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玄天冰诀,直到羽南冰前几天才明白,这玄天冰诀其实是一门冰属性的剑法!第一层的口诀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可是却囊括了诸多玄妙的东西在里面。随着修炼的深入,他也慢慢地发现,按照口诀所说,一切都指向了一种武器——剑。
剑乃万兵之尊,中洲大陆上许多武者的武器都是剑,各种剑法也是层出不穷,可见剑的魅力。就如他的父亲羽南车君,所使用的武技也是剑技,特别是那招“龙卷旋流爆”更让羽南冰记忆深刻。
四年求药生涯中,他父亲不知用此奥义击败了多少心怀不轨之人,剑风起,龙卷出,那是何等的睥睨之姿!
如今他阴差阳错,学的也是一门剑法,不能不说是缘分了。
剑技,也就是杀招,却是得他自行领悟了。杀招,乃是一个人克敌制胜的不二法宝,须得武者自行领悟。两个人修炼同一功法,除了功法自身附带的属性与基本招式一样外,就再无一致,也就是说,两个修炼同一功法的人打架,所展现的姿态也各不一样,这就是武学的魅力所在!功法,只是为你提供一支画笔和一张空白的画纸,至于怎么去画,就是看个人了!
不过某些传承深远的大门派和家族却会将门下弟子所修炼功法的杀招一一列出,为的就是给出样本,使得弟子或族人能够省去领悟时的麻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质想出自己的杀招的。比如羽南家的大多数功法,都有杀招详列,经过了无数代人的完善,已经趋近完美。
“就不知道师父留没留杀招了,如若没留,还得我自行领悟,唉!这玄天冰诀虽然神妙,所修出的冰灵真气更是至寒无比,但没杀招,也等于是一个瘸腿的残疾人与一四肢健全的小孩赛跑,对敌毫无优势可言啊!”羽南冰努了努嘴,发出一声怪叫,来到果树丛边,扯下一片叶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起来。
在这个不大的幽谷中,羽南冰虽然可以修炼玄天冰诀来打发时间,可终究也要干点别的,否则只顾修炼,和书呆子有何差别?羽南冰不想做个武痴,可是这小小幽谷也没什么乐趣可言。正当羽南冰百无聊赖之际,他鬼使神差地扯下一片树叶放在嘴中吹了起来,以此来打发时间,可是这时间一长,他竟然也渐渐掌握到了吹奏的技巧,可以发出动听的旋律。
如今,他吹奏的技巧日臻成熟,明快的曲调如一个个活泼的小精灵般蹦达出来,袅绕在这幽谷之中,其中想表达的感情复杂,既有对亲人的思念,又有对传授他这门功法的无名老人的尊重。
曲意随着曲子的深入而渐渐明晰起来,羽南冰的眉头也渐渐展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他暂时忘却痛苦。
一曲作罢,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这种生活,不知何时才能结束啊。”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羽南冰转眼之间被困幽谷已经三年。此时的他身体已经长高了不少,虽然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可是从那线条分明的轮廓中可以看出,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十五岁的英俊少年。
只是他现在身上的装束颇有些滑稽,上身****,下身则是一条只及小腿的破烂裤子,从那裤子的外表依稀可以看出,此裤正是当年他穿的那条,只是因为身高原因,长裤变成了短裤。
羽南冰立于潭水边上,手执一根树枝,凝神闭眼,忽地双眼睁开,以枝代剑,挥出一道冰蓝色的真气,真气扩散,激起周围一圈水浪,然后他长啸一声,双足离地,踏足水面,身影快若闪电,在水上舞出数道“剑花”。但见水潭中浪花溅起,光影连连,随着他从水面上旋身而起,在空中挥出一片如幕布般的冰灵真气,“砰”地一声巨响,无数水花升起十来丈高,平静的水面涟漪荡漾,水波翻涌,竟似沸腾了一般。可是还没完,羽南冰身体落下,脚尖在水面借力再次腾空跳到岸上,左手一握,喝道:“冻!”
只见水面上快速结起一层薄薄的冰霜,将整个温水潭的表面冻住,整个幽谷的气温陡然下降,如寒冬腊月那般刺骨!
看着潭水表面上的冰层,羽南冰满意地点点头,用手随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这玄天冰诀果然厉害,修到第二层便可以真气凝冰,森寒无比,若是修到大乘境界定能冰封千里,冻结万物,只可惜我现在仅仅是一名武士,真气太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喀喇”一声,清脆至极,像是某种东西裂开一样。随着“喀喇”之声不断响起,潭水表面的冰层出现了无数道裂纹,最后冰面完全裂开,分成无数块碎片,沉入了深潭之中。
“累死我了。”羽南冰耗力不少,一屁股坐在地上,耍帅过后脱力的感觉袭来,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种难受的感觉让他深深地感到了真气耗尽的可怕。
“怪不得爹经常说真气不用乱用,二伯也说杀招如杀自己,日后要谨慎才行。”他咽了口唾沫,怔怔望向水潭,不禁眉头大皱。
这三年来他虽然成功进阶武士,可是修为仍然不够,每次探到深潭下大概四五十丈就没了力气,看来若想再进一步,还得继续修炼啊!
“咕咕。”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羽南冰哑然失笑,来到果树旁,照例扯下两个果子大吃起来,吃饱后又坐下炼化体内的热能。
正当热能快要炼化完毕之际,他突然感觉到丹田传来了一股暖洋洋的能量,而且周身灵气疯狂地向他体内涌去,并不断汇集在丹田处,越聚越多!
他心下骇然,旋即大喜,这是凝结气旋的前兆啊!难道说他要进入炼神期了?!
羽南冰不敢怠慢,连忙稳定心神,将不断涌入的气流运转起来,慢慢在丹田处游走,可是气流汹涌澎湃,如那滔滔江水,源源不绝,他再也控制不住,全身骨骼作响,有种快要被撑爆的感觉。
“啊!”他大叫一声,忍住骨骼的疼痛,努力控制住丹田内狂暴的气流,丝丝鲜血从他皮肤各处流了出来,情况危险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