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每一次的开始,要是都按着每一次的安排进行,那岂不是很没有挑战。
这也正是危笑所喜欢的挑战。
危笑没有向师傅提及考验中出现的男子,不是对师傅有故意隐瞒的念头,只是危笑心里明白,终有一些事是需要自己亲自解决。
他相信,自己想知道的事不远了,而现在重要的是做好眼下,努力成为一个强者。
......
“师傅,我要是出去了,您还会在吗?”危笑站在千机老人身旁,叼着狼尾草诺诺的提起,竟然有点担心的感觉。
“废话,我不在,能去哪。”千机老人一时无语,眼睛一瞪,一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模样。
“我可还要出去见见那小子。”千机老人顺势拨弄下风中凌乱的长发,姿势动作一气呵成,闪瞎了危笑的眼。
“那小子?”危笑自然是有点摸不着头脑,谗谗的问道。
“是,有那么个人。”头发捋好后,千机老人长袖一挥,双手置于背后,看起来高深莫测。
看来危笑这千机镜的行程即将结束了,也就意味着入世的开始。
......
“父亲,笑哥都进去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
千机镜的外界,烛让目光炯炯地盯着千机镜,看得出满脸的担心,用着灵族间用来沟通的语言和烛听交流着。
就目前而言,烛让还不能口吐人言,除了和危笑能有心灵上的交流外。
烛让要想正常的言语,只有慢慢的等,不过这对他来说,还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影响。
“久吗?对于他来说,这怎么也比不上他等的十年吧。”
陪着烛让的烛听一遍说着,一遍又在想着,十年,很久吗?岁月这个词是长情,也是无情啊。
不知哪般,烛听有感的,在心底思量叹息。
“让儿,放心吧,为父已经有所感觉,你的笑哥,就快要出来了。”烛听目光一瞥,发现自己儿子愁容依旧挂在脸上,接着安慰道。
“可是......”可见烛让还是有点担心,烛听的话并没有改变多少。
这也没办法,危笑和烛让之间的感情不是用言语就能形容的,可以相信的是,他们互相都会担心着对方,挂念着对方,这是兄弟间的情谊。
“没事的,之前你们的联系,之所以变得危弱,可能是因为危笑处于某种规则下的限制,暂时的隔断了你们间的联系,要知道这世界未知的力量太多太多,多到为父在他们面前只能是蝼蚁而已。”
“再说了,你们之间的联系不是又恢复了吗?我想应该会比之前更加强烈了吧。这就说明了,危笑他没事。”
这一次烛听说的更加明白,显得很耐心,或许也只有烛让才能让他有耐心。
烛让看来也是明白了,瞪大着眼睛,盯的仔细,安静的等待着。
“再等等吧,再等等。”
烛听的话语中越说越能感受到危弱的激动,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似乎有点让人摸不着的地方和情绪。
“知道了,父亲。”烛让应声道。
转而烛听又看了看烛让身上,肉眼看不太明显的变化。
烛听看得出,此时的烛让气息较之以往更加流畅,周身灵气跳跃,更加的具有灵性,这种变化看来微小到让烛让都没注意到。
当然,更可能的原因,或是烛让的心思,都放在了危笑的身上。
看来,这契约的力量,已经开始正式起作用了,至于到底能到什么样的程度,就要看让儿你的造化了,烛听心底沉思。
看来那小子在里面,一定是经历过了什么,至少自身的实力是提升了不少,不然让儿也不能有这样危弱的变化。
此刻的千机山依旧风月静谧,夜深迷魅。
一边是对里,一边是对外,两边的期待,恰如这夜与昼,夜守着昼,昼护着夜,应是虽为不同,却不分彼此。
时间一息息的度过,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烛皇,狮烨拜见。”一个听起来毕恭毕敬的声音,从烛听父子二人身后传来。
来人想来是烛听的手下。
“狮烨,何事。”烛听听到手下的报告后,没有怪他打搅了自己,而是立即回过头问道。
看来这狮烨倒是烛听的一员得力助手了。
狮烨,正是来人的名字,狮?那看来是与狮子有关的灵兽了,毕竟这狮首人面的模样摆在那儿,令人奇异的还有他手中的念珠。
“回禀烛皇,结界外有些麻烦。”
狮烨抬起微微弯下的身子,低眉不太明显的注视着烛听,恭敬的回答道,“这是巡逻队巡逻时发现的,之后便传来了影响,您看一下。”
说完便不知从哪拿出了一个不知名的水晶球体,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般。
烛听看了狮烨拿出的水晶球模样的东西,看了里面的画面后,淡然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们先暗中观察一下,有必要的话再出手,之后我会去解决的。”
看来在狮烨口中的麻烦,在烛听看来并非是麻烦,似乎有所察觉一般。
“是。”狮烨应声道:“我皇可还有何吩咐,没有的话,臣就告退了。”
狮烨摆出了退下的姿态,从头到尾都是礼数周到,没有一丝不敬之意。
“嗯,没事了,你去忙吧。”烛听的话听起来有了那么点不自然,将就着说,像是一种不忍。
“是,狮烨这就告退。”
就在狮烨离开之际。
“等等。”烛听像是想起了什么。
“是,烛皇还有何吩咐。”狮烨问道。
“烨弟,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
“您为君,吾为臣。”狮烨嘴角微动,不做过多解释。
“看来你还为当初的事有所芥蒂。”
“不敢。”
“当初,是大哥我对不起你,你放心,大哥会做出弥补的,而这次正是一次机会,你可以出去的机会。”烛听思绪渐深,言语参杂着悔意。
狮烨听后,面部微微抽搐,有所动容,不过没有言语,看来烛听的话,确实触及狮烨的内心。
“烨弟你说的没错,我是君,你是臣,我们是有这么一层所谓的君臣关系,但你要记住,在这份关系之前的,是我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烛听说着说着,厉声了起来,言语尽是不容置疑的含义。
狮烨又怎么能忘记那些呢,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是生死之交,曾经把后背交给对方的关系,无论狮烨再怎么气氛心中的事,他怎么也抹不去这份情谊。
动容之态顿生。
“是,臣明白,臣告退。”
狮烨险些没有绷住心中情绪,只能早些退下,以免之后尴尬。
这是个刚毅,有原则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又怎能愿意自己的囧态,毫不遮掩地漏在别人面前,即使是兄弟,还尤其是现在。
烛让依旧在一旁担心在里面,丝毫对父皇的事提不起兴趣,在他心里父皇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