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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扎西曲林寺的月亮

由于时间太晚,子归的行为被认为是扰民,让警察叔叔驱离了八廓商城门口的广场。

几个人回到客栈,一数子归头盔里的钱,竟然有两千多元。老动不由叹道,真是帅哥无敌,就连卖艺也能卖出花来。

第二天上午,几个人采购了露营需要的物品,但三个人只有子归一个人有一顶双人帐篷,三人使用太挤。就在三个人为要不要再买一顶帐篷纠结时,那个晚上贴面膜的女孩子说她有一顶帐篷,可以借给他们用,但条件是他们晚上露营必须带上她。八次郎笑了,说这还不是等于白说,她总不会让他们中的一个进她的帐篷吧?女孩子说不行吗?八次郎说她就不害怕?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女孩子笑了笑,说她从来只怕好人,不怕什么坏人。

这时,他们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小米,也是个边赚钱边玩的主。

午饭后出发时,任非我看见老动和柯柯都背着帐篷和户外的全幅装备,才知道他们三人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柯柯告诉任非我,在藏地,这是真正的旅行者必须的装备。

一行人乘公交车到了山脚下。拉萨的公交车很奇怪,沿途不报站名,要不是八次郎到过这里,大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下车。

八次郎告诉大家,帕邦喀,又译作帕崩岗,寺庙规模并不大,远远看去只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建着的一栋石头房子。但它却是藏族人心目中非常重要的寺庙之一,寺庙具有1300多年的历史。始建于公元七世纪松赞干布时期,起先是宫殿,是松赞干布为文成公主所建的行宫。之后在藏王赤松德赞时期成为寺院后相继被噶当派、萨迦派、格鲁派掌管。藏文创始者吞弥?桑布扎在石头上留下一句刻着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

在爬过一段长长的石阶后,大家先后到达寺庙外的空地上。寺庙外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影,只有七八条狗整整齐齐地蹲坐成一排。在拉萨郊外,这种无主的狗很多,常常成群结队地出入。藏族人认为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从不会有人伤害这些狗。而这些狗对人类也佷友好,从来不会防碍人的行动。

八次郎逗小米,说这些狗是在列队欢迎小米的到来。

小米把背包取下,一屁股坐在寺庙门前的石阶上。她从包里取出一根火腿肠,对那蹲坐一排的狗招了招手,一条白色的狗立即奔了过来。小米摆摆手,示意狗坐下,狗立刻坐了下来。小米又挥挥手,示意狗靠近一点,狗马上靠近了小米。小米将火腿肠剥好,塞在狗嘴里,狗就坐在小米身边慢慢地啃了起来。小米伸手在狗的头顶上抚摸了一下,狗伸了伸脖子,一付很惬意的样子。

一行人都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小米指挥狗的样子。

狗啃完了火腿肠后,小米便搂住了它的脖子,叫八次郎给她拍一张照片。八次郎说他受刺激了,这活他干不了。小米说要不她和八次郎这样,让狗去给他拍?如果八次郎不怕狗吃醋的话。说着,让狗看着八次郎。八次郎一看到狗的目光,说算了,还是他来拍吧。

八次郎拍完照后,小米又剥了一根火腿肠塞到白狗嘴里。这时,其它的狗按捺不住了,纷纷跑向了小米。小米挥手示意那些狗不要靠近,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包面包,每只狗扔了一个,然后让它们离开。那些狗各自叼了一个面包,回到原来的位置啃了起来。

一行人背着包进了寺庙,留下小米一个人和狗玩得热火朝天。

大家从寺庙里登上了建在巨石上的那栋石楼,石楼顶上是一个观景台,可以看到后山的经憣群和远山的扎西曲林寺。从这里看拉萨别有景致,柯柯说在这里看到的拉萨,就象是装在一个巨大的葫芦里。

从寺庙出来后,小米还在和那条白色的狗玩得来劲,小米搂着白狗的脖子,白狗一个劲地把头往小米的怀里钻。

八次郎说小米一个劲给狗喂干的,现在狗渴得厉害了,在找奶喝呢。你该给它喂奶了。

小米横了八次郎一眼,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慢慢地倒进狗的嘴里。

子归说时间差不多了,该出发了,要不然没有等大家赶到扎西曲林寺,天就已经黑了。

小米这才恋恋不舍地背起了背包。那条白狗兴高采烈地围着小米打起了圈圈,象是要尾随小米而去。

八次郎提醒小米不要节外生枝。小米这才挥手,不让白狗跟着。八次郎看着白狗垂头丧气离开的模样,说这家伙八成是爱上小米了。小米没有吱声,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黄昏时,一行人终于登上了扎西曲林寺的围墙。

扎西曲林,意为“吉祥佛法之地”。一行人站在寺庙围墙上俯瞰帕邦喀寺,和山脚下的帕邦喀天葬台。

大家绕着围墙而行,很快就到了寺庙门口。

扎西曲林寺大门紧闭,门口有几棵大树,地上有一些落叶滚动。大树下,有一个锈迹斑驳的雷达状的太阳能烧水装置。让人看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荒凉感。大家离开了寺门,向右边的山坡上走去。在这里向上看去,就可以看到达典寺。八次郎告诉大家,达典寺又称阿尼广巴寺,是一座比丘尼庙。达典意为“启示的迹象”,据说帕邦喀的第一世活佛在山中寻觅隐修之地时,遇上一只乌鸦对他开口说话,这与“启口说话佛”一样,是一种神示,于是便有了以此命名的寺庙。达典寺以高处的一眼圣泉出名,平日里这里几乎没有朝圣者来访,只有每年的“珠巴次西”转山节时大批朝圣者排成长队来到这里只求得以沾濡圣泉。达典寺的主体是在山洞里的,所以在山下几乎看不到。

就在大家遥望达典时,子归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个僧人,僧人打开了侧门,热情地邀大家进去坐。

老动感叹,这世界帅就是通行证啊,帅哥在哪里都可以通行无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僧人把大家请进屋,给每人倒了一碗甜茶,还端出一大盘藏式糕点让大家品尝。僧人懂一些简单的汉语,小米懂一些简单的藏语,两下里一凑,意思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僧人说扎西曲林寺现在还没有对外开放,所以不能接待客人。寺里现在只有三个僧人,其中有两个正在闭关修行的喇嘛。

眼见天就要黑下来了,僧人领着大家到一丛小树林后,那里正是一个山顶,是一片小空地,可以容纳几个帐篷。

大家这次带了四个帐篷,子归和任非我用一个,八次郎和老动用一个,小米用一个,柯柯用一个。各自找好位置,所有的帐篷很快就搭了起来。

大家收拾好一切,便在几个帐篷中间铺上一块防雨布,将面包、水果,各种酒和食品堆了上去。小米半路休息时,开心之余,将带的吃的全部拿出来喂了狗。到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除了水果之外,什么吃的也没了。

这时天色已黑,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大家便打开各自的户外照明灯,围坐在防雨布周围,吃喝起来。

吃到半中间时,一条狗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情绪激动地扑了过来。大家吓了一跳,一个个蹦了起来。但这条狗并不是扑向食品,而是扑到小米的面前摇头摆尾,小米则直接把狗搂进了怀里。大家这才认出,原来是小米下午在帕邦喀寺喂过的那条白狗。

大家安下心来,又坐回各自的位置继续。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月亮还不见出来。适才天空上还有几颗星星闪烁,这时天空却一片黑暗起来。

八次郎说大家这样太无聊了,他给大家讲一个故事解解闷吧。

八次郎一开口,任非我和子归就知道他要讲吓人的故事了。上大学时,他们常串通一气用这一招吓唬女同学。

八次郎说,这是发生在他老家的真实事情。有一天,公安局接到报案,在河边发现一具无头女尸。警察在附近搜索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女尸的头颅。只好将女尸在公安局停放着,一面发出认领启事,一面等人前来认领。当天夜里,就有一个老妇和一个少女来认尸。那老妇自称是女尸的母亲,那名少女是女尸的妹妹。少女长得很漂亮,穿着一件长风衣,脚下一双高统细细的高跟靴,步态轻盈。她母亲一只手挽在她腰间,两个人跟随负责的警察进了停尸间。女尸被一块白布从头到脚盖着,揭开白布,那母亲摇晃了一下身体,眼泪便流了下来。那少女轻轻拍打着母亲的肩膀,劝她不要哭。在场的警察转过身去,不忍心看母亲的悲伤情景。等他转回身来,女尸已经被白布盖好。那母亲似乎因为悲伤,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挥挥手示意要出去。按惯例,死者的亲人是要被询问,协助调查的。不料警察刚把这个意思说出来,做母亲的就往后一倒,晕了过去。少女急忙将她摇醒,歉意地道:“我妈现在身体状况不好,我先送她回家,明天再来协助调查,好吗?”警察只好同意了。少女留下姓名地址和联系方式后,便扶着她母亲慢慢走出去,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两人走后,警察发现有些不对劲,揭开白布,却看见下面空空如也。那具无头女尸竟然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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