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连忙恭敬地对着祁驿天鞠躬道:“是。”那两名黑衣人转过头就要推夏沫兮,一直站在一旁未开口的宇文琛连忙阻止道:“且慢。”
祁驿天不悦的蹙紧眉头看着宇文琛,眼底闪过一丝清冷:“你想阻止我?”
宇文堔着急的看着祁驿天,劝慰的开口:“祁少,你不能这么做?会出人命的,你真的就忍心吗?”
祁驿天冷笑:“我对待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向来不会手下留情的,更不会心软。”
只是即使嘴上在逞强,心却依然再痛,然而那个人却始终不知悔改,不肯求她。
宇文琛担心的开口:“祁少,你这不是让她去送死吗?你问问你自己,你的内心深处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舍得吗?”
“住口!”祁驿天愤怒的看着宇文琛,脸色瞬间变得异常的难看而狠绝:“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的选择,连你也要质疑我吗?还是……你想替她进去?”
宇文琛低下头,额头前的细碎刘海微微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过了几秒钟他才低沉的开口:“如果我替她能够让你以后不至于活在悔恨中,那么我愿意替她。”
祁驿天眼神微眯,上下打量了宇文琛许久才悠悠的开口:“怎么?你也喜欢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宇文琛没有抬头,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前方开口:“没有!”简单干脆的两个字,显示出了他的决绝和笃定。
祁驿天冷漠的挑眉,不屑的看着宇文琛开口:“那就不要阻止我,退下!”
宇文琛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秦英扯住了,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宇文琛看着秦英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无奈地退了下去,他们太了解祁驿天了。
他要做的事,是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的,除非他自己想明白了。想到此,宇文琛心里不免有些担忧的看着夏沫兮。
祁驿天冷漠的扫视了宇文琛一眼,对着秦英开口:“带他先出去等着,我不想在听到任何人为她求情,动手吧?”
秦英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推了推宇文琛,宇文琛并没有动,一副根本没有打算要离开的样子,他也只好作罢。
夏沫兮听到他这么说,心底一凉。不等她开口,身后的那两名保镖便连推带拖的把她推进了那座高大的钢丝铁牢笼里。
然后便听到上锁的声音,夏沫兮惊慌的大吼:“你们干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和这个怪物呆在一起。放我出去……”
夏沫兮惊慌的使劲拍打着一旁牢笼上的柱子,却没人理会她。
祁驿天依旧冷着一张似寒冰一般阴冷的脸,面色不带一丝表情。只是冷冷的扫视着她,抬手轻抿了一口酒杯里的威士忌,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夏沫兮算是明白了,他祁驿天是鼓足了劲的想要报复她,她愤怒的看着祁驿天大吼:“祁驿天,你这个疯子,我恨你,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夏沫兮愤怒的破口大骂,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头顶上那昏暗的灯光被一个庞大的黑影给笼罩了。
她心一凉,微微的抬头向上望去,只觉得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顿时让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因为她看到那一脸凶煞饥饿的大棕熊就威武的竖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头顶处。
那双猩红凶残的双目正死死的盯着她,如同看着自己最美味无穷的午餐一般让它饥渴的舔了舔舌头上的口水。
似乎很久都没有享用过活物了一般,张开粗犷的熊掌就要攻击,夏沫兮惊恐的立刻大声尖叫起来就往门口蹿去。
宇文琛听到尖叫声,心中微微一紧,刚要出手,却再一次被一旁的秦英和保镖拦住了。他只好微微的握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却未有人察觉,可见他究竟费了多大力气在隐忍着不让自己冲上去。
而另一边的大棕熊见夏沫兮向出口跑去,立刻张牙舞爪的飞扑上去。锋利而笨拙的大掌一下子抓向她的胳膊,把她扯了回来,鲜血立刻顺着她那白皙如凝脂的肌肤流了下来。
夏沫兮即使逃的再快,可毕竟也是一个娇弱的女人,被这么一个魁梧巨大的庞然大物攻击,早已是吓得手忙脚乱了。
夏沫兮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胳膊,眉头痛的微微揪紧,惊慌的痛苦道:“救命啊!啊……不要过来,走开!”
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面对这么一头大棕熊,她根本就毫无胜算可言,而他明明就是刻意的想要刁难她。
大棕熊闻到血腥味儿,更加疯狂的仰天长啸“嗷……”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听得周边的人个个都是毛骨悚然,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夏沫兮吓得直哆嗦的要命,要种想要昏厥过去的冲动。祁驿天深邃阴狠的眸子飘忽不定,紧紧握着酒杯的那双手早已微微泛白。
眼神却始终死死的锁定着钢丝大铁笼中那奋力挣扎的小女人。另一只手微微的握紧了拳头,表面看着风平云淡的他,早已泄露出了他的紧张和担忧。
宇文琛见此,和站在一旁的秦英着急的对视了一眼。秦英这才劝慰的开口:“总裁,现在怎么办?再不救她出来她真的会没命的。”
宇文琛一听,也连忙着急的开口:“是啊,祁少,毕竟她只是一个未经过任何专业训练的女孩子,怎么能够经得起这种凶残的酷刑对待啊?”
祁驿天一脸冷漠的握紧手中的拳头,咬牙切齿的开口:“这都是她自找的。退下!”
宇文琛看着依旧决绝的祁驿天,再次提醒的开口:“祁少……你难道忘了你这五年来,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们再不救她,这辈子你恐怕都见不到她了。”
祁驿天没有说话,深邃而阴沉的眸子微微忽明忽暗,手中的高脚杯已经被他捏的从中间断裂,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双眸只是冰冷如寒霜的直视着夏沫兮的身影,丝毫不愿错过她的每一个举动。
佐森则是站在厉炼狱的门口远远的注意着里面的动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语气故作轻佻的走了出来:“啧啧啧,我说祁少,你这小情人怎么就这么弱?我就不明白了你是看上她哪点了?”
祁驿天狠戾的瞪了佐森一眼,佐森立刻吓得转过头暗自咂舌,踩到老虎尾巴了,赶紧开溜为妙。想到此便悄无声息的躲到一边去了。
夏沫兮被大棕熊这么一吼,整个人都软倒了下来,双腿吓得发软的使不上力气来,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蜂拥而上,她夏沫兮今生就要这么的葬生于此吗?她真的不甘心。
前所未有过的绝望感和恐惧感,将她整个人团团的包围了起来。
夏沫兮绝望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祁驿天一眼,顿时觉得心寒,此刻的他依旧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一般,冷漠的注视着自己,丝毫没有要救她的打算,这一刻彻底的绝望了。
正当夏沫兮绝望的转过头打算认命时,却扫见了大铁笼的门锁,门锁居然没上锁?(⊙0⊙)只是微微的合上虚掩着,而那把黄金色的大锁则是牢牢地扣在一旁的一根钢丝柱上。
根本就没要锁在门上,委屈的泪水顿时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祁驿天,为什么不告诉她门根本就没上锁,他明明就给她留足了脱险的机会,却又不肯告诉她,想到此夏沫兮便慌乱从地上爬起来向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