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我,不是死了吗?
凤瑾冰冷的双手颤了颤,意识渐渐回笼,费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天空,迷茫的想道。
华夏夜十一点整夜来巷地下室
一个满是粉色的房间里,装饰着华丽的家具,而那张粉色的小床上躺着的却是身上插满仪器的女孩,一切显得如此诡异。
外面阴风阵阵,风吹的大树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时,房门开了。
“我亲爱的凤瑾小姐,准备好接受那美妙的滋味了吗?”
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奇怪老头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身白大褂,倒有些仙气飘飘的感觉,可那阴冷的声音却显得格格不入。
凤瑾也就是躺在床上的那名女孩,眼神中一片空白,神情迷茫地躺在床上,嘴里不知念叨着些什么,只能依稀听见“死”,“解脱”,“毁了”等令人心惊肉跳的词语。
“哈哈,看来多日的悉心照顾,我们可爱的凤瑾小姐终于乖乖的听话了,来,不要怕,只要打了这针,我们的实验就成功了!那样你就会拥有强大的能力,就能操控死尸了,你想想,这是多么伟大的成就!这样,我就不会再被人忽略了,我就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
一声声阴冷的笑声从那位老头的嘴中发出,与窗外那皎洁的明月相交,显得阴森可怖。
而床上的凤瑾却是无动于衷,眼神迷茫地望着天花板,不经意间闪过了一丝恨意。
老头的手指飞快的在旁边的仪器中敲打着,不一会儿便有一支药水从仪器的出口中掉下来。
老头心疼地捡起那只药水,小心翼翼地注射进了针管,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他缓缓的朝凤瑾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踏在人的心上似的,缓慢却有力。
简短的距离使老头几秒钟便走到了凤瑾的面前,他举起手中的针管,缓慢却又熟练的扎进了凤瑾的手臂。
慢慢地注射进去,老头的眼中充满了疯狂和兴奋,注射完了,正当老头要拔掉针头的时候,床上娇弱无力的女孩突然抬起那另一只插满仪器的手抢过了针头,往自己的脖子扎了进去。
老头眼中出现了一丝恐惧和憎恨,他飞快地抢过了针头,可为时已晚,针头已经完全刺入了凤瑾的大动脉,而留下的却是一丝解脱的笑容。
老头彻底癫狂了起来,他双手紧紧的抓住凤瑾的肩头,左右的摇晃着,似乎想把眼前了无声息的女孩唤醒,可终究无果。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让我成功?为什么要忽视我?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要!你走开!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老头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皮,甚至抓出血了也全然不知,嘴里疯狂的大叫着,步伐开始乱了起来,最终一头撞到了墙上,白色的脑浆流了下来,慢慢的,老头的手无力的垂下,一切,在世界不知道的时候被扼杀在了这间地下室,永远的埋藏了。
死?对了,我死了,解脱了,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凤瑾了,我,这是来到天堂了吗?
凤瑾结束了那段恐怖的回忆,眼神一片空白的望着天空,嘴角勾勒出了一个大大的解脱的笑容。
她本是华夏四大家族之首的凤家的未来掌门人,却因从小不争不抢的性格,经常遭受欺辱,日子过得连狗都不如,可她依然忍气吞声地活到了十八岁。
却不想,在她成人礼的那天,一切都变了。
家族的落败,姐妹的责骂,所有人的厌恶,使她终究得了抑郁症,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不想遇到了那个老头——十三病区的一个小医生。
那个老头在这家医院工作了三十多年,却从未升过职,家庭的贫困使他送不起领导的礼,便就此被忽略,大好才华被掩藏。
而他却不甘心,不甘心就此平庸,他开始在背地里疯狂地钻研起邪门歪道,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些血液特殊的人,这些人的血液会使尸体复生,也就是俗称的诈尸,这种人他称之为病毒体。
而刚被送进医院的凤瑾,却是符合他实验的一切要求,他开始计划,终于在一个下午,他成功地将凤瑾引了出来,然后将凤瑾送到了他秘密在地下建的一个实验基地,囚禁了凤瑾,开始了疯狂的实验。
刚开始凤瑾还会反抗,换来的却是被电击和伤痕累累的身体,终于,她麻木了。
凤瑾想着也许绝食能让长期处于贫血的她解脱。
可她的小心思,却瞒不过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终于,事情败露了,她受到了强烈的电击,昏迷了过去。
本希望醒来这些都是一场梦,可终究是她痴人说梦,渐渐的,她接受了这样的生活,她以为她会慢慢的死去,却没想到,却是连死的可能都没有,不,是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早已磨平了凤瑾所有的锐角,她开始变成了植物人般的样子,苟延残喘的活了下去。
试问哪一个名门贵族的小姐会过着这样的生活?
也许是上天不公吧!凤瑾曾不止一次地这样想着,渐渐的,她开始学会憎恨,学会寻找机会解脱……
可机会来的那天,她开始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是在仇恨的驱使下,她终究下定决心,自杀!
不出所料,她成功了,本以为自己会下地狱,可是,这里是天堂吗?
凤瑾开始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还在跳动着,有心却无心……
凤瑾机械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的伤口不断流出的血染红了衣衫,她却没看见一样,不顾疼痛。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面颊,发出了一声苦笑,终究,还是没成功吗?
凤瑾抬头望了望周围,却发现这是个森林,周围都是些参天大树。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凤瑾轻轻地走到一棵树前,抬手摸了摸,是真的?
我,真的还活着!
凤瑾现在只有这一个念头,可旁边的人却看不下去了,开口出声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