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说下膛线的作用,膛线的的历史相当悠久,十五世纪就已经出现,但直到十九世纪才大规模装备各国军队。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决定性的原因是前装线膛枪装填速度太慢。由于弹丸必须嵌入膛线才能随着膛线旋转,所以弹丸的直径必须大于膛线的阳线直径,这就使得前装线膛枪的装填非常费力,士兵往往需要用锤子敲击送弹棍才能将弹丸装进枪膛。射击速度也因此降低到滑膛枪的三分之一甚至更慢。这么低的射速,对于军队来说是无法容忍的。所以在膛线发明后的两百年间,线膛枪在军队中只是配角,直到法军奥尔良猎兵队上尉克劳德·爱迪尔内·米涅(Claude Etienne Minié)在十九世纪中叶发明米涅弹。米涅弹的口径比前装线膛枪的阳线直径要小一圈,解决了填弹困难的问题。米涅弹的弹丸底部有一个圆锥形的小洞。发射时,火药燃气使弹丸尾部膨胀,嵌入膛线,随着膛线高速旋转出膛。由于米涅弹的直径小于枪管口径,使得装填更为容易,前装线膛枪的射速大为提升。解决装填问题后,前装线膛枪迅速在全世界范围内大规模普及。
而朱慈燝因为想到这个时代的生产能力、成本以及对航海缉私护卫队的控制,以米涅弹、现代火药配比、现代导弹为蓝本,结合郑芝龙原有火炮,改制出了天阀前膛线火炮,有效射程和精度上已经超过了红夷大炮,最大射程更是强横,达到7公里以上。
面对仅有两艘吃水量相对较小的舰船,五艘刘香的战舰却因为吃了几炮而不敢跟的大近。
毕竟刘香派出的船舰拥有更大的人工排水量和风力条件,追上去也是必然的。
追逐了一个上午,让刘香的舰队恨的牙痒痒,在牺牲掉一艘船,负伤两艘的情况下,有两艘舰船终于将船板架桥铁链牢牢的钉在了航海缉私护卫队的两艘船上。
就在刘香的舰队以为可以靠人力优势杀上去时,对方不断的有柄形铁块扔过来,就在众海盗以为这只是所谓的狗急跳墙,连铁块都扔过来了而喜形于色时。
“砰轰砰轰……”巨大的炮炸声响起,一些还刚登上敌船就来不及回头,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海盗身上就多了几个血洞。
一顿饭还是第一次遇到能登上航海缉私护卫队舰船的海盗。不过,看来当初归附天阀军是对的,看着手上的火铳就是不一样,威力十足,朱慈燝为了控制成本,将卫所里和从郑芝龙那里获得的火铳,挑出质量合格佩给航海缉拿护卫队。
当然刘香舰船的海盗也不是吃素的,手上也有火铳,而且还是向荷兰人买的,质量也相当好,但是登上航海缉拿护卫队的海盗毕竟数量有限,也因为本舰大本营里传来的爆炸声给吓蒙了,一时士气下沉,给一顿饭的人手钻了空子。
一顿饭见形势大好,正要乘胜追击,下令劫船,突然听得一名水手大喊:“队长,不好了,刘香的大舰队追上来了,好……好多战舰。”
原来有一艘风帆受伤舰船见无力追击,便返航回去报告刘香情况,刘香在得知对方的火炮精准,射程非自己火炮可比,立马意识到这火炮是宝贝,丢下并派了几人看守天阀军商船,就带着大部队过来追宝贝。
这刘香一赶到战场,一见自己的舰损的损,人死的死,立马火冒三丈,下令全速追击,当然,他也不傻,能够呑并郑氏产业的天阀军绝不是好欺负的,所以他选择了以舰队数量和舰速优势,让一部分舰船饶弯拦堵,绝不能让这两艘战舰靠近夏门港-金门屿一线。
:“不好了,队长,那些海盗饶远路拦截我们。”在驾驶室的一顿饭不管在旁唠叨的水手,他用望远镜也看到了那黑点密密麻麻的舰船,对副官道:“钟大队长呢?”
那副官道:“上次在海港时听其他舰队的兄弟们说过,钟大队长正在做一批卖买呢?这回因该在占城海域。”
一顿饭又看了看望远镜,道:“看刘香这王八,是不会让我二艘舰回到夏门港的了,格老子的,老子还不回去了,给老子开到南澳港口。”
副官一怔,道:“队长,你忘了,最近海二师下令,在半年内,任何人船只不得靠近南澳海域千里内。”
一顿饭骂道:“都什么时候了,最近的海港我们靠不近,只有走到海二师的地盘上去避难。”
刘香看着这两艘舰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开到潮州府海域,狠的牙痒痒,道:“给我追。”心想:干掉老子四艘船,还想跑,若是在夏门港,老子还敬你几分,这潮州府紧接老子的地盘,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话说回潮州府南澳岛海域,白展逑、本田佐新一郎正在和海师第二师师长公治清龙在新的铁板战舰上观看天阀军大炮的威力,经过这三天的测试,这十二门大炮火力惊人,虽然与军长所标示的远程炮有明显的差距,但其威力精度射程都是这个时代的最高水平。
白展逑看着在五里处的一艘小船给炸毁,点点头,心想:还是宋应星聪明,用机床生产锻钢,才能生产这么好的舰船和火炮。
突然一名士兵进来报道:“报师长,发现有舰船靠近我师海域,看军旗是我天阀军航海缉私护卫队的。”
公治清龙道:“有多少艘?”
士兵道:“二艘。”
公治清龙道:“鸣号鼓,让他们离我军海域不得超五里地。”
突的天空出现是红色信号烟雾,公治清龙沉疑道:“鸣号鼓,让这两艘战舰退到我军阵列旁,并加于监视,以防奸细混入,并令全军进入最高战备状态,迎战大海盗。”
随着军号响起,天阀军海军二师共42艘战舰向一顿饭的两艘中型舰靠过去。
海二师原本只有9艘特大战舰服役,有30艘中小型战舰,因为这次军演试验,增加了三艘铁板战舰,每艘各配天阀军大炮四门,因为使用煤燃蒸气机作动力,而且是实验阶段,吨位不大,但速度之快,在这个时代,简直是怪兽级别的。
刘香的舰队也发现了前方的天阀军舰队,有三艘还在喷出黑烟,但刘香丝毫没有惧色,下令道:“吊嘞囖母,俄地有六十艘舰,勒多又嗨俄地广东个地盘,同俄打到闊屎佛开花。”随着刘香的命令下达,天阀军在海上的第一次战域开始,史称‘汕头剿匪战’。
天阀军海军第二师与刘香舰队发生血战,从下午五点多打到清晨,双方各死伤800~1000人。公治清龙在身上两处负伤的情况下,利用铁板船内燃机发力快速冲击优势冲入敌阵,以为凭借自己近日大进的功力斩敌首,却被刘香的人用四爪锚和铁链缠住,几乎不能脱身,后来是部下拼死救出。刘香本人则跳到另一艘战舰向南逃逸。
公治清龙得救后,报仇心切,奋勇当先,下令使用铁钩钩住敌船纵火焚烧,配合铁板船远程火炮战术,共焚毁击沉刘香战舰二十六艘,虏获战舰五艘。刘香面对强悍的三艘又像快艇又像战舰的铁板船无能为力,临阵败逃,最后只有二十三艘战舰尚能随同,余皆不知去向,这一战,彻底让天阀军在海上的威名崛起。
刘香带着余盗人马,投靠了新任荷兰台湾长官普特曼斯﹙Hans Putmans﹚,普特曼斯为迫使明朝开放贸易,企图用武力强占大陆沿海,在刘香的鼓燥帮助下,不宣而战,派出8艘荷兰战舰,22艘刘香战舰分别对厦门港的天阀军秦百胜海一师,和在刚刚追剿刘香获胜回到南澳港,没有戒备的公治清龙海二师发动突袭,在南澳港击沉、烧毁和弄沉港内公治清龙十几艘战船和商会商船。
公治清龙知道后大怒,顾不得养伤,连夜追击,配合在厦门港痛击荷兰人的秦百胜联手,担任战斗前锋,秦百胜负责运筹指挥这场战斗(公治清龙舰队经两次战争,损失较重,除三艘铁板船强劲外,其他舰受伤较重,便甘为秦副)。一直追击到澎湖海域,与澎湖海域来援的荷兰二艘战舰遭遇,在遭遇战中,击沉焚毁荷战舰共计三艘,生擒荷将荷兵数十名,溺死荷兵数百,而刘香舰队更是只余十三艘败走,刘香因为怕荷兰人不去找天阀军算账,帮自己报仇,没有说会冒烟的铁板船一事,才会使进攻厦门港的荷兰军舰败退。
朱慈燝听陈子文说了事情经过,点头道:“军事委员会如何处理公治清龙的战功和战损。”
陈子文拿出了文本,朱慈燝看到上有军事委员会的处理决定和意见,在里面批改了几下,道:“总体来说功大于过,但太过于轻敌自傲,胜而遇敌袭,实是不该,要他在军事委员会上作检讨就是了,其他处罚待他破敌立功后再记。”
陈子文点点头,将朱慈燝盖了loog的文本收了起来。
朱慈燝道:“我明天就要接受丹霞派的面试了,一但通过,到了丹霞派练功期间,我只想听到收复大员的好消息,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在大备战期间,全力运作人手,发展新型战船,同时不要忽略间谍的运用。”
朱慈燝因为台湾问题更近一步,忘了质问陈子文关于童子军收费的问题。
梅州武馆,原程江舞狮馆(为了顺应天阀军高压,而作出更名),看着馆内的一众小孩,朱慈燝有点蒙了,这是什么情况,是考状员,还是学武收徒,别说八股文,就是繁体古文,朱慈燝也不会写几个,无奈,只好在试卷上写了三个字,而且还是白化文:我不会。
本来朱慈燝是诚心来学武的,日月教教中高手如云,要在以往,夏源怡等是可以以托孤之臣的身份来教导朱慈燝内功的,但无奈的是随着朱慈燝先后展现超绝实力,征服闽粤浙等多个地方,连金虏也无奈退兵,威压一时无量。在以前,日月教众多多少少只是尊遗命,奉朱慈燝为教主,而此时则是从打从心里服气,所以教起内力来,没有什么鞭策感,谁叫他师父死的早。
朱慈燝又看向纸上,原来要写牌号,朱慈燝拿出自己木牌写了号数,幸好,牌上有字,他才会用毛笔写上繁体的一百零四号,嗯,还行,马马虎虎能看清楚是字。
朱慈燝交卷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无意间一瞄其他小朋友的答卷,大部分写的都很潦草,而且有些还写的好像是三个字,像自己名字,有些干脆写的是发的牌号,心下也是镇定不少,也是,你不可能要五到八岁的小孩有多识字,这时的表兄刘成缤正好交卷,朱慈燝交完卷,又看向人家的试卷,满满写了一堆正楷,好像是八股正解,朱慈燝顿时感觉这小孩形象有点高大上。
朱慈燝又看了一眼那个梅州武馆的馆主,无奈叹了口气,出得门来,见外公和其他小孩的家长一样,在武馆门口等待,刘可平牵着朱慈燝的小手,问东问西,朱慈燝只好如实说了,刘可平摸摸朱慈燝的头,道:“没关系,我早打听过了,这第一关,是文试,大部分小孩都不会,明天是武试,听说是举石锁,放心吧!这可是你小子的强项。”朱慈燝听了便释然,和刘可平一起住了旅店。没法子,刘可平在梅州县城里还盖不起房子,刘可平还算大方,虽然住不起留香楼(天阀军的产业之一)、邓氏旅馆,但找的这家旅店也不算太差。
第二天早上,梅州武馆空旷的练武场上,练武场上都是黄泥上建起来的,不过经过常年的踩踏,早已经变得厚实,上面随意撒些草木灰,就不怎么滑了。周边摆着上百张桌子,梅州一地有头有脸的乡审富吏坐在上边,痛快的笑谈着,大块的吃着菜肉、大口的喝酒啖茶,虽然武馆不算太富裕,可是在武试这一天,让乡审富吏尽情地吃喝,这一点武馆还是能够做到的,更何况这些人的护卫也是武馆介绍的,也经常缉些善款东西之类的。中间大人小孩们聚集在另一旁。果然,朱慈燝就在武馆院落稍前点看到了满满的石锁,不过看形状最重的不到一百斤的样子,具体重量不知道,只能目测,不像现代的杠铃哑铃片上有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