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兵之所以称之为灵兵,是因为它们各自有灵,这也正是和普通兵器的差距所在。
兵器出自于普通的打铁匠手中,只是冷冰冰的一块,经过些功夫被捶打而成的金属而已。
而灵兵是在炼器师的悉心打造下,蕴含着这大道灵力,它们并非简简单单的冷兵器,它们都具有各自的灵,随时间孕育而成,炼器师们统称之为器灵。
剑自是剑灵,刀自是刀灵,枪自是枪灵。
对于修炼者来说,若想得到灵兵,在不论品级的基础前提下,其实也不是很难,难的是能否驾驭的了,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意义上的拥有这件灵兵。
至于这方式其实很简单也很粗暴,放点血就行,滴血容灵,一切皆看缘分,若达到了一定的契合度,那么就算成功,就算是一种天意,可以说这就是一种考验的方式。
现如今,对于千机老人所说的要想成为千机镜的真正拥有着,成为它的新一任主人,就需要接受千机镜布下的考验,可以说是属于危笑的考验,而这考验正是千机老人口中所说的“阵”。
至于这是什么样的考验,什么样的阵,那就要看看危笑接下来的所遇了。
“没错,现如今呈现在你眼前的这片竹林的后方,便是这千机镜给你留下的考验,竹林虽好,但竹林之后的世界才是你该身临其境的地方,如果想得到它,那么便要接受它的规矩,至于是怎样的局,全看你的运气,它往往针对的是你内心深处的弱点。”千机老人放眼看着这竹林的后方缓说道。
这一般的灵兵认主,普遍都是通过滴血容灵认主的方式,而这千机镜的认主方式确实有点标新立异,与众不同,从这一点上看,就不难知晓千机镜的不凡。
千机老人所说的灵巧确实不假,但这更重要的是,在这灵巧的背后藏的是无法想象,变患幻无穷的强大力量。
当然这与众不同的认主方式,也是让得危笑一阵疑惑,愣神道:“据我所知,灵兵的认主方式并非如此,没有这样的繁琐复杂,为何会有这样的考验,当然师傅放心,这考验我会接受,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危笑有点不懂,有点疑惑。
但对于这所谓的考验,一点都不发怵,毕竟在这过去的十年里,什么样的考验没有经历过,更是关乎到了生死。
还有一点就是,如此一件灵兵,拥有再奇怪的认主方式都是不奇怪的,千机镜的本身就蕴含着说不清的怪异。
“据你所知?这个世界有多大,没有人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还没有小到如域中域一般,未知的事有太多,这其中你师傅我还有不知道的,更别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随我来就是了。”
千机老人一边说着,一轻盈地起身,拖着长长的白色长袍,几步踏下了台阶,便出了凉亭,向着竹林的后方走去。
“哦,好,徒儿这就来。”见师傅已经起身出了这独立的凉亭,走向了这后方。
危笑也没有墨迹,快步跟了上去,带起一阵微风,卷起了无心闯入亭中的几片叶色还尚发青的竹叶,不再说话。
危笑也没有细细想想师傅刚才所说的话,当然,或是先放到了一边,可能危笑心里清楚,这个师傅就跟一个神棍一般,神秘兮兮的,也不他能简单的揣测出来的,也是渐渐地期待这所谓的认主考验。
危笑就这么跟随在千机老人的后面,在竹林中穿梭,竹林很深,走了几盏茶的功夫,终于,竹林的尽头显现在危笑的眼前。
千机老人在竹林的出口突然停了下来,笔直的站着,如身旁的一颗颗竹子一般,一副望洋兴叹的模样。
但如果危笑没有看错的话,这前方似乎并没有海洋,不过这后方到有一番悬殊,要论这片竹林的话,倒是可以算得上是一片海,竹海不是温和的蓝色,而是充满生机的一抹抹绿。
危笑也漫不经心地来到了千机老人的身旁,看着师傅看着的方向,一眼望去,有的是满地的狼尾草,懒洋洋地躺在那儿,很是俏皮,花的话倒是不多,没有竞相争艳,只有向日葵,贪婪的迎接散发而来的阳光,纷纷裂开着嘴角。
危笑在心里想着,这也不像是有什么考验的地方啊,不过这地方倒是真美,比这身后的林海也不遑多让。
“很美,是吗?”正在危笑尚徜徉在美好的意境中时,千机老人貌似深意的开口道,打断了危笑的思绪。
“哎,我亲爱的师傅,您老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这么美的地方,需要的是安静,就不能让我好好欣赏一会吗?”危笑对师傅这样的行径很是无语。
“安静?我看你是不长记性,难道我没提醒过你不要过于沉醉眼前之景,这千机镜很是容易让人陷入幻象的吗?”千机老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育者这个大徒弟。
“额......”危笑一阵尴尬,好样也有所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你这样,为师真担心你这认主能否通过啊。”孺子不可教的玩意情绪再一次浮现在了千机老人的脸上。
“师傅您老放心,我可以的,何况那里有着狼尾草啊。”危笑再一次拿出了一棵狼尾草,往嘴角这么一塞,说不出的自信洋溢在了危笑灿烂的脸上。
“嗯,罢了。”几句简短对话后,危笑似乎就说服了千机老人,让其放下了心,随后又接着道:“你要接受的考验就在眼前,去吧。”
“好的师傅,徒儿这就去了。”危笑也没有拖沓,说的像是很有准备一般。
“等等,不需要为师给你点经验,想当初为师在这阵法的考验中也是有过一番驰骋。”千机老人自傲的提醒道,眼神里也是放着追忆的光。
“不用了师傅,这是我的路,走的人终究是我自己。”危笑一边叼着狼尾草,一边在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道。
危笑心里没说的话是,这抠门师傅好不容易想给件宝贝我怎么可能不珍惜呢,不过这不重要。
“既然这样,你小子给我记住这四个字,破而后立。”千机老人听到微笑的话后,尽管很是放心,但还是给了危笑一句提醒,只是这提醒看起来很是深奥,也不知道危笑能不能懂,能不能有所理会。
当然千机老人希望的是这句话用不上最好了。
危笑带着怎样的心情,有怎样一番的心理活动,千机老人是很清楚的,就他那点儿花花肠子岂能瞒过他这个活了近千年的人物,不过多余的话也是没有说,很显然也是有着一股看不出的希望危笑成功的态度。
“对了,师傅。”危笑走着走着,回头向着千机老人言道。
“嗯?说。”也不知道千机老人什么时候开始闭目养神起来,或许是为了配合一下漠不关心的态度吧,不过当耳边传来危笑的声音后,便微微的睁开双眼,眯着眼睛,懒气地将目光投向危笑的方向。
“您老人家这明明就很关心,干嘛还要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您老这样就很不酷了啊。”
危笑边说着还不忘向自己的师傅眨了眨一只眼,喜笑颜开的嘿了嘿后便溜之大吉了,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师傅搞不好会追上来给自己一顿劈,或是对这所谓的考验有着急切的心情。
“嘿!你这臭小子。”千机老人这下子将刚微睁的双眼全部睁了开来,连着放在背后的双手都提到了前方,一改闲趣的姿态,一副要揍上危笑一顿的架势,也是吓得危笑一溜烟似的跑远了,看来危笑对这个师傅拿捏的还是有那么一点准头的。
“臭小子,祝你好运,不过没关系,疗伤的药为师可都给你准备好了。”看着消失的危笑,千机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表情,很是值得思考,也不得不为深陷其中的危笑捏一把汗。
随后,千机老人突然的就不见了,和危笑一样都消失在了刚刚还待着的原地,只将空气滞留了下来,想来也知道,千机老人的消失是自己的强大的一种稍稍体现,而危笑的消失却又是一次的被动,这次的消失当然是这千机镜阵法考验的力量。
可以想象到的是,千机老人应该又跑去鼓捣自己的黑白围棋去了。
而更重要的是危笑这一边,在危笑兴冲冲地扑入千机镜的考验中时,才发现刚才欣赏到的满地的狼尾草和向阳花竟然一一消失不见,而此时的危笑也是愣神当场,一点都笑不出来。
此时呈现在危笑眼前的是一片空荡荡的空间,除了空白之外什么都没有,寂静非常,。
虽然危笑等待了十年没有见过一个人,但并不意味着危笑习惯寂静,安静,反而危笑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而这十年间,这热闹的对象就只有烛让了,说到这危笑心里倒是有点惦记起了烛让那小崽子。
......
此时的千机镜外,烛听依旧注视着悬在半空中周身散发着光芒的千机镜,光芒很柔和,月色也是如此。
当然小版的烛让依旧是趴在烛听的肩头,不过不同的是,没有再睡眼惺忪,而是同烛听一般注视着千机镜,目不转睛,眼神里的皎洁该是表明着对危笑的关心。
“啊嚏,啊嚏,啊嚏。”
突然间全神贯注的烛让接连打起了好几个喷嚏,让得烛让一阵不爽,滑稽的面容露出狠色,不得不用两只毛茸茸的前爪对着鼻子左挠右挠,见喷嚏没有接着继续,烛让也就恢复到刚才注释千机镜的神态。
......
停留在危笑眼前的空白,寂静,虚无并没有保留太久,紧接而来的变化伴随着阵阵庄重的轰鸣声出现。
庄重严肃的轰鸣声让的危笑回过神来,眼神里只含着让人刺激的坚决。
“终于要来了吗?”
“轰......”轰鸣声继续着,热闹开始了。
首先的变化出现在危笑的脚下,原本的透明地带突是镜面化,将危笑的倒影清晰的呈现在眼前,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竟然让危笑陷入了欣赏自己面容的情绪之中,不得不感叹着自己帅气的模样:“真是没天理了。”。
危笑心里明白真真的考验就要开始了。
“来吧。”
对着这阵法的考验,危笑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