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少杰道:“有什么不一样,难道你当真不是男的!”
朱慈燝无语,便起身将他按回坐位,这一按,只觉他身子柔软无骨,宋少杰颤动间坐从回椅子上。朱慈燝为防他再乱说话,不断的挟菜给他,希望能堵住他的嘴,也要一旁的同山弟子不要误会了。那知瞄一眼旁边,认真一看,那些宏子辈的弟子一双双眼都望向这边,口中还留着口水,一脸猪哥样。当然,他们的视线并不是看向朱慈燝,看的当然是宋少杰那张绝世美脸。朱慈燝真的有点愣,这些都是多少岁的孩子,他以为只有未来世界的青少年才会提早发育,没想到这些古代童子也会。其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无论什么年纪,美国的一次科学实验就证明了人类早在婴儿时期就形成了一定程度的审美观(详查科学探索)。
朱慈燝只能更无语,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宋少杰是男孩吗?看他穿着就知道了。
宋少杰当然不甘心,没等朱慈燝吃完饭,刚吃完饭的宋少杰一收折扇,就要找那胆敢欺负朱慈燝的小王八蛋拼命。
朱慈燝望向天色,此时已经是戌时,对古人来说已经太晚了。心想:老兄,你才多大,就叫人家小王八蛋,便搂住他的腰,阻住他,让他陪自己吃完饭,反正就是不肯让他去。
宋少杰给他搂住腰,身子一僵,便没有急着要过去找人家算帐,坐下等他吃完饭。
朱慈燝一直和宋少杰聊天,以防止他去找痴能算帐,拿出自山下天阀军隐藏点带来的小吃零食。说起这些细点糕饼,原是陈子文在厦门军区时,工作之余闲来无事时在街上游玩,因为天阀商会开放通商,其繁华之处不下于京城,街市中诸般饼饵糖食,千变万化,因此在来丹霞时带过来不少,在临时联络点的办公室上放着各式零食,瓶儿、罐儿、盒儿、小竹篓儿装的不计其数。朱慈燝当然老实不客气,打了包带上山来,因为要上主观问道参禅,便带了一些来。这时打开油布包着的绿豆糕、豌豆黄、莲蓉、蜜糖和他分享,虽然大多在今天倒地时给压坏了,但这样搅在一起,反而另有一翻美味,两人边吃边聊的开心。直到亥时到子时相接,宋少杰才和他依依不舍道别:“对了,燝兄,你放心,那个小王八蛋,一定快乐不到明天晚上!”
朱慈燝道:“杰弟,不是和你说算了吗!反正他也没拿我怎么样!”
宋少杰没在说什么,反而道:“今日听的燝兄一席话,才知自己所知如此有限!”欺负了朱慈燝的那个小王八蛋痴能,宋少杰自然不可能放过,朱慈燝可以不在乎,但他却认为一定要替他找回这个场子。
朱慈燝和宋少杰在仙居岩道观上各自分别,宋少杰竟然不是住在山腰的宿舍,朱慈燝也是一奇,这山上宿舍,其他山门的弟子可是不能居住的。‘
朱慈燝当然没有去过多打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便自己一个人下山,刚走的没几步,就知道后面有人,果然不一会,不远处就传来喊声:“痴惊,等等!”
朱慈燝远远应了声,后面有三个人跟了上来。三人慢跑到朱慈燝跟前,是宏字辈的童子,和他一起向山下走去,朱慈燝心下也是奇怪,平时他们可是很少会和自己走的这么近的,出于礼貌,他当然要称呼其师叔,三人之一的宏源道:“刚才你在用膳厅,与你在一起的那个是哪里的美女啊?”
朱慈燝古怪道:“那个长的很妖逆的,是我认识没多久的朋友,听他说他叫宋少杰,不过可惜人家是个男孩子。”
走在最后的宏尚道:“男的也要啊,多美阿!”就在朱慈燝恶心的当而。
宏清用手指关节用力敲了宏尚一个爆枣核,宏源最先反应过来,吃了一惊,道:“宋少杰?破军峰上的那个!”
宏尚摸了摸给敲痛的头,讶道:“怎么了,五师兄?”
宏清道:“怎么,忘记了,在当时凌烟大殿的拜师会上,内力试练考核中排在第二的那个。”
宏源点点头道:“那人可是破军峰首座宋连杰宋长老的独孙,曾听说他是我们这一届的甲级弟子,但甲级院落的一众弟子却从未见过此人来住过。早就有听闻他生得美到极至,初次相见就能惊呆众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宏清补充道:“可是我听说他天资聪慧,过目不忘,博闻强记,性子极是孤傲,而且在破军峰上得宠的很,就连掌门之子杨钦天都在极力交好于他,怎么他会和痴惊你走在一起?”
朱慈燝愕然,没想到,自己交到的朋友竟有如此来头,一时说不出话来,又听得杨钦天之名:钦天,那不是在昨晚瀑布下的那个小孩吗!
宏源又道:“这次我在宿舍里听其他山的师兄弟说,要论修行速度之快,进境之深,这宋少杰可是不逊于刘成缤呢!短短时间内玄决已经修到了第四重,只因人家是内定的,才没有入得了真字辈,不然他和他父亲就是师兄弟了。”
众人听的一笑,朱慈燝见大家难得开心,便拿出还没吃完的零食和大家一起吃,宏字辈三人虽见痴惊武功差,但人缘可畏还不错,四人本就没有什么冲突,又都还是小孩心性,至此四人心中隔阂烟消云散。
次日,宋少杰在上午时分问道课间的时间,就拉着朱慈燝来到山上一个较角落的道观院落,找到一个有编号的房门口,朱慈燝奇道:“杰弟,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宋少杰一收折扇子,道:“本少爷才不住之种人多嘴杂的地方呢!”说完不再说话,掏出一个物事,在自己美貌的脸上了涂了几下,竟变成一张花脸,将美貌掩去,完事后。以扇柄做尺轻敲朱慈燝肩头,让他让开一个身位,退开到这门五米之前,只见他双手起手缓压,深吸沉呐间,一阵助跑,抬腿凌空一脚向那门踹去,“轰”的一声巨响,将房门踹开。
屋中之人想当然没有任何防备,给这突然变故吓了一跳。一个超响亮的嗓门恕喊道:“哪个不开眼的小杂种,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敢上道爷这里来找碴……”声音突然顿住。
很间单,任他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敢这样踹开他门的,竟然是两个不满九岁的小孩,怠看清了最后面走进来的那个人的面容。
那是一个在他梦中也给他吊着打的人,废才——朱慈燝。任他如何想,也不会想到这个废才敢找上门来。而另一个,看不清脸,虽然他是痴字辈里的王,欺负过不尽其数的小孩,可多少还有些印像。但这个明显不认识,不认识,那好,就不要怪他等会将人打到残废。
痴能此时已经是一脸的邪笑,拿起一床边的一根木棍,不断的在手掌心上轻拍轻合,对于这送上来的肉*袋,当然是不急,他要慢慢来折磨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那知宋少杰更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只听他冷冷对在床边坐着的痴能道:“就是你这个死扑街,在昨天欺负了小爷我的男人吗。看到你扑街的脸,我就觉得你爸妈在制造你的时候肯定没认真,才会让造出你这种王八蛋。早知如此,你妈就不如让我们两兄弟来上,你可能还长的好看些!”说着用大拇指后翻指了指身后的朱慈燝。
朱慈燝已经真的是要倒地了,不是跟你说过男人和兄弟是有区别的吗!
我的男人?痴能明显给这个词愣了一下?待听到后面的那可就是让他火帽三丈,道髻已经要给炸开来了。
朱慈燝也是头一次听到有这样骂人的,直接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杰弟,你连他爸妈在制造他时没认真都知道,厉害!可他对于我们都大老了,更何况是他妈?我可没兴趣!”
宋少杰撇撇嘴道:“那是,我当时还在旁指点他爸来着。放心,你不上,我家还养了……。”
被二人一个有意一个无心的如此侮辱,痴能的肚皮都险些被气炸。他自幼骄横跋扈,自上得道观,仗着膀大腰圆,又能巴结师父,何曾吃过这等大亏,本来初时有点猜不透那个花脸小子是谁,但听的如此污言,登时将所有顾忌抛到了九霄云外,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打了再说。
“嗷”痴能一嗓子大喝,左手抄起床旁的椅子,便向宋少杰砸去。
朱慈燝本来是不想动手,他可以不记前嫌,但绝不放任痴能对他的朋友动手,更何况这朋友不凭权势金钱交来,更是难得。但此时明显已经不能,就待上前让痴能知道利害时。
宋少杰眼中闪过一抹谁也看不见的狡猾神采,轻巧的闪过那飞来的椅子,身形突然翻转向后拉着朱慈燝就往门外跑。
朱慈燝一怔之下,不作反抗,任由宋少杰拉动间出了房门。
痴能怎肯甘休,大吼一声,手扬木棍就上前追击。
本来九龙峰上宿舍较少,即使是刘成缤这样的关门弟子也不可能独占一间,但痴能平时为人霸道,将同住的三人都赶走了。
痴能本还有点害怕那个花脸小童,他能在道观称霸痴字辈年久,决非是个只有势而无脑子的人。这时突见原来这两个浓包如此胆小,此时大占上风,登时士气大振,一阵呼喝为自己壮胆,不断追赶,生怕让人钻进树林里了。
朱慈燝有点糊里糊涂被拉出门,不是宋少杰自己找上门来的吗,见了事又跑了。
宋少杰边跑边轻声道:“燝兄,你一定认为我们胆小,可这个世上不一定拳头才能伤人。跟我跑吧,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
一听有好戏看,朱慈燝犹豫了下,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宋少杰后面,宋少杰拉着他跑,初时还担心他轻功不行,没想到他竟然能跟上,便放了手,稍回了点气,这才有心思道:“我的玄决最近才刚修到第四重,这痴能已经快接近二十了,就算资质再怎么差,也是有第三重冲击第四重的功力。”
看见朱慈燝还是不解的脸色,宋少杰默运玄决间,呼吸稍顺,又道:“你别以为第四重就能击败第三重,人家修习了多久,我才修习了多久,人家的内力长年不进,肯定越积越厚,即使天份不到,终有一天能冲破第四重,跟靠天份是不一样的!”
宋少杰又看向朱慈燝脚下,又回了下气,吐呐一口浊气:“但若论起轻功来,我还算得上行家里手,这可不单是靠内功决定的,除了经常锻炼外门功法,还要有一定的天份。痴能虽说多练了十年内功,可单论起轻功来,可还和我们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