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兮惊恐的看着眼眸中透着浓烈杀意的沐凌冰,微微心惊,却还是不怕死的看着他,倔强的询问“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充满了敌意?这到底是为什麽?为什么你就是不希望我和祁少在一起?”
沐凌冰闻言,面色变得不寒而粟,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笑意“没有为什麽?凡是伤害能伤害到祁少的人,我都没有好感。”
听到他这么说,夏沫兮奇怪的看着他,与他对视。只是他那双妖冶的眼眸中有着太多的冷漠与敌视,让她有点不敢直视。
沐凌冰见她不说话,这才稍微退开了些,收起掐着夏沫兮脖颈上的白皙手指,语气清冷“夏沫兮、你根本就不值得祁少为你付出这么多。”
夏沫兮微微蹙眉的看着他,总感觉他对自己有种说不出的恨意,从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就看得出他看自己不顺眼,总是带着明显的厌烦与敌视。
见她不说话,沐凌冰再次开口“如果你真是为了他好,就离开他吧!不要再伤害他了,这对他不公平。”
听到他这么说,夏沫兮有些愧疚的开口“可是……我想…弥补他,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有一半的责任。”
听到她拒绝,沐凌冰脸色变得有些难堪,语气阴冷的开口“你当然有责任!明明就都是你的错,为什麽受伤的不是你和莫楚渊中的任何一个?偏偏是他,你们凭什么这麽对他?”
夏沫兮淡淡的低下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沐凌冰见她沉默,更加的窝火,想起祁驿天这么多天来所受的煎熬,眼眶顿时微红“夏沫兮,你太自私了。如果我是祁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和莫楚渊,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他面前?”
夏沫兮闻言,强忍着泪水,淡淡的回答“对不起…那天我不知道他会回去找我,我当时只是……”
不等她说完,沐凌冰便冷漠的打断她“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把所有的过错推得一干二净吗?夏沫兮,你知不知道我救出祁少的时候他已经成什么样子了。”说话间,他的双眼变得格外的猩红妖艳。
看到这样恐怕沐凌冰,夏沫兮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她清楚的看到对方猩红的眼眶中有温热的液体划落,接下来的话更是令夏沫兮吃惊的喘不过气来。
只见沐凌冰满意恨意的盯着她,凶狠的开口“那场大火不但夺走了他的光明,还烧伤了他大量的皮肤。当我把他送到附近的医院的时候,没有医院敢收他,那些庸医碰都不敢碰他的伤口,我不得不带着他来到东廷南岳这里。”
听到他这么说,夏沫兮微微惊慌的后退,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沐凌冰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心痛如刀绞。
“我把他送到南岳这里时,经过检查,他被砸断了三根肋骨,后颈的颈椎骨折差点穿入咽喉要了他的命。每次看着他呼吸困难的模样,我就恨不得杀了你和莫楚渊。”沐凌冰面色阴狠的看着夏沫兮,眼眸中充满了憎恨。
夏沫兮不敢置信的摇头,她没想到祁驿天伤的会那么严重,更没想到祁驿天会回去找自己。
沐凌冰讽刺的看着她,冷笑“你也觉得很惨是吗?可惜还有比这更惨的。他全身上下被烧伤的面积,远远大于他完好的皮肤。哦!对了,背部的枪伤和被三角锥钉刺的有上百个孔也都是为了你吧!”
想到此,沐凌冰悲凉一笑“顶着那么重的伤,还要回去找你,你都去做了什么?他整个背部被三角锥钉扎的如同蜂窝一样血肉模糊。整整一个星期他都被病痛折磨的夜不能眠,因为全身上下被烧的皮无完肤,强烈的痛感导致他每日每夜的都要保持清醒。”
“知道那种被痛感折磨的不得不保持着清醒的感觉有多痛苦吗?对于一个什么都看不到的人来说,这到底是多大的折磨你们知道吗?看着那样骄傲的他,痛苦的卷缩在床上整整一个星期都痛的睡不着觉,这对他来说究竟有多煎熬,你们能感受得到吗?”说话间,连沐凌冰自己都不忍心再说下去。
那样被病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祁驿天,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他宁愿他因为高烧陷入昏迷,也不愿看到他被病痛折磨着而不得不保持着清醒,忍受着身体上的煎熬,那是一种怎样的精神折磨,他根本就不敢想象。
听到他这么说,夏沫兮再也忍不住的开口“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沐凌冰双目猩红的怒视着她,语气透着威胁的开口“夏沫兮!你欠他的,这辈子你都还不清。如果你还有点心,就麻烦你以后给我离他远点,我绝对不允许你在接近他半步。”说话间,愤怒的丢下夏沫兮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