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等着酒菜上桌了。”羽南冰说完起身向屋外走去,而皇甫薇梦则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几位可真对在下看得紧啊。”羽南冰停下脚步,回过身来,“我走哪都有人跟着,难不成我上茅厕你们也要跟去吗?”
“废话少说,快走!”皇甫薇梦冷声说道。
羽南冰这下语塞了,似笑非笑地摇摇头,走了出去。
羽南冰进了茅厕,皇甫薇梦就在外面守着。他在心中大骂几女的谨慎,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这才神色一变,试图运气冲破丹田的禁制。这几****在悄悄的尝试中已经摸到了解禁的法门,别人也许对这禁制无可奈何,可是他却有办法!
可别忘了,他有两个气旋!这禁制将他的真气牢牢困在丹田内,流不到全身去,但却可以在丹田里流动。他只要利用双气旋产生的双倍真气猛冲禁制四角,定能一举解禁。不过此法运功时间较长,而且一旦运功就会产生灵气波动,若是被她们发觉那可就功亏一篑了。所以只能暗地里进行,可是这几个女子把他看得很紧,想要抽出机会实在很难!
唉,只有另外寻找时机了。羽南冰舒展开眉头,理了理衣服,装作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茅厕。
回到了房中,小二已经把菜上齐了,五荤三素两汤,阵阵菜香飘来,引得羽南冰肚子大叫。他二话不说,大大咧咧就坐了上去,也不等秦妍发话,他拿起筷子端起碗就闷头吃起来。
看着他故意的样子,五女均是眉头大皱,可是也不好说什么,慢条斯理地拿起了筷子……
可是……可是!羽南冰就如饿了三天没吃饭那样,吃相如猛虎下山,大嚼大咽,风卷残云,看得五女是瞠目结舌,全都愣在了那里。
“嗝儿!”羽南冰打了个饱嗝,拍着肚子畅快地说道,“好爽,好久没这么吃过饭了!”
看着他这样,五女全都没了食欲。
“好了,我吃饱了,该休息了,几位是将这间房腾得我呢,还是另找一间房给我,或是……”羽南冰眼珠子在五女身上溜了一圈,“或是晚上还要人守着我?”
“张公子机敏过人,我等自然是要守着你了。”秦妍的话让羽南冰恨得咬牙切齿,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不便吧?”羽南冰可不愿意晚上睡觉还有人看着,那样叫他如何运功冲破禁制?
“大家出门在外,没什么不便的,况且张公子现在也不过是一介武徒,即使有歹意,我想也拿我姐妹没有办法的,呵呵。”秦妍一脸微笑地看着他。
羽南冰的笑容一僵,把脸一板,闷头倒在床上:“随你们吧!”
……
夜晚的房间静悄悄的,只有一盏油灯孤独地燃烧着,映出墙上那昏黄的人影。羽南冰躺在床上,斜眼看着离他不远盘腿而坐的云烟儿,懒洋洋地说道:“云姑娘,你这自告奋勇地来看守我,却是坐在地上,怎么样,我把床让你,你来睡床,我睡地上如何?”
云烟儿美目微闭,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小淫贼,你最好安静点,否则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嘁,我好心好意,你却不当回事,你要睡地上就睡地上吧。”羽南冰把嘴一撇,拉上了被子。
“哼,被你一个肮脏男子睡过的床我岂能再睡,天下男子均是一般黑!”云烟儿冷声说道。
“啧啧,云姑娘此言差矣,路上老是听你们说什么男子不好,真不知道是你们门派给洗脑了还是你们曾经被男子伤过,竟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羽南冰不屑一顾地说道。
“那个你管不着,反正天下男子一般黑,从你这小淫贼身上就看得出来。”
云烟儿的话让羽南冰皱眉,他沉声说道:“你可别再一口一个‘小淫贼’了,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羽……张小山真是一个淫贼!”
“难道不是吗?”云烟儿讥讽道,“做了事还不敢承认,真是一个懦夫!”
“懦夫”这词如锥子般刺进羽南冰的心,疼得他不能呼吸。
“冰儿,男子汉大丈夫不求立足于天地之间,但求问心无愧,做一个豪者,强者,而不是做一个懦夫和愚者,记住了!”父亲的话猛然回荡在羽南冰的耳边。
父亲为他寻药身负重伤却还坚持住把他带了回来,二伯为了根除他的邪火而带他离家,却遭到劫匪攻击,至今他不知亲人情况,无能为力!这不是懦夫的表现是什么?
羽南冰猛然从床上跃起,双目通红,大声喊道:“我不是懦夫,好,你不是说我是淫贼吗,我就是,希望你别落在我手上,哼,否则我就当回淫贼给你看!”
云烟儿被羽南冰的突然暴起吓了一跳,但很快镇静下来。她冷眼看着羽南冰,想开口说什么,但最终是没有说出来。而羽南冰也平静下来,冷哼一声,重新缩回被里,扭身睡去,不再说话。
第二日醒来,羽南冰由于昨晚的事,懒得和云烟儿说一句话,而云烟儿恨羽南冰恨得要死,又怎么可能和他说话?
在城里买足了干粮后,五女又带着羽南冰匆匆启程,她们这次所要去的地方,乃是北斗行省邻省——远口行省。
羽南冰骗这五个女子说他师父就在远口行省的某座山上修行,要见他老人家的话自然要去那里了。
对于羽南冰的话,她们虽然不大相信,但也谅他不敢耍什么花招,于是就带着羽南冰一路西行。在离开万泉城五日之后的黄昏,他们到得了一个小镇之上,准备在这镇上休息一晚,第二日再出发。
此镇不大,羽南冰牵着马跟在后面,而五女依旧带着斗篷走在前面。忽然,前方道路出现了一团黑影,黑影速度很快,由远及近,定睛一眼,原来是五匹快马。马上之人除了最后一个白衣人看着只有十五岁左右,其余之人均在二十来岁之间,个个精光外露,衣着不凡,似是大家之人。
由于小镇的道路宽度有限,五女很自然地将马牵到一边,准备先让对方先过。马上五人也看见了避让的六人,但是对方戴着斗篷看不清相貌,他们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没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