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太监,敢笑话我没本事?!今天不把这事给你解决了老子就不姓李。
“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禁宫中的耀夜冷哼了一声。子虚白抬头看向那盘踞在莲花台上的怪物。“大人又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一会儿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开便是。”
子虚白应了声是,就守在门口。听大人方才的话必定是来者不善,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没多大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就响了起来,声音不是很大,但能听出对方是窝着火来的。
“开门!没有活人啦!”听声音像是李国师“耀!你别跟我装死!”
子虚白皱了皱眉头,这厮能有多少本事,凭什么取代了他的大人,当上这国师的位子。
“现在走你还能活三天,再在外面狗吠小心我现在就让你死!”耀夜被吵的不耐烦,大吼道,它的声音响如洪钟,在水面上震起了层层波浪。
“少在那给我装神弄鬼!我告诉你!以后休要再找陛下麻烦!不然我给你的封印再加三层!”李国师有些心虚,但为了达到目的,他不得不强装威风。“我已经培育好了新的护国神兽,你没有多少猖狂的时日了!不过是能言人语的畜生!当自己是什么?!”
“国师请回。”子虚白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厮在这里胡闹,出门送客。
“别拦着我!”国师见有人开门,更加纠缠起来,但任凭他再怎么努力往里钻,就是突不破子虚白的拦截。
“李老狗,回去告诉那个老不羞,不光是你,三日后,所有人,都要死。叫他赶快准备后事,有人要来讨债了。”
李国师有些发愣,子虚白抽出配剑的声音让他回过神。
“国师,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擅闯此地,违者可先斩后奏,还请您不要让小的难做。”
子虚白面无表情地说着这些话。整张脸的潜台词就好像在说“你要不马上滚我现在就把你斩了。”
“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告诉你……”国师气节,今天这是怎么了?随便一个人都敢让自己下不来台。
“跳梁小丑,少在本座面前卖弄!快滚!”一声巨大的咆哮,几乎将耳膜震碎。国师看见那怪物的血盆大口铺天盖地地朝他压了下来。顿时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地跑走了。
“不对啊!”等跑出老远之后国师才反应过来“它不是被锁着呢么?我怕个什么劲啊?”想回头算账,想一想还是算了,今天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东宫的方向走去。
从皇帝的寝宫回来之后,冬之变得很沉默,很少再与雷驳说话,破败的东宫变得更加清冷。
雷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的耳旁一片寂静,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三日之后南林会有一场大浩劫,你们可趁乱逃跑,但是只有一个人会活下来”
“冬之”雷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望着天空中的太阳,已经无法感觉到一丝光了。
冬之抬起头,没有回话,只是望着雷驳,看他要说什么。
“你给我三天。”雷驳思考了一会儿说“三天,我会让你逃出这里,到时候你就去漠北吧。永远不要回来。”
“你呢?”冬之对雷驳的承诺不为所动。
雷驳没有说话。
“你相信他?”一个声音在冬之脑子里想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充满嘲讽的意味。
自从耀夜从冬之的梦里消失之后,他每天的梦都被漆黑的噩梦代替,那个长有六只异眼的穿着和服的女人,无数次的出现在梦里,说着他不愿听,也不愿承认的话。
当他在那天下定决心后,他开始随时能听见她的声音。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冬之烦躁的在脑海里说。
听见一阵女人的讪笑声,她便不再说话。
这时候门外想起了敲门声,很急切,但还挺客气。真是难得,不知道会是谁。
冬之过去开门,只见门外站了一个道士,形容猥琐,有点面熟,但也说不出在哪见过。
冬之没来由地感到厌恶,后来他知道,那并不是他的感情,而是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什么事?”冬之冷冷地问到,由于这没来由的厌恶感,冬之的语气并不友善。
“啊不!没事没事!”李国师仔细看了看冬之,好像突然看出了什么,笑着离开了,留下冬之在一旁莫名其妙。
“哎呀!终于快完成了。”国师一边走一边兴奋地搓手“新的护国神兽完成,陛下就再也用不着那个畜生了,耀,到时候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
“什么?国师,你敢肯定?”南林的皇帝抬起头,脸色苍白,难掩吃惊之色。
“小人亲耳听见神龙这样说的,绝不会有错。”李国师连忙说到,他不敢把耀夜的话当成儿戏,马上禀报皇上。
“它既没有说南林要亡,应该只是有外敌侵入,多安排些军队守卫皇城。”皇帝思考着。
但是它说我们都要死啊!李国师擦了擦头上的汗,两人相对无言,都非常心虚。没有人可以打破耀夜的预言,说你三更死,你一定活不到五更。
“咳咳!”突然,皇帝一阵急促的咳嗽打破了沉默,这一咳起来几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
“陛下没有按时吃药么?”国师上前把脉,好一会儿皇帝才缓了过来,嘴角带出一丝血丝。
“药量不够啊……”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还要劳烦国师替我施法保命了……”
“是。”李国师愣了一下“臣当尽力而为。”
“安公公啊……”国师走了之后,一旁的公公被唤至身侧“去给我把冬之叫来。”
“是”安公公也愣了一下。
陛下,你这是把人往绝路上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