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这两首曲子哀怨流转,曲觞优雅,显然是名家精雕细琢而就,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听过……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司徒雅沉吟半晌,才不可思议的叹道,语气中带着无比的遗憾和惊喜。她转头瞧见傲然而立的石羽,突然前跨一步,朝他盈盈一福:“是我司徒雅自傲了,有眼不识英才,让大家见笑啦!我愿代表烟云乐坊,恳请石幽怜暂住这里……先前的怠慢,还望不要放到心里去!”
“幽怜不敢当!我还是那句话,请坊主借我奏乐大厅一用;如果能在这里住下自然更好,不过我会按价付房钱的!”石羽依旧不卑不亢的看着司徒雅,坦然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幽怜乃是对艺家高手的尊称,能被称为幽怜的,无不是艺家领袖级,宗师级高手,石羽自认还达不到。
司徒雅也知道自己给他的印象不好,歉意的笑了笑,接着站起身来,朗声宣布道:“从今天开始,石幽怜就是我们烟云乐坊的贵宾,凡是我能做主的一切,石幽怜都尽可以使用!”
乐坊一场演奏,常常就能收入数千青。青乃是西楚国的最高货币,一青就够三口之家正常度过一个月。可想而知,乐坊并不缺钱,作为乐坊主的司徒雅也不会缺钱,更不会在乎石羽的那点房钱。不过第三日,司徒雅就彻底不敢再小看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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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过来之前的石羽,从来就没考虑过钱的问题,但如今孤独无依的他在这个世界,不愿随意接受别人馈赠,不得不亲自为自己的生计着想,而烟云乐坊的演奏则是他计划的开始。
烟云乐坊有司徒雅亲自选请来的贵宾有演奏的消息,早早的传了开去。第二日,石羽赶到乐坊时,已经有不少观众坐在那里。在众人的等待中,他以剑笛吹奏了五首曲子。优美的旋律在乐坊内回荡,清雅的笛音让全场观众如痴如醉,甚至连乐坊中众多艺家弟子也都也听得着迷,甚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架势。
不过石羽第一天的收入并不好,许多观众迷醉在《梁祝》那忧伤的旋律中,迷离在到走也都没想起给赏金。一场演奏下来,仅仅有数青的收入。尽管一日数青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高收入,但是却颇不能让石羽满意。
观众纷纷离去,厅中人影稀疏,下人们开始各自打扫起来。瞧见石羽沉默的神色,司徒雅等人刚想过来安慰他,却看到石羽径直走到大厅角落里,在那里还剩下最后一名观众,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
那是一个落魄的青袍男子,三十来岁模样,一副墨家雅客打扮,腰上悬着一柄连鞘长剑,却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那里不住的喝酒。在他面前桌子上,已经放了六七个空酒壶,但看他那架势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模样。
“兄弟,能不能为我再吹一次那首「梁祝」?”感觉到石羽过来,他依旧头也不抬,只是沙哑着嗓子半醉半醒的朝石羽道:“不过我没有钱……呵呵呵,我没有钱!”
“好说,你继续!”石羽也没有打搅他的意思。径直拿起剑笛继续吹奏取来。《梁祝》几乎是学古典乐器者必学的曲子,他早已经吹奏过许多遍,如今没有了观众的环绕,他的心情淡放下来,忘情的吹奏着。
一遍,两遍,三遍……
能在乐坊做下人的人,对于音乐都有几分见识,自然能感受到《梁祝》的动人旋律。而且,就如同石羽所说的那样,音乐在这个世界有着异常的魔力,一首动人的旋律能让人迷醉很久,隐隐进入那种玄妙境界的石羽更是完全的诠释着《梁祝》的魅力,寒冬之际,竟然不知道从何处飞数只蝴蝶,在笛音中绕着他翩翩飞舞……
听着这曲子,司徒雅觉得心中好乱,沉醉在心底的某些回忆在笛音中悠悠飞出,曾经那执着的爱情如今想起来是那么的美妙……而她的关门弟子陆悠悠则静静的望着石羽,大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呸……****的爱情,****的忠贞……”一声暴喝打破笛音的沉静,落魄青衫文士突然一掌打在石羽肩膀上,将他打得连退七八步,“碰”得摔倒在地。接着他又满脸血红,狠狠的把酒壶摔破在地。
“哎呀!”一道绿色身影飞快的闪落到石羽面前,将她抚了起来。石羽毫不掩饰谢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容颜精致的绝美女子,接着朝她淡淡的一笑,表示自己并没有受伤。
来人自然是陆悠悠。此刻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又被石羽毫不掩饰的炯炯眼光看得心跳不已,连忙放开石羽的胳膊转过头来,朝着醉眼朦胧的青衫客喝问道:“你是什么人?胆子可真大,竟然敢跑到烟云乐坊来闹事!”
就在陆悠悠说话的顷刻,司徒雅回过神来,莲步轻移出现在厅中,在她的背后,八名太阳穴高鼓的老嬷嬷,各自手按乐器,随时准备出手。
“爱情又是什么……这个世间会有真的爱情么……”那落魄文士根本没有理会陆悠悠和司徒雅等人的大惊小怪,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身体一歪,“扑通”摔倒在地,不一会竟然安静的睡了过去。
“司徒坊主,不用为难他,我想他刚才并不是故意的。”石羽看了看这个神色凄凉落魄的青衫客,朝着司徒坊主点了点头道,“如果坊主不介意的话,我希望能找间屋子让他先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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