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虚脱,乏力之感,间歇的刺激着,少年荆棘中蜷缩的灵魂。
若是刺激到了隐晦的灵魂,能予他人的是何感觉,确实无从得知。
但若是予以少年,这般折磨,带给少年的,就像是永无穷尽的持续沉沦感,一针一针的的扎在少年的心门之上,直至浸入这无序思维里,想象不到的最深渊之处。
可笑的是,这最深渊之地却是永无尽渊,不曾见底,更是在牵强附会的,赋予无人问津的标签。
无人知道的思维深渊,诱人成谜。
少年如浸泡在水中,即使惺忪的睁开迷意的双眸,也是看不见丝丝入扣的光芒,哪怕是幽光一韶,荧光一逝,微光一闪。
少年的身体一阵轻盈,一阵繁重,似在有所挣扎,但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的坠入这深渊中,眠意无尽的黑暗。
惊奇的是,缺少了不慎溺水时,应有的窒息感,缺少了不识韶光时的躁动,心情却是如这深渊中的温度不谋而合。
越是若此,少年的心越是冷寂,冷到同深渊处相近惨美的温度。
显然,这正是少年所沉浸在的一种放空状态,仿佛漂浮在天涯某处,是需极目的无尽星空,是需驾驭的翻腾云海。
或是真真的无底海渊,也未可知。
略微带点笑意,无论是怎样乱七八糟的猜想,对于他来说,像是都已经无所谓了一般,只因为这种放空的状态很令他享受,那所谓的挣扎也就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求生之欲,但若是明了后,所谓的挣扎,用象征性的的言语也不失为一种讽刺。
毕竟他认为自己已经结果了自己!
己身己心具是烬,为闲为乐又何妨!
少年!
正是危笑!
一个用自己的手!
亲自进行了一个生死的尝试!
......
“这就是入了魂界的感受吗?好像除了放松之外也没啥可圈可点之处。”
危笑梦到自己如残烛一般在日夜暴晒下熄灭,沙化,最后随风散尽,直至最后自己所沉浸的这深渊。
魂界,这个世界所说的,亡灵归去的世界。
传说有言,在一个生命的终结之后,灵魂便会去往那里。
若是在人世虚无,皆会在魂界重生,甚至是永生,继续自己的辉煌。
显然,这也是危笑博览群书的后,才知晓的看似无聊的记载,或者说,就是传说。
毕竟真假谁能知晓!
死!
你敢吗!
还是这种很有脾气的死法!
想来没有人会这样问你,就算有这样的机会,你可能也不会有如此这般的举动。
这一种极端带着怒气值的操作,也不失为一种变相的求生。
虽然若想知晓是否这样,代价也l就是亲身体验罢了。
不过,谁特么会觉得活腻了,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拿在自己手里的命才是命,即使拿在别人手里,也要逆了他,哪怕仅仅是崩了他几颗牙齿。
给予肉疼也未尝不可。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危笑千幻问心时,遇到的诡异男子,以及危笑这个自语很是正经的人,一样的神经大条,一样的捉摸不透。
不过,谁又怎么能知道,这不会是一种穷途末路后,看待死亡的一种该有的态度吗。
淡定从容。
生,无惧!
死,亦无惧!
一眼一色,一颦一笑,无不讽刺着死亡带来的天真的无限恐惧。
即已断知生死,不惧意无顾忌。
这就是一种毋宁死的抉择,他们做的都很决绝。
谁能做到!
沉浸的愈久,危笑的身心愈是放松,这般沉沦似乎让危笑真的很是享受,舒服到让他大呼过瘾的地步。
心里也是想到,这波不愧。
......
与此同时。
“喂,这是还要多久啊,老头。”
“哼,快好了。”
“这小子看不出来到挺狠的。”
“哼,麻烦的玩意,还不是要我来给他收拾残局,尽给人添乱。”
“呵呵。”
“呵你妹。”
“我没有妹,天上地下,唯我独生。”
“......”
一个声音尖锐,一个声音浑厚。
不知明的无厘头对话,毫无章法的僵持了一小会儿,内容一时无迹可寻。
......
“嗯?,怎么回事。”危笑下意识的伸出手,平稳的放在自己的右胸口,不过心中疑惑顿生。
砰!
砰!
砰!
心跳的声音,是危笑的感受,带来疑惑之处。
“不是说,死前模样,死后同样吗?我的伤口呢?哪去了?不对啊,我记得我扎了啊,没道理扎偏了吧。”
“还是说哥在梦里呢?哇,看来是真的的有点累,才让我嗝屁了后,还能这么舒服的做着梦着。”
这就是死了的感觉?未免也太不刺激了点,差评啊!
危笑自顾自的吐槽着,也不去想着仔细打量一番。
“醒来。”先是一声浑厚的声音传入危笑的耳朵中,渗到心底。
“嗯?不醒,我要再梦一会。”危笑自然的呢喃的语气回道,也没有好奇自己竟然看启了不知名的对话。
“喂!喂!快起来!”后是浑厚的叫床声依旧不依不饶,“该醒醒了!”
“啪!啪!”浑厚声音的主人一边叫着,还一边拍着腮帮子。
没错,那就是自以为,正在做着美梦的危笑的腮帮子。
真是一阵阵的啪啪作响,有节奏,有旋律。
尖锐声音的主人在一旁,竟还带着恶意的律动了起来,在空中扭来扭去,这一点没人看得懂,浑厚声音的主人好像也难得去理。
这下危笑就不乐意了,小脾气迅速燃爆。
“这谁啊!没看到笑爷都这样了!还不特么消停会儿!眼力见儿呢!”危笑一阵厉声,龇牙抱怨道。
还好,像是有了效果一般,沉寂了几秒息之后,见也没了打扰,危笑以为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搞定了一切,便继续美滋滋的去享受。
不过,显然事情并没有这么索性的结束。
“你特么赶紧给我爬起来。”
这就是浑厚声音主人的再然后。
一声暴怒,轰然而至,看来是被彻底激怒了。
危笑心里那个气啊,心想到老子都特么这么爽快的结果了自己,还尼玛来烦来子。
不行,老子今天必须要开开眼,见见这不长眼的是不是个过期的伪劣产品。
危笑心里这样想着,当然,危笑嘴里也准备着这么说了,这么做了。
显然,这时候的危笑可以说是逮谁咬谁。
“卧槽,嗯?你特么...奶奶......腿的......是谁啊......师傅您老人家好啊。”危笑猛一睁眼,猛一张嘴,一顿仿佛极具文采的“文章”将要,完完全全脱口即出之际。
显然这是一个大转折,说着说着就后悔了的危笑,很是毛骨悚然,因为他看到的正是他的师傅,千机老人。
“醒了?”
“醒了。”
“又失忆了?”
“怎么会。”
“我是谁来着?”
“您是我师傅。”
“那......”
危笑心里那个后悔啊,嘴怎么就突然真么欠了,该死该死,这下玩大发了。
“师傅,来吧,但别打脸。”
“嗯,放心,为师有分寸,知道轻重。”
一顿开天辟地的拳脚相加,随之而来,仿佛拳拳到肉,这架势,哪里是有顾忌到了什么打脸不打脸的。
“师傅,我的脸啊!”
一旁的幻看着这样的师徒情形,真心看的不亦乐乎,笑的开怀,甚至加起了油,好不快活。
真是一对让人不得不称赞奇葩的师徒,幻也是乐的醉心。
也没有过多少的功夫,千机老人对危笑进行完了再教育的教学活动,也是累的幸苦。
说到底,少年还是缺乏一种安全感,一种对于真正自己的安全感,或许死亡真的带给了他享受,一种无惧意,无顾忌的安全快意。
可惜,少年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