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至此,绝非善类!”冬之首先说道,两人快速出浴,穿好衣服。
“你打算怎么做。”雷驳问道,那两柄月牙弯刀已经握在手中。冬之打量了一下他那两柄利刃又抬头看了看他无神的双眼。
“莫要硬拼,既然皇上要请我,我去便是。”他说“你是皇上语漠北开战的重要筹码,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你死掉,若我不能回来,你千万不能冲动,留住性命,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冬,之,觉,得,自,己,会,死!
“瞎说什么!”雷驳皱眉,虎毒不食子,皇帝竟会做出这样的事?!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雷驳!这里可是宫廷!”冬之看出了他的想法“你以为你的父汗把你派来之前就没料到南林皇帝的阴谋么!我们都不过是弃子罢了!你只是漠北将南林吞噬殆尽的借口!”
雷驳当然知道,只不过他不想承认罢了。
“雷兄,保重。”看着雷驳的表情,冬之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分了,不应该拿自己的父亲来衡量他的父亲,但自古帝王之心不外如是,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不光是强大的兵力。自古以来好人就当不了好皇帝,而好皇帝皆非善类。
淡淡地告了个别,冬之踏上了通往皇帝寝宫的路。这是一条不归路,通向最深的黑暗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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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殿的殿门大开着,里面没有点灯,只能从里边窥见无边无际的黑暗。冬之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他步伐稳重坚定,泰然自若,即便久居清冷的东宫,被他人厌恶唾弃,依然保持着皇子独有的大气风范,不卑不亢,即便皇帝再生几个儿子,也很难匹敌他拥有的光彩。
一阵冷风从门外吹进,吹过冬之的身后,吹进幽深黑暗的寝宫里,冬之瑟缩了一下。
“你来了……”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缓慢地坐了起来。冬之没有回答。
皇帝并没有追究他的不恭,慢慢地向他移动过去,直到他完全将自己暴露到月光下,冬之才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度苍白的脸,充满病态,及其消瘦。他的双眼突出且充满血丝,没有丝毫生气,看起来并不像活人。
“真美啊……”皇帝说着,捧住了冬之的脸,眼中闪出一丝贪婪的光芒“真是和你的母亲越来越像了。”
“少废话!”一直谦逊温和的冬之一改常态,脸上无法掩盖一丝鄙夷之色“想做什么就直说吧!你这种表情我见多了!人想行畜生之事又没胆儿的时候都是你这种表情!”
“啪!”一记响亮的的耳光,冬之虽然早有防备还是被打得晕头转向,栽在地上。鲜血从他的鼻孔和嘴角还有左耳留出血来。冬之试着爬起来,但这一巴掌力量太大,一时间他眼前一片漆黑一时间无法找到平衡。
“我真的很想念你的母亲,偏偏她那么早就离我而去。”皇帝说着弯下腰,揪住冬之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他的眼中闪出野兽的光芒,很难想象他接下来要对冬之做什么。
“你真的太像她了……你真的太像她了……”皇帝一遍遍神经质地念叨着,一边粗爆地褪去冬之的衣服。冬之能够感觉到,但他却动不了,使不上一丝力气。这是怎么回事,这条老狗,看起来病怏怏的一巴掌会有这么大力气么?
冬之的肌肤洁白如玉,在银白的月光下显得更加通透白皙。皇帝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扑到冬之身上一逞兽性。自始至终,冬之都没有说话,也不发出一丝呻吟。
“听安公公禀报你已经疯傻多年了。”许久之后,皇帝将赤身裸体的冬之揽在怀里,屋子里充满腐败的味道,冬之本来白皙完美的身体上充满了淤痕。他的眼神涣散,已经被折磨的不人不鬼。“你应该继续疯傻下去,今天的一切都是幻觉,没人会相信你的话。”皇帝阴险地笑了笑,那笑容是多么恶心!继而,他在冬之的脖子上留下深深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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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驳从没像今天这样坐立不安,他并不相信冬之会死,虽然冬之并没有大军事家那般自命不凡,但他真的很有手段,很有能力,他能够预料很多事情,任何突发的事件都能从容面对。他发自内心的诅咒自己的懦弱无能,看见冬之被带走他丝毫没有办法。他像璞玉一般温润美好却又像浮萍一样孤独无助。从结拜的那天起,他在心里发誓要好好保护他,但是就在刚才他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走却什么也做不了。如果冬之真的不在了,他会如何呢?他能活着出这南林皇宫吗?就算出去了,之后呢?之后怎么办?他一个废人,回到漠北就是死!
雷驳坐在火堆旁边,烦躁地抖着腿,他现在已经连光也感觉不到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身边正站着个人。
“有屁快放!”雷驳大致知道是谁了,这种破败地方,来了还不走正门,除了子虚白还能有谁。可他现在可没什么心情理他。
“不怕我杀你?”子虚白也是言简意赅。
“要杀我早死了!说吧,来干嘛。”雷驳依旧烦的不行。
“给你指条生路。”子虚白语气依旧平淡。
“嗯?”雷驳立刻坐直了身子,转过身,随即又冷笑“哼!不知道我这个废人对你有什么用,你有什么条件?”
“三日之后南林皇宫会有一场大浩劫,是你们逃出升天的好机会。”子虚白说“只能活一人,想活命,杀冬之。”
“滚!”雷驳一声咆哮坐了起来,但子虚白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