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放最后终于受不了了,只得跳在桌上,脑子转了转,叫道:“停手!停手!不要再打了,再打会死人的,我告诉你还不行么?”
刘若水正追在兴头上,现在她的美脸通红通红的,兴奋的无以复加,见叶放叫停,于是很不爽地说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还要打,你再跑,我追!”说着抡了抡穷奇之根,竟颇有威势。
叶放立马感觉自己的脑子被驴踢了,反应不过来:什么?这女人怎么了?反复无常么?刚才追问了半天的原因她现在竟然不要听了,竟然打上了瘾!
今天他终于用身体的无限疼痛换来了教训极其深刻的一课:不要相信女人的话!女人反复无常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陈水容在外面听到屋里的动静,摇了摇辫子,喃喃地道:“那呆子怎么在惨叫?嗯,肯定是姐姐在揍他!这声音叫的,揍的也太狠了吧?肯定是他得罪了姐姐,想吃姐姐豆腐,要不然平时一向温柔的姐姐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打人了呢?”
她又撅了撅小嘴:“不过听他叫的这么惨,好像被人上大刑似的,是不是姐姐打的太狠了?要不要进去劝劝姐姐呢?”在外边踱了几步,听叶放叫一声她心里就跳一下,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推开了屋门。
屋时一片狼藉,哪还有一个闺寝之所的样子?陈水容小嘴张的前所未有的大,两个大眼睛也是水汪汪的一眨不眨地看着两人,此时她脑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姐姐太暴力了!
刘若水极度兴奋正在耍的不亦乐乎之时忽然见房门打开了,心中蓦地一惊,似乎反应过来,我这是怎么了?平常不这样啊。
叶放见门被打开,后面的母老虎终于停手,他身子还是不自觉地往前一扑以防她再度袭来,回头一看,那“凶器”已经哐噹一声掉在了地上,刘若水这个暴力“打手”还一脸无辜有点发呆茫然失措的样子站在那儿。
叶放终于长吁了一口气,闭上了因极度紧张而疲惫不堪的双眼,心中足足感谢了陈水容这个救兵一百遍啊一百遍。
暴力啊暴力,雌性的暴力倾向若是得到激发的话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叶放在心里已经警告了自己一万遍,此穷奇至阳之根决不能再让第二个雌性动物沾手,可是等他睁开眼睛赫然发现那棍已经被陈水容给提了起来。
一颗心又被提到嗓子眼,她、她想干什么?看着陈水容一脸兴奋的跃跃欲试和脸庞出现异样的红晕,叶放直想拿头撞地:完了,又诞生了一个更暴力的女子!
陈水容怀着一脸的好奇,掂起这个乌沉沉的棍子,突觉得心中莫名一漾,一股洪荒暴戾的气息自手中之棍传入体内,冲的体内水灵蓦地一动,她拿着它在虚空中晃了晃,竟也有了举棍想打人的冲动。
叶放看看形势再不及时主动制止估计会再遭无情毒手,于是大叫道:“放下那东西!陈水容你给我放下!”
陈水容没理他,白了他一眼,你说放下就放下么?她一边掂量着手中的奇棍,一边摇头晃脑地感叹着:这是什么东东做的啊,真是好玩呐!怪不得若水姐姐拿着打人都舍不得放手,原来还真是让人感觉很有力量感。
听叶放这一叫,刘若水终于回过神来,只见她看了满屋子的好像被人打劫过的场景一脸的不置信,再看陈水容正把玩着那奇重的棍子,于是一把夺了下来扔在地上说道:“这东西有古怪!我拿着它,就感觉有一种暴力的冲动,很凶很凶那种,体内的水灵都在躁动,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啊,叶放,你怎么成这样了?是、是我打的吗?”
叶放相时而动更加夸张地哎哟哎哟地乱叫起来,双手在全身上摸索着,好像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俨然已经遍体鳞伤、快重伤不治了。
两个姑娘连忙把他给扶到了床上躺了下来,刘若水一脸的歉然:“我是不是把你打的很痛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那棍子……”
叶放一脸委屈地道:“你说痛不痛,这不明知故问么?把人家打这么狠,好像我是你的仇人一样,凶的跟个母~夜叉似的,我求饶你都都不停手,简直太残忍了,我都心胆俱裂了,我来一次容易吗我……”
刘若水听他说自己是个极度凶残的母夜叉不由得杏眼圆睁,又想立刻发作,但是看到他已经是这样了,自己下手确实重了一点,于是强忍了一下火气,要是再发火那岂不真的成了母夜叉了么?于是柔声道:“对不起啊,要不我给你揉揉?你、你哪儿痛?”
叶放没好气地说道:“我哪儿都痛!尤其是下面……”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那是他最开始完全没有防备之下被击最重的地方。
刘若水见他胡乱一指以为他指的是那下体羞涩处,以为他借机戏耍于自己,不由得心下大愠,同时心里也有点忐忑,难道真的把他这个地方给打中了?看来刚才下手还真的是没有注意分寸。
叶放见她的脸色变了几变,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心下更觉委曲,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陈水容在一旁道:“叫什么叫,一个大男人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啊,没有一点英雄气概,人家关羽被医生刮骨头吭都不吭一声,多大能奈!你看你这熊样,哼哼!”
叶放怒了她一眼,道:“要不我打你一下试试?”
不过听了她这话倒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慢慢地不再叫了,在女人面前这么叫确实有点显得懦了,其实他伤的也不怎么重,那倒并不是说刘若水打的就不重了,而是他的身体结构在山灵的导引下与土性无力的相结合抗击打能力已经相当强劲了,肌肉也比以前要硬实了很多。
要是普通的木棍打在身上现在根本是受不了伤的,可是这棍子是穷奇之根,至凶至阳之物又沉重无比,更加上它的里面好像蕴含着一股霸道的力量,让人不可抗拒,打在人的身上不痛才怪,要是普通人早就伤筋动骨了。
叶放也只是有一些淤肿和皮外擦伤,没什么大碍,要不是想得到若水的同情的歉意,他才懒得在女人面前装的这么弱呢!这也不是他叶放的风格嘛!
刘若水还是很觉得过意不去,很快地瞟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丝的羞赧,伸出了白白嫩嫩的细手在叶放的胳膊上慢慢地轻轻按摩着。
叶放直觉得一股女香若有若无地扑鼻而来,引得他只想放开鼻子大大地吸几下,可没敢大胆地嗅,只难受地动了动鼻孔,接着就是一阵很舒服的感觉胳膊上传来,如同清风拂过了山岗,温柔却又舒适到了极点,若水的手仿佛带着流水般的滋润和婉转,让人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加舒服的按摩了。
叶放一脸极度享受地躺在那儿,一双眼睛贼溜贼溜地看着若水那娇好的脸庞,真是百看不厌哪!
陈水容在一旁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她感觉若水今天有点反常。
她却不知道刘若水此时心中所想:今天叶放本来过来是想给自己送那个神奇宝贝取水珠的,没想到自己一时好奇竟出手打了他,还把他给整的遍体鳞伤,这再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嘛,自己固然是满心的歉然,当然想做一些补偿。
于是自然而然的,刘若水就开始给叶放按摩了起来。
她的按摩可不是平常我们所见的按摩哦,其中似乎另有玄机。
只见她调动体内水灵,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团透明的蓝光水团,在他的身上揉啊揉,叶放只觉得一个极柔软极敷贴的东西在自己周身游走,当然下体关键处除外,那种感觉除了舒服还是舒服,就好像在阳光下脱的光光的全身躺在细细的沙滩上,用沙子埋上体肤,享受着阳光浴和沙子浴,简直就是大自然的爱抚啊。
那蓝光似乎对皮肤有极强的渗透作用,叶放甚至能感觉到它射进了自己的血肉里,触探着那些有淤伤的地方,刺激着血液的循环。
很快的叶放就觉得些有点伤的地方在水团一揉过后竟然出奇地不痛了,动了关节竟没有一丝的滞涩和酸软,跟完好没什么两样了,原来她手中的水团竟然能很快地治疗皮肤淤肿浮伤,真是太神奇了。
叶放本还想呆在这儿让水容好好陪自己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心下竟有些暗暗的失落。
一柱香的功夫,刘若水站了起来,拍了拍小手说道:“感觉好点了么?”
叶放点了点头,全身舒泰,毛孔大张,简直比同时被松了骨、蒸了桑拿、药酒浴、刮了痧还要爽百倍。
陈水容道:“我们平常用来美容的冰藻团没想到给你治了伤,可真是好福气啊,他不好才怪呢。”
叶放小声地道:“原来你们用这水团美容啊,我说你们的皮肤怎么这么好呢,呃,那个啥,能不能再来一遍?也给我美美容?”
陈水容道:“去死!去死!你以为凝出冰藻团容易么?这可是要耗费大量的灵力的哦。”
叶放一看若水的脸色确实有点苍白,不由得有点心疼,一骨碌爬了起来,对她说道:“要不你也躺会儿?我来给你揉揉?”
刘若水嗔了他一眼,说道:“不害臊!我有点困了,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我们还有事做呢……”说道就准备推他出去。
叶放克顾左右而言他:“哦,那啥,那要不帮你们收拾收拾?这儿这么乱。”
两女异口同声道:“不用啦!”
叶放讪讪地看了看刘若水,只得捡起了穷奇之根绑好,然后一步三回首相当不舍地出了屋门。
刚出门就听见陈水容放肆的笑声,其间还夹杂着“这呆头鹅”的欢快笑语和打闹声,叶放搔了搔脑袋,心绪荡漾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