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想法。”
“噢?”
“你既然选择了封存,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地找回?”
“抱歉,我不大听懂你的意思,还有,什么叫封存,什么叫找回?”
“你变了。”
“是嘛。”
“你,还是你,可,你,已经不是你了。”
我?是谁,我在寻找什么?仿似这个故事的源头,我都忘却了一般。
“爸,爸爸。”小男孩眼里充斥的,是晶莹的眼泪。
那是一个伟岸的背影,那个男人,是那么的值得依靠,黄昏斜过的阳光,衬映了夕阳西下,一个男人归家的信号。他蹲下,牵起了一只稚嫩的小手,然后一把把他给高举,让他跨坐于肩膀上,是的,但,这并不是小男孩的父亲,而是别人的父亲。
羡慕的眼光从小男孩的眼睛所透析出来,也正好,让跨坐在父亲肩膀上的小男孩所看见,似炫耀,似嘲讽。
风萧瑟地吹过,夕阳下,一只弱小的身影,在风的呼啸中,显得那么弱不禁风。
爸爸,妈妈。。。
为什么要哭,一直保持微笑就好,不是么?
真的是这样么?
光是什么?我曾经以为那是一道希望,穿透黎明,能够破晓。
“别,别打我。”
“以前,我没有你弟弟,把所有的希望抱在了你身上,现在好了,要你何用,你个废柴。”
“咳咳,我,我不是废物。”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可心早已冷冰,也便不觉得那还能有多令人寒冷的了。
“我,我不是废柴。”
呵,反正,从一开始起,我就从未被正眼看过,不是么。
爸爸,妈妈。。。
“哼哈哈哈,真可怜。”
“你输了。”
“输了就输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替你不值。”
“呵,可怜的人是你,不是我,虽然我输了,但也不见得你也就赢了。”
“为什么我不会赢呢,我们再赌一场?”
“好啊,赌什么?”
“你输了,我自然就会从你身上拿走,你赢了,我自然会让你得到。”
“有趣。”
“只是,筹码可是会越来越大的哦。”
我?是谁,我在寻找什么?
“你就那么想知道,你自己是谁么,代价可是很痛苦的。”
那会多痛苦?
“你既然选择了封存,为什么还要如此执着地找回?”
仅是为了一场赌注?想想这么孩子气的脾气,也是可笑。
然而这个回答显然不会令得自己满意,“我想,你不仅仅是为了这么一场赌注那么简单,不是么。”
“可能吧。”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说。”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呵。”似嘲笑我天真一样的傻,然而自己也仿似未有琢磨出这个答案的回复我:“那只是一场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空梦一场。”
“那你还活着干嘛?”
“不知道,那你知道吗?你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你没有觉得你很傻么?你自己也明知道活着没有意义,那你干嘛不去死。”
“呵,不知道,可能我也不想死吧,简单点儿来说,还是想活下去。”
“那不就得了,你骨子里想要活下去的念头支撑着你,然而你却迷茫着走向绝路。”
“所以,也是因为这样,你看不懂我,是么?”
“不,而是因为,你骨子里的某些特质,让我看不清,至少是在当下而言。”
我似满意般地去接受了,这并不算完整的回答的答案,可能也就是一个比较笼统的概念样的意思吧。
你,是谁?为什么而活在当下?
我。。。,我不知道。
“光是什么?我曾经以为那是一道希望,穿透黎明,能够破晓。”这句话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复,我双眼微睁,越渐越地无力垂下眼皮,合拢坠进无尽的黑暗......
“如果你所向往的光明,其实是黑暗的呢?”
一滴血沫滴进水里,分子的不断运动使得这滴血如同染料一般,迅速地染红了这一片水,哪怕它不是很明显,仅为一点很细微的血丝而已。
病毒,泛滥了。。。
光明,怎么可能是黑暗?
你怎么知道,你所向往的光,不是黑暗?......
我微睁着惆怅的眼帘,下意识地打了个哈欠,瞌睡虫并未因此而被赶走,反而越渐缠着我,朦胧睡意地眨了眨眼睛,嘴吧嗒吧嗒了几下,接而扭头看向了其它地方,只见一个男人背着我在那里穿衣裳,光线有些太过刺眼,我便禁闭着双眼,等适应了再睁开眼睛,再睁开双眼时,已是不见了人影。
脑袋像灌了泥浆一般的沉重,只觉头好疼,伴带着晕厥。
感觉有些不对劲,我突地猛然坐起,环视了一下周围,很洁白宽敞的一个房间,房间里边的墙上半截镶的都是一种棕色系古木风格的瓷砖,一个大约6尺多宽的衣柜,亦是古木系列的,约有占地2㎡吧,前边悬挂在墙上的大屏幕液晶电视,还有书桌,木椅,这些和衣柜倒是一套配置的,条纹,以及它们色系搭配,想必也是整套买的。但这些并没有什么,是值得勾起我注意力的,突发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又感觉一切都很真实一般。
就在此时,外边进来一个男人,是景若群,他看见我还赖在床上,“醒啦。”此间,他已然换好了衣服,白色衬衫打底,外边套了一件宝蓝色的马甲,一条也是宝蓝的条纹领带中分了他的衣领口,典型的一个商务人士衣装。
“嗯。”轻声应付了他的回答。
这时,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往我这走过来,伸出手来就是敲了一下我的头。
“你干嘛打我?”
“怎么,你还想赖在我家不走啦?”
我听了愣在那里,只能,“呵呵。”不知怎地,心里边像是有了一块东西堵在那里,有点心慌。
“怎么?还不想起来啊?这儿可不是你的家,你可不能赖在这里。”
“没有,嗯。。。算了。”看着景若群,我别过脸去。
“哈?你没事吧?”说罢,他想伸出手来探我的头,我赶紧抽手出来挡开。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儿冷而已,不想起来。”说罢,于是乎便弹起了身子来,匆匆下了床。
“我这张床,可到如今为止,除了我以外,也就你一个人躺过,我这么一个黄花大闺男的,可不能让你败坏了名声。”
我边摸索着自个的衣着打扮,边对他嘴角微微上扬,仿似嘲讽。
“你东西收拾好了没有?我要出门了,走人。”景若群显得有点不耐烦。
“好了。”我呆呆地站在床边望着他。
“好了就走呗,还要我请你啊?真是的,就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儿那么磨磨趁趁的,早上起来赖床不说,还整得我要再三催促,像个娘们儿似的。”
紧跟着,便是尾随着他出了门,坐上了他的座驾,再跟着,从上了车以后,我俩就再没说过一句话了。也不知何时起,跟前镜面被哗哗的雨水冲刷,即使刮片不住地把水给刮开,但今天天气显得不是那么好,一层隐雾遮盖着,可见度就更低了,根本看不清前路是什么,我只知道景若群还在一直开驶着,我扭头望向景若群,只见他目无表情地望着前方继续行驶着,明明已经看不清前方的路了。我有点担心会不会出车祸,于是我想提醒一下景若群,我伸出手拉扯了一下景若群手臂的衬衣,结果他不理我,我以为他并未知觉,我又用力拉扯了他一下,还是没反应,我准备还想再去拉扯一下莫老板的时候,我定睛看了看他,他脸黑得像是跟谁有深仇大恨一般,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
“哼嘿嘿嘿。。。”
亦不知道一阵冷笑是哪里发出来的,整的怪瘆人的,“谁?!”
“你好啊?”一旁的景若群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连同声音都被改变。
“你?”
“忘了我是谁了么?我们上次还见过面呐。”
我疑惑地呆呆地望着他,他的瞳孔里的我,满脸的不解。
“噢,忘了,那...”他边说话边用手撕裂自个的皮囊,“现在你认识了吧。”
是,那头野兽...
我恐慌地条件反射状一把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蹦了出去。只望及对面一辆大货车飞速驶来。。。
“砰!”
地面一滩血水,我趴在地面上,仅存的一点儿意识支撑着眼皮不让闭合,只见着那头野兽站在我跟前。。。
“呵,你就,那么怕我么?”
接着眼睛一黑,头歪了过去,便失去了所有知觉。。。
我以为我死了,结果沉浸于深水之中,“咕咕咕。”一连地吞了很多水,望向水平面,求生的欲望并发,拼命地向上挣游。。。
水浸湿了我的衣衫,倒显得分量加重了很多,讨厌这样湿淋淋,衣服紧身的感觉,狗扒式地挣游着,挣游着,眼眶渐而无力的下垂,很想再睁开,睁开,睁开,但,还是合拢上了,双手已然无力地松懈,任由身躯继而往下沉。
连同一手不断地前伸着想要握住水平面上的一点微光的意念都显得那么卑微,直接被无尽的海水吞没,直至,连同反抗海水的压强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外来的压强挤压,如同被人当作蚂蚁一般,只需要动一下手指,我的尸身就会被碾碎得尸骨无存。
光是什么?我曾经以为那是一道希望,穿透黎明,能够破晓。
可光,真的存在么?光,真的就是一片光明么?
“噢?原来你也会质疑自己么?我还以为,你所做的一切选择,都会是正确的呢,现在看来,却着实可笑,嗯哈哈哈哈...”
“看吧,你的选择会让你一步一步踏进深渊,最后沦为和我一样的人。”
“不,你是你,我是我,你很可恨,我很可怜,但,我只需要,比你好一点点,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