
“打听他的消息,简直比吃饭还容易,这家伙平时就张狂的要命,全学院没几个人不认识他的,还真难为了克利雅姐姐竟然不知道这个人。”
多克年纪虽小,但社会经验却不少,人又聪明,很懂的看人脸色。发现罗恩没什么兴致,便不再罗嗦,捡紧要的说道:
“卡德鲁斯,十六岁,水系四级法师,父亲维尔福是学院的副院长,风系八级法师。卡德鲁斯是五年前跟着他父亲从帝都来到学院的。这小子似乎很怀念帝都生活,经常把帝都如何挂在嘴边上,自然遭本地人反感。不过仗着他父亲是副院长,到也没人愿意招惹他。还有个原因是他的魔法天赋很受人赞赏,因为十六岁的四级法师并不多见。”
多克撇了撇嘴,有些孩子气的轻蔑,十三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四级法师了。
副院长的儿子,挑起我和他的矛盾又能怎样呢。这时多克又说道:
“维尔福副院长和院长的关系不和,学院里很多人都知道,您现在这么威风,又刚成了院长的学生,他找您麻烦也就不意外了。”
罗恩想了想,问道:
“他们为什么不和?”
多克说道:
“维尔福副院长原来是宫廷法师,后来通过魔法协会的法师交流来到了贝林学院,而且到这里一年之后就成了副院长。听说在对待帝国和神圣教廷的态度上,他认为贝林学院不应该过于强硬,而应象另外两所学院,即使不支持,也应该保持沉默。而院长大人讨厌教廷的态度,却是整个帝国都知道。当然,敌视教廷也是贝林学院历代院长的一贯传统。”
罗恩停下脚步,想了一会儿说道:
“这么说,维尔福副院长在学院里应该有一部分支持者的,否则他一个外来人,凭什么反对院长。”
“才这么几句话,师父就想到问题关键了,”
多克马屁拍的很婉转,接着道:
“您知道,魔法学院的消耗是非常大的,无论是魔法实验还是学员的教学和练习,都需要大量的金币,三大学院相当一部分的支出都来自帝国的拨款。这些年帝国对学院的态度越来越不满,已经影响到了法师协会,通过交流名义来到贝林学院的魔法师可不止维尔福一个人。”
原来如此,难怪老家伙赞赏自己杀了道根,他大概也不希望因为教廷太过得罪国王陛下,而正在犹豫如何对待道根吧。
罗恩赞赏的拍了拍多克的肩膀,总算有了点笑容,
“不愧是盗贼出身,我让你打听一个人,你却能想到这么多。”
“有用吗,师父?”
多克谦虚的说句废话。罗恩点头道;
“当然有用。”
不过维尔福怎么说都是法师,应该不会和城主勾结在一起吧,但想到维尔福宫廷法师的身份,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从自己得到的信息来看,帝国的态度是明显倾向于教廷的。
两个人边说边走,当走到魔法广场的时候,便看到法师台前竟有人群聚集。魔法师象平民一样聚在一起看热闹的情形可不多见,何况这里是魔法学院。这时人群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卡德鲁斯,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有胆你再说一遍试试!”
克利雅?罗恩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从实验室里出来,他的心情就很不好,很沉郁。当他走上前去,围观的法师学员们立刻让了开来,无论是现在的英雄,还是过去魔法世家的白痴,罗恩都是学院里无人不知的名人。
在空地上,一侧是之前见到过的卡德鲁斯为首的五名学员,另一侧的情景却让罗恩血往上涌。胖子艾姆顿正躺在地上,旁边有两名班里的学员扶着,正为他擦去嘴边的血迹。艾姆顿的衣服中间有一块破烂,上面还留有冰霜,明显是被魔法攻击的痕迹。
克利雅在家族中的地位可比公主,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气,一把拉住罗恩,道:
“这家伙真卑鄙,故意打伤艾姆顿,还污蔑你,我非教训他不可,以为我们初级班的法师怕他吗!”
她当然不怕,她可是五级法师,而且专业对口,都是水系,可以稳吃卡德鲁斯。罗恩蹲下身,伸手擦掉艾姆顿脸上余下的血渍,这些和他共患难过的学员,罗恩还是很有感情的。
艾姆顿抓住罗恩为他擦拭血渍的手,神情非常激动,胖脸直抖,显得气愤异常,声音颤抖道:
“这,这个混蛋,他不但污蔑你,还……说我们是胆小鬼,抛弃同伴自己跑回来,又怕被人嘲笑,才故意把敌人说的那么强大……,他,******说种话,他还是人吗,这个畜生,我恨不得杀了他!”
说着话,艾姆顿猛然又吐了口血,眼睛瞪的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在罗恩的印象中,艾姆顿是个比较冷静早熟,而且有些圆滑的家伙。罗恩能理解他的激愤,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比自己更惨的是,他们亲眼看着八个同伴,一个一个死在眼前。对十几岁的少年来说,这样的刺激分外深刻,敏感。
卡德鲁斯得意嘲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哟,是逃兵的头儿,哦不,是我们的英雄法师来了,希望你不会象这些逃回来的学员一样,说话粗俗,还学会从背后偷袭,真给学院丢脸。不过我回手似乎重了点,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会把这些都如实上报给学院训导处,那位胖子,你最好先把东西收拾好,那样明天离开学院的时候就不会太仓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