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的亚种炙魂红蝎当即就被装箱送回地球,接到消息的生物实验室简直是翘首以待。他们甚至为它起了个名字——赤影。
和银刻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估计是因为它们都是蝎子吧。
但是赤影显然不想接受自己的命运,它这个等级的魔兽都有着一定的智慧,它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地想要逃走。
于是穆少博直接几颗速冻弹砸上去,它就变成了一具活着的冰雕。
“行了,可以运送。”他挥挥手。
生活于沙漠戈壁地区、主火属性的赤影被这样对待,滋味非常酸爽。秦观观察了一会儿,才封上箱子,带着它穿过了世界之门。
一路上毫不停歇地回到幻方,研究员忙不迭地拆开封箱。嗯,还是新鲜的。
这个赶制出来的封装箱继承了议会一向的优良传统——功能复合。也就是说,它不仅是用来装东西的,还有冷冻功能。
赤影在里面放了一段时间,温度反而比之前更低了……
面对疯魔状态的研究院,秦观默默地避开了,他决定去找莫天初。
莫天初已经在控制中心待很久了,从来只是通过立体投影出现在众人眼前。三个执政官里面,秦观是与他接触最少的,但是他依然对这个面目尤带稚嫩的少年敬畏有加。
“秦观,你有一项新任务。”
光源基地的领地清扫还在继续,但是再没有能够达到四级的生物了。
穆少博带着谨慎之心将各种装备都试了一次,深深庆幸于秦观用的只是杀伤性质比较单一的聚能散光炮。
如果是像“天震环”这样根本不分敌我的武器,后果会非常严重。但它们确实在某些方面有着很大作用。
飞行器(战机,导弹)在超音速飞行时,加速突破音速的一瞬间会产生音爆,从而产生巨大的声波冲击,这种冲击不仅会造成刺耳的轰鸣声,还伴随大量震波,这种震波被称为“天震”。
因为速度突破音障,物体本身对空气的压缩无法迅速传播,逐渐在物体的迎风面积累而终形成激波面,在激波面上声学能量高度集中。按照常理来说,天震是不会对地面造成较大破坏的。
但是研究院开创性地将其武器化,制造出能够引起高频振波的装置,它可以像音爆弹那样无杀伤性对敌人进行克制,也可以……直接以强冲击波打出毁灭性的后果。
穆少博是把这种东西当做清场工具来用的。永寂荒原这个无人进入的戈壁荒漠里,到处都潜藏着各种生物,其中又以魔蝎最为麻烦。现在一发“天震”下去,身体强度不够高的就全部挂掉了,剩下偶有活着的,都会逃命一样的从藏身之处跑出来。
和地震一样,天震对地形和建筑的破坏作用才是最显著的。可惜这里除了光源基地,就没有其他任何文明建筑,这项特质得不到很好的发挥。
即使如此,那也是这些沙漠生物的噩梦了。天震环全功率开启下,就是一座山它也能震塌一块,何况是结构松散的沙石土层呢。
或许是教训太深,没过多少时间,永寂荒原有点智商的魔兽基本一看见那个环形的浮空武器,就会自己跑开。这大概是生物自身的趋利避害性吧。
当然,被定为捕捉目标的,跑都跑不了……
研究院得到了大量实践数据,每天的研究进度都在推进。他们也从新入人员选拔更多的人进入科研机构,从中也涌现出一批优异的科学家。
科研人员大多都是体力不行的脑力劳动者,末世后,他们的待遇甚至还不如一些普通人。所以一旦看到真理议会的待遇,都愿意加入。经历了一系列培训和调试,就算是他们中原本不太突出的人,都有了长足进步。
连外派的执行者,有时候都会参加实验项目。远超时代的技术实力,才是真理议会敢于傲然世间的根本依仗之一。
地球本土的颜雅则是忙着建立城市基地圈。
他们现在能够掌握的地区是以北安为中心的,其中一些原本就是北安城市规划中的卫星城市。秦观在最短时间内展现出了震慑他们的实力,取得了名义上的领导地位,但是如果议会不能派出可以压制场面的管理者,难保不会有人动心思。
不,应该说,动心思是必然的。末世里处于领导地位的那些进化者,一个个都学会了以实力为尊。当前,秦观率领精英一路横扫过境,留下的影响力还未消散,颜雅必须尽快,彻底稳固自己这方势力的地位。
但是人数依然不够,哪怕已经扩大了招收,能用的人还是太少了。
颜雅不得不把秦观手里的人都扒拉了过来,同时利用自己在幻方中枢的权限,调动自律机械军团,才堪堪能够满足初期建设的需要。
离北安直线距离最近的盛县,楚远晨接到总部的命令,毫不犹豫地就开始了行动。
盛县基地已经颇为完备,是时候确定真理议会不可动摇的最高地位了。
盛县只是个小地方,却也有着几方势力,分别归属于几个最强大的进化者——黄宇、顾州,以及袁腾。
黄宇和顾州看似互相交恶,实则关系很好。他们倒不难搞定,只要进行一场“友好地谈判”就行。
至于袁腾,楚远晨差点忘了这个造成他悲惨命运的罪魁祸首。这对于带着无尽仇恨重生回来的楚远晨来说,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但它就这么发生了。
业务极其生疏地接受盛县基地后,楚远晨整天忙得要死,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想起他。
这或许才是正确的吧,他重生回来,更不应把仇恨作为生命的意义。现在,他行走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袁腾又如何,只是一个注定被消灭的障碍罢了。
楚远晨回顾自己陌生又熟悉的思绪,忽然释然一笑:“我是楚远晨,不是那个失败者,而是新生的真理执行者。”
“很久不见了,老朋友。”他望着袁腾的眼神再无深刻到满溢的负面情绪,而是带着俯视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