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的整个面孔都扭曲起来,环抱在一起的双臂断骨处针扎般的痛不欲生。而被他‘左拥右抱’的两个匈奴十夫长一时挣脱不开他的熊抱,感觉被羞辱的二人铁拳拼命的捣向小龙的小腹。
小龙狂喝一声,以揽在二人脖子上的双肘为支撑,双腿离地上纵,膝盖连环顶在二人的胸肋之上。
山顶之上,只见一个魁伟的青年怀搂两个男人,青年双腿联动,怀内两个男人则如筛糠般抖动起来。
第三个攻上山顶的十夫长正准备向山下疾呼山顶只有十几人守军的事实,后背的汗毛却瞬间战栗起来。不受控制的回头一望,一匹神骏无比的黑马,瞪着嗜血油亮的双眼,状似疯牛的俯冲而来,双蹄激越,轰在匈奴十夫长转身后暴露出来的胸膛之上。
十夫长整个胸腔塌陷下去,轰然栽倒在地。
战役到此,匈奴兵在这第二次冲击里,又损失了近四百人。山顶上的汉军虽然每一面的防守都几乎为个位数,但是韧性十足,还不断的有人员补上。
杂种参军已经汗如雨下,他知道自己面临抉择。穆托是极受于单王子信任的猛将,此次秘密任务,将他的四千骑兵的嫡系部队尽数带了出来。先是与汉军主力的正面战消耗了一千人,今天莫名其妙的攻一座毫无战略价值的山头,再次损失一千两百人。
从山头敌军的守势来看,对方恐怕也到了崩溃的边缘,可是对方那几个强者越是到绝境,临死反噬越发的带走更多的伤亡。虽然敌军只有几十,可是彻底消灭,占领山头,保守估计,还要付出五百人左右的代价,那就意味着穆托带出部落的四千骑兵将只剩三成,这样的战绩不仅穆托难以再受重任,自己这种杂种将领更是面临无兵可率的地步。
这每一个倒下的,都是自己进阶的最后砝码啊!想到这里,这杂种将领不由对穆托劝道:“将军,敌军已经被彻底击溃,所剩的不过是散兵游勇而已。将军此次与阿齐泰,扎先生三人秘密为王子得到那件东西,如今,阿齐泰二人不知道是否完成!将军还是应该保存战力,从今次我们如此轻松的潜入汉境来看,只要得到那件东西,他日我们率军进来,杀他个七进七出都不是难事,今日还是以保存战力为主。”
穆托虽然双目赤红的想要杀死那个与自己硬撼的霍天以及将长矛插入他胸口的小龙,可是他并不傻。根据与阿齐泰商量的计划,自己已经完成了拖住汉军主力的任务。一旦他们成功拿到那个东西,自己为他们拖住汉军,理当被记首功,至今折损的军队算是正常损耗。可是如果自己继续与山顶的几个家伙拼消耗,损失的就是自己今后在部落中的筹码。
虽然有些愤愤不平,可是想到得到那东西之后,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到汉境烧杀劫掠,到时再将他们挫骨扬灰。
铿的一声,虽然霍天又击杀了一个百夫长,可是剩下的三个百夫长压得他手臂颤抖起来。大概已经到极限了吧!转头再看曹陵,曹陵头顶的方巾已经被匈奴兵斩下,左肩和腰肋都留下了狭长的伤口,匈奴一个百夫长一脚踹向他的小腹,他无力闪躲,只能曲腿一迎,对方的马靴凶狠的踏在他的迎面骨上,让他不由急退。
一个守势第一的人居然连攻向胸腹的腿脚都无力闪避,可见曹陵也已经油尽灯枯。
须发散乱的曹陵面色惨白,望向霍天的眼神有着一丝平静与决然。这不是拳皇里发‘究极大招’才有的眼神吗?这种超越极限的招式一发,那可就非死即残啊!
就在曹陵笔直而战,双目凝盯剑柄,大剑遥指苍天的瞬间,匈奴主将旌旗下,‘呜~~呜’的号角响起,三路匈奴兵一同退下,载着眼神刻满仇恨的穆托,那健壮的红马耷拉着脑袋,喷着郁闷的响鼻驰向远方。一千八百匈奴兵重新跨上马匹,紧随而去。
山顶上的霍天等人实际上只剩下十个人,除去霍天七人,其他三人在压力撤出后本就靠着一股意志支撑的他们轰然倒地,出气多,入气少。
霍天七人人人带伤,其中以被两百人死死困住的李石头伤痕最多,多大一百多处,只是并不致命。七人除去身体上的伤势,更多的是精神的消耗,只有五百人毫无花俏的迎战三千人,对方的大部分伤亡要记在七人的身上,七人经此一战,或多或少的都触碰到了百斩的门槛。其中,还有大招未发的曹陵,以刀御剑就已经所向披靡的周公锦,始终都没有被敌人逼到极限状态,深不见底的棍侠刘无名,以及身体与长兵器极度融合的霍天,都绝对达到甚至超越了百斩初境的实力。
只是这么七个百斩境界的高手,就这么是仰八叉的倒在山顶之上,连匈奴兵退向哪个方向都无力关注。
七人匆匆吃了点干粮,包扎完伤口之后,就循着马邑城营地的方向返回。这次雷霆显然更具人性化一些,愿意驮着三个伤势极重的伤员。
霍天七人只能步履蹒跚,连走带拖的前行。七人知道,匈奴兵应该没什么精力搜寻他们几个散兵游勇,他们需要的是在自己晕倒之前,赶回马邑城军营休养,因此,七人选择的是返回军营最近的直线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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