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杰道;“都是一晚换一晚睡,又不吃亏,有什么不一样!”
“人小鬼大!”朱慈燝照例无语,与宋少杰去了后山林里了,因为出去这么久,大殿问道的课间时间早就结束了,回去就等于挨骂。两人趁这些空余的时间,也没回道观吃中午饭,捉了个野味烤来吃了。
“哇,真是太好吃了!比我们山上大厨做的好吃太多了!”宋少杰忽地一声欢叫,忍不住又将鸡肉含进口中。
朱慈燝看宋少杰吃的欢,嘴角边油污满是,便将鸡肉最好吃的鸡翅等留给他,边递给他边道:“慢点吃,别噎着了,还有呢!”
宋少杰吃着吃着,突然不小心咳了几下,朱慈燝忙帮他拍了拍背,道:“慢着吃,还有呢,不够,哥等会抓过。”
朱慈燝看宋少杰眼中突然有泪花点滴从脸旁留下,看来是噎的利害,用手背帮他擦拭了下,却没发现宋少杰容颜在这一刻变得如此幸福。
两人吃完后,便在崖边石台上躺下,用手背靠做枕,以天为被,聊起了天,直到下午问道时间将至,两人都不舍的起身往大殿走去,只觉这时间充充也太是短暂。
没想到刚到大殿,就给值事的弟子叫住,并让其罚站,原因无他:如果每个人都在问道其间跑出去玩,那还了得。
宋少杰本想开口骂上几句,无奈给朱慈燝按住了嘴,只好一起在大殿门口站了一个下午。
朱慈燝看宋少杰在哪时站着一言不发,朱慈燝便不断的出言安慰,宋少杰好像挺生气的,并不理他。直到问道快要结束时,一个中年道人来到大殿门口叫走了宋少杰,他才回头对朱慈燝说道:“燝兄,保重!”。
朱慈燝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伴着夕阳西下,拖的很长,只觉心中有点愁畅难解。
朱慈燝之后一连几天都是没有再见宋少杰,这晚是问道的最后一晚,明天问完道,中午时分就要回大岩山了,到了用膳厅吃完饭还是找不到人,便早早的回到山腰宿舍,见了宿舍里的其他弟子还没有回来,便在床上打起了座,开始修练内功,这些日子来他勤修内功,但进境并不明显,便是认为自己不够努力的原因,只能以勤补拙。
“吱”房门开处,一众小孩回来了,一个弟子道:“哟,这不是猪吃惊师弟吗?还在这里练功啊!”众小孩附和着笑了,朱慈燝自然不会理会这个小孩。这小孩是朱慈燝还没分到大岩山之前,丁院弟子中最优秀的,道号痴途,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小霸王,见朱慈燝没理会自己,还在托大打座,气不打一处,甩着把掌就打过去,本来朱慈燝再用九阴真经的总旨就要收回那丝内劲,给痴途一打扰,那丝内息便各自游走,不受控制,朱慈燝忙着收回内息,“啪”脸上自然给这小霸王痴途打中,痴途打中后,没多少高兴。因为他打中后,虽然感觉那是肉,可那硬度好像是铁的感觉,小手手掌骨疼痛难忍,可再怎么难忍,也要忍住以防丢脸。
这痴途也是,朱慈燝因要收回内息,不意间没控制隐藏好,他的骨骼可是连绝顶高手用军工匕首都插不进去,更何况是一个初习武艺的丹霞丁级道童。
旁边一个叫痴见的道童见老大好像吃了亏,便拍马道:“好你个废材猪吃惊。”一掌砍了过去,这招是他师父教的入门功夫,普通简单的紧。朱慈燝到现在因为没内力,真闲和宏观也就没教他过招时的内力运行之法,但他见痴见发招,似和九阴真经总旨里的一小句有相通之处,便依样施为,让那丝内劲运行到掌上,中间没有用生化变异的力量,两个内力差的小孩交掌,自然没什么看头,朱慈燝还是能感觉到痴见的劲气成束绳状,明显在自己之上,痴见多出的力道便以生化之躯承受,像这种过家家的力道,连给朱慈燝手上造成麻庠的感觉都欠奉。
痴见一怔,这废材痴惊和自己对掌后没事人一样,要知道自己可是丁级院落中的二号人物,平时丁级院落里的较差的小孩对拆,他都是几招就撂倒对手,便又是几招掌法过去。朱慈燝座在床上,以掌腰身形学着痴见的样,依样葫芦,一一对掌,后发先至,废话,朱慈燝的生化之躯,可是能和葵花宝典的传人小系子拼速度的,虽然朱慈燝的内力差劲,武学修为差劲(当然要比痴字辈弟子强的多),在不用超级力量时,他还有超级速度,如果不是他闹着玩,想通过学习对方招式来体会九阴真经总旨中的意。以他的快,决不是一个小屁孩能承受的。当然,朱慈燝是决不会和一个小孩较真的。
所有的丁级弟子看这两人对招,都是一怔,什么时候废材猪吃惊这么利害,朱慈燝见痴见呼吸急促,而自己的那丝内息在多次的运劲过程中不断的消失,又不断的从丹田中生起,往复中生长,朱慈燝自我感觉比自己独自练功好的多,原来朱慈燝内力差,但他有生化之躯,每当他内力损耗一空,又会快速间又便复原,而且就算他没内力,他的生化体能就连超绝高手都要吃苦头,自然占尽了便宜,痴见是常人,那里能和他比,十几招后,学了几个月的小束内力用尽,就累的不行,最后几招都是借外门力量推动的,只有形而无其髓,朱慈燝见样,便装做给他小手打中。
痴见累的呼呼喘气,一手还按在朱慈燝胸口,另一只手按床头借力,一众小孩拍掌大拍马屁,只有痴途近来武功大有长进,实力和丙级弟子已经相差不远,而且旁观者清,看得出痴惊完全是在让痴见,但为什么要让,他一个小孩,心思自然猜想不到。
不过,小孩还毕竟是小孩,朱慈燝见他们完全忘了刚才的事,在那里说起某师兄开始掉牙齿长牙齿的事,朱慈燝知道是小孩换牙的年纪到了,接着又听他们说起了某山某人的事。
次日中午,朱慈燝和一众问道的宏字辈弟子回到大岩山。
晚上在用膳厅,人出奇的齐全,首座司铺镶一家都在这里吃饭,就连在长期闭关的几位也在,当然包括朱慈燝的师父宏观。
司铺镶白了在座的朱慈燝一眼,冷冷对第一排坐位的真闲道:“说吧,掌教都派人说了些什么!”
:“回师父,掌教师叔派人来说,痴惊在问道参禅的时候偷偷跑出去,以至于耽误了我辈修道之人的课业。”真闲回道。
司铺镶这时面对朱慈燝道:“说吧,为什么在参禅的时候跑出去!”
朱慈燝为了规矩,只得起身老实说道:“回太师祖,弟子解手的时候被长门的弟子痴能欺负,所以回来晚了,迟了问道的时间。”
司铺镶“哼哧”一声:“长门的人竟然敢欺负我门中之人,怎么,他欺负你,你打赢了吗!”
朱慈燝修饰道:“痴能师兄长的膀大腰圆,弟子不是他对手!”
那知一旁的宏尚想帮他解释几下:“痴惊给痴能追着满道观跑,满观的人都看见了,幸好惊动了戒律院的护法弟子,痴惊才不至于遭了毒手!”他不懂人情事故,反而越描越黑。
司铺镶本已经端起饭碗,这时听得宏尚如此一说,重重的放下饭碗,气呼呼的道:“身为我大岩峰的弟子,居然被一个同是痴字辈的弟子欺负,而且还给追的满道观跑,还给这么多人看见,如果传出江湖,我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朱慈燝此时涨红了脸,他虽是知道宏尚在帮自己,但这样一来,自己修饰过的语言,不是一无是处,只能一声不敢吭,低垂着头,接受司铺镶的批评。
一旁的钟苡拉了拉丈夫的手,柔声道:“哟,我可听说了,那痴能可比我们的痴惊大了一大圈,输了没事,下次再找回场子!来,来,坐下,都吃饭。”
司沁诗听了钟苡的意思,吐了吐舌头,笑道:“对啊,好饿呢,爹爹!快吃饭!”夹了一块肉到司铺镶的碗里。
朱慈燝听得钟苡要他坐下,此刻也觉得腹中饥饿,但司铺镶没说话,单是钟苡发了话,却还不敢,等了良久,却见司铺镶再无动静,偷偷抬眼,却见主位已空无一人,司铺镶不知何时已经带着家人走了,只留下那些饭碗菜肉,估计在他心里,也骂上这白痴弟子一句也觉得是打扰了自己的清修。
朱慈燝一时茫然,呆立许久,宏尚听到他腹中雷鸣,才拉着他坐下,草草吃了,这时只听真闲道:“最近老黄家中有事,要出去一段的时间,除了闭关的外,山上的饭菜就由大家轮流来做,痴惊!”
朱慈燝因为刚才的事,一直不敢看向真闲和宏观,听他点名,便应了声:“弟子在!”
真闲道:“你因为丢了师门颜面,便罚你到厨房来打杂,还有别忘了要到山下砍柴。宏观,你等会要回去练功,就不要跟你的弟子多唠叨了,你自行回去吧!”
朱慈燝意兴所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房门,他在桌旁坐下,从茶壶中倒出一杯不知道已经放了多少天的冷水,喝了下去。一股凉意,直透心间,人世炎凉,莫不过如此。接受了这样的批评,他心情可想而知自然不好,只能打坐练功,直到深夜,方才在打坐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朱慈燝起身,在用膳厅见众同门自动忽略他,唤了尊称也不应他一声,只得自个去了厨房拿刀,见厨房的老黄已经不在,心中不免有点冷清,便也只好到了材房背起家伙砍材。
其实朱慈燝在往常也有帮过老黄砍过材火,这次照常去翔龙湖附近砍材,在空闲之时便即练功。一连几日,他发现还是要有人对练,那丝内劲在经过消耗后才能变长成线,只是苦于没有对手。自朱慈燝主动和同门错开时间后,见的面变少了,就连其余差不多大小的宏字辈弟子也看不到一次(他们也在闭关,司铺镶自觉朱慈燝为什么会在九龙峰这么丢脸的原因,就是自己平时管的太放松的原因,所以除了有时要做厨的,天份不高的,就没让他们闭关),朱慈燝当然找不到人对练。
朱慈燝今天砍材闲来无事,便越过玉带桥,这桥曾听师父告戒过,是丹霞派佛、道、庵三脉的分界线,轻意不得过界,后果自负,而如果是到村落上都是要走另一条道。
朱慈燝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他都不知道爬过多少丹霞往北以上的山峰,虽是走的其它山路,但也无视这所谓的规矩,这便过了玉带桥,连过码头,直到双喜台,见旁有树木,便背着材上了一树顶,将材放树枝上夹住,便自行睡觉,睡梦中,回到了现代化的大都市,坐在沙发上,好不舒服,突然间楼宇震动,吓得朱慈燝以为是地霞,便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