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缭绕,水汽蒸腾四散,像是在刀尖漫舞,很是一番享受,极力感知着云烟中弥漫着的是一股清香,沁人心脾又诱人发怵,清风波动,云烟也是随之抖动,层层叠叠错落有致,浓烈厚实,仿佛触手可及,随手便可捏入手中,可劲的一番把玩。
这是危笑此时意识中所看到的画面景象,危笑缓步踏在云层之上,四下观望,在云烟的弥漫中,在清香的笼罩下,危笑鬼使神差的走向了云烟更深处。
一步,两步,三步...
也不知是多少步之后,云烟深处,端倪骤现。
跳跃的云烟在那里很是老实,但危笑的内心却是不能平静,心跳越来越快。
因为呈现在危笑眼里的东西,清晰过后便可以明辨,那是一具棺椁。
棺椁水晶质地,周遭灵气缠绕,如不规则的丝带一般,到了可视的地步,其给人的直接感受是寒气袭人,倒不是瘆人骇人。
棺椁凌空而落,棺椁底下凝结的冰块,透明发亮,闪着一点点的星光,仿佛在感受着危笑的存在一般。
危笑不自觉的走向前去,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棺椁里究竟是有着什么。
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到它。
近了,近了,最后两步之路。
“小子并无不敬之意,还望前辈海涵。”危笑在棺椁近前表示尊敬,这是基本的礼仪。
不知道危笑的心仿佛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一般,就连他自己都怀疑这一份忽来的紧张感。
有着一种莫名的刺激感?!
最后一步,危笑也踏了出去,离这棺椁越近,寒气也就越瘆人彻骨,下一眼就是棺椁中的景象了。
危笑缓缓停下脚步,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自己的头,看向了棺椁之中。
危笑看到了,时间也静谧了一般。
嘀嗒!嘀嗒!
水晶棺椁底下的冰块竟然又所消融,一滴滴的水珠笔直极速低落,落在云烟中也是声响阵阵。
怎么会!
这是危笑看到棺椁内的景象后的表现。
令自己无法相信,因为他看到的是,棺椁之内规规矩矩躺着的竟然是自己!
没等危笑进一步思考!一种莫名的刺激感由然而至,刺激着危笑的每一寸皮肤。
“哼!”昏迷的危笑此刻终于惊醒了过来,原本躺着自己也是猛的坐了起来,只是左手不知道握住了什么,柔软光滑,一时间特别用力的没有放手的意图。
危笑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原来是梦啊。
“登徒子!”还没等危笑细细打量,就被一个一个猛推,再次躺倒在地。
“哎呦!”危笑一阵呼声,看起来很疼一般。
“对不起,你,你怎么样?”少女歉意的说道。
“呵呵,我没事。”危笑此时清醒了过来,这个眼前的少女正是之前所救的那个少女,而这个时候,两人所在的地方想来是一个山洞之内吧。
“那就好,那你能把手放开吗?疼。”少女的声音中仿佛都带着疼痛。
危笑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正握着别人的手腕,怪不得说自己是登徒子。
“不好意思,没注意。”危笑歉意的收回了双手,竟然一时不知放在何处。
“对了,这里是?”
“哦,这里是一个山洞,因为你伤得太重,又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我便带着你来到这里暂时躲避,本来还担心你会......可是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挺过来。”少女的话语中充满着不可思议。
“嘿嘿,都说了放心,我可是打不死的哈哈。”危笑轻声笑起。
“好吧,不过,你这身上的身上的伤还是需要处理一下,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了。”少女提醒着危笑。
“疤痕吗?”危笑思绪飞舞道:“说到疤痕的话,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吧。”
危笑也是一番提醒道,因为少女身上的伤痕似乎一点也不少,白色长裙撕裂处不少,篝火之中,看到的凝脂一般的雪白肌肤,危笑一时看的有些失了神。
少女听到危笑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躲避追捕,奔跑穿梭在丛林中之时,留下了很多的伤痕,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自己。
少女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又看了看危笑怪异的目光,顿时面色红润了起来。
“你看什么!”少女怒气中带着娇羞。
“啊?”危笑竟然装傻充愣了起来
“你快闭上眼。”少女更是气结。
“哦哦!对不起。”危笑连忙闭上眼,同时也转过身去。
气氛琦旎尴尬了起来。
这个山洞之中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干燥,反而还有一丝的湿润,炎热中带来的是清凉。
哗哗哗稀松的声响传到危笑的耳边,这是水流的声音,感官极强的危笑自然能够听到这般动静。
看来这山洞之内竟然有着泉水吧,不然这少女也不会有水可用,想到这里,危笑心生一感,难道她在里面洗澡!
真是刺激啊!要不要看一眼究竟?
哎!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咱是君子非小人。
这一会儿,危笑竟然在心里纠结了起来,真是禽兽啊!
“哎,你要不要去洗洗。”
危笑下意识的回头,再次的愣住了。
明眸皓齿,黛眉连娟,朱樱点唇色,白雪眠粉面,玲珑小腰,身姿曼妙,干净利落的模样比之之前的凌乱更是多了一番灵动仙气。
少女此刻已经洗漱结束并且换了一身衣服。
“喂!”
“好,我去洗洗,洗洗,嗯,这就去。”
“给,这是凝脂膏,可以去除疤痕,生肌活肤,你洗完后擦上就好。”少女从腰间的绣花腰包中拿出一个瓷瓶让给了危笑。
危笑也是接住了,握在手中,起了身。
“好的。”危笑走到了山洞深处,看到了泉水之地,清澈见底的模样,危笑便脱个精光扑通一声钻了进去。
“啊,舒服。”
危笑很是享受这次沐浴,洗净过后,来到岸上,打开瓷瓶,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梅香,便是依此在身体伤痕之上抹去。
痒痒的,暖暖的,很舒服,这是危笑抹过膏药后的感受。
换了身衣服后,危笑也来到了少女的面前。
“药,抹了吗?”
“抹了。”
“胡说,我看你后背的伤痕就是没有抹。”
“后背?你怎么知道的。”危笑狐疑道
“废话,我当然是看...”少女应声说出,但好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小脸红扑扑的。
“嗯?你。”
“你可别多想,我看到你们打斗时后背可是受了伤的。”看到危笑还在怀疑,少女连忙解释道。
“哦,没事不用,反正没事。”毕竟后背的伤,危笑抹不到。
“把药给我。”少女说道。
“给,谢谢你的药,挺好用的。”危笑谢道。
“你过来,我给你涂。”少女的话很是肯定,不容置疑,没有丝毫的小女儿之态。
“嗯?”危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在他的认知中,女子应该更是注重男女授受不亲的。
不过危笑也没有废话,转过身来,脱下上衣,露出自己的后背。
少女在看到危笑后背的那一刻,没有什么其他多余的杂念,因为所有的思绪都被危笑身后的疤痕震惊了。
这个少年的后背之上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伤痕大概看去都有二十多处,如此年纪的他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到底什么样的经历可以造就这样的伤痕累累,看着少年的侧脸,少女心情很是复杂,不知言语。
“吓到你了吧。”危笑像是意识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呃,没有。”少女也没有继续失神,一点点的抹上了凝脂膏,新的旧的一一抹去。
少年少女,一时沉寂,没有言语。
“对了,我叫危笑,危险的危,微笑的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是?”
危笑自然而然的笑着回过头,询问起了少女,四目相对,眼神皆如画。
“我叫药娆,药草的药,妖娆的娆,谢谢你救了我,危笑!”
少女也是正式的介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