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步步走在聚灵池边,每一步都显得很沉重,一步一个闪回,一边思索着千机老人的话,一边回想着过去的这十年。
十年里所有经历的形单影只的画面一一呈现,背负着没有记忆的束缚,似有重压般的选择。
当然,这期间因为有了烛让的陪伴,才让自少年了解孤独,适应孤独,并且不惧孤独。
少年擅长的事有很多,但掩盖自己情绪这种事并非自己所擅长的事。
少年的情绪,都会走出心里,写在脸上。
所有一闪而过的画面,总归来说,苦多乐少。
不巧的是,苦中作乐,正是少年人的狂欢,这就是少年顽固可笑的坚持。
伴随着过去事物的呈现,少年仿佛也看到了未来。
那么抓住未来,掌控未来正是少年接下来所要做的。
少年口中的狼尾草,也是随着他的情绪波动,略微的上下浮动着。
呼气中都带着爽朗的释然。
风拂过少年的脸颊,莲池花香诱去少年的的思绪。
跳动的心,炽热的目光,交织的情感,依着少年嘴角的弧度肆意的蓬发着。
......
“笑哥。”烛让给了危笑一个人性化的笑容,喜感颇丰,但充满着鼓励。
这一路,最能感同身受的就是烛让。
“嗯。”危笑也还以相同的笑。
......
正直少年的危笑是怎样的一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年时,少年事,少年知。
能成为灵修这件事,说到底,是危笑的一种憧憬,自从得知自己丹田有封印,无法聚气丹田,连最基本的伪灵修之路都走不通畅。
修炼者可以通过通过炼体入尊,但若想是为真尊,有丹田,能聚气,也是可以的,这也是这世界中没有灵魄之人所行的途径,这样的灵修称为伪灵修。
大道殊途同归,伪灵修也好,灵修也罢,都是一个道理。
即使连真真的伪灵修都行之困难,危笑也是依旧坚持着修炼,度过一个个生死,也正因如此,如今的他才有着强横的生命力,也练就了刚铁一般的意志。
所以这灵修的路对于危笑来说谈不上诱惑,乱不了心境,只能说是一种期许。
换句话来说,在危笑的心里,本身就很清楚。
话又说回来,
如果,成为不了灵修,难道危笑就会从此无志?
如果,没有千机老人,难道危笑就会放弃自己心中的坚持?
如果,没有这什么狗屁命运,难道危笑就会变成烂泥一般?
可惜这些都不会,更何况也没有这天真的如果。
当危笑选择这条路的时候,就早已经证明了,如果没有这以上种种又能怎样,能妳奈其何。
这条路管它会怎样,危笑都会走下去,一条道走到黑,用危笑的话来说,笑爷就是不服。
倘若人阻他,他必杀人!倘若地阻他,他必裂地!在倘若天阻他,他又有何不能诛天?
无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承受,不巧的是包括生死。
无论怎样的碧落黄泉,无论怎样的刀山炼狱,无论是与天争,与地斗,危笑不会忘的就是笑着走下去。
......
危笑的一切表现,千机老人都看在眼里,别看他不仅时不时对危笑碎嘴,对危笑嫌弃。
但他是打心底里,都是对危笑这个徒弟的满意之态,也是对他充满了期待。
当然,他也觉得,这种时间所剩无几下的无奈之举倒也是恰当好时候。
因为,危笑仿佛有一种给人希望的能力,而这种传达出的希望正是通过他的笑。
“把衣服脱了,进入池中,烛让你也一样。”千机老人身躯微晃,轻飘飘的来到池中上空,语气平缓的说道。
危笑一愣,烛让也是如此。
“笑哥,这你脱衣服倒是很正常,这我脱什么衣服......难道,不会是,我靠。”烛让想着想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四爪环抱,妥善的护着自己的毛发,惊吓状表露无遗。
“呃,我看你是想多了,师傅只是让你进去,怎么会惦记你的毛,他也不好这口,再说你那毛毛有啥好的。”危笑嗤笑道。
危笑在意自己的发型,这烛让当然也有自己在意的东西,而这一身毛毛正是烛让在意的。
“墨迹啥,赶紧的。”千机老人见他俩紧张兮兮的样子催促起来。
危笑闻声哪里还敢有所怠慢,三下五除二的功夫,麻溜的脱的只剩纯白色亵裤一条,健硕的身材毫不遮掩地呈现出来,滑稽的是,危笑的一双大手,强捂着裆处,严严实实的,看着还有点瑟瑟发抖状,可能正是高处不胜寒的缘故吧。
这千机阁虽只有七层,但从其耸立入云霄的描述中就不难得知,这阁楼很高,实在是高,高不可攀。
从上往下看去,竟只见云烟缭绕,不见山峦屋舍。
“你要是想顺利的积聚灵气,就给我脱光了,怎么的,难道这点自信难道也没有,就你这遮遮掩掩的模样还提什么站着撒尿的?。”
千机老人双手抱于胸前,难得的调笑道,还不是的挑动着虚幻的眉毛。
千机老人所指的自信是什么,那不就很是显而易见了。
“嚯嚯嚯。”而摊于一旁,正贪婪的嗅着莲池芳香的烛让,已经是笑的前仰后合了,虽然发出的声音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危笑可以确定那就是在笑,大笑特笑。
我去~危笑这哪受的了,看来必须要做点什么证明一下自己了。
“唰!”危笑确实无法忍受这样的嘲弄,相信不止危笑是如此,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不能让步。
只见危笑一个帅气的撕扯,秀发也是随之一摔,好不潇洒。
亵裤已经被危笑一脸自信的扔在了聚灵池边,腰杆子还很自觉的挺了挺。
这下,真的是坦诚相待。
高处不胜寒,风吹蛋蛋凉呐!凉呐!凉呐!
“咳,咳。”危笑微微几声轻咳,风中鹤立,长发飘飘,风光无限好,不过黄昏似乎不是很近。
“嚯—!嘘—!嘘—!还挺有料。”千机老人玩意的吹起了口哨,虚幻的身子,还律动了起来竟毫不避讳的打量了起来,“嗯,嗯,不错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