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卢二人都觉得秦翼明这简直强人所难,纵然这幼*童有惊天神力,也决做不到。朱慈燝一看金军大营,的确很有难度,只要自己变异就能拉开八石的力道,上一次测试这把弓,还是在几月之前,那时还尚带着紫雷训练机枪骑兵,不让战马惊怕老虎,就是那个时候射出了二千五百米以上的距离。
朱慈燝当下也不答话,一个口哨,紫雷立于箭楼凹凸处,朱慈燝轻跃于其背上,“嘭”朱慈燝全身衣服破裂,体形一瞬间变大,除了李连捷外,所有人都是一惊。
其实其中最吃惊的要数朱慈燝,这是自他和蒙面黑衣人交战后。不,是被虐待幸免不死后,第一次变异,朱慈燝只觉全身疼痛难耐,尤如身堕冰窟,就像被自己师父攻击和被蒙面黑衣人攻击时那样,只不同,这一次的痛楚竟是两者相加,除了极度寒冷就是血管里有无数只小虫在咬,有时又有阴龙在横行撕裂,如果换作别人早就神志昏迷,走火入魔了。当然朱慈燝不懂内力,他也不知道这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强忍痛苦,猛的吸一口气,以箭弓下罢撑于紫蓝虎肋旁,左脚拉弓,右脚撑于虎背,看一眼金军大营大旗下方的一点金光,双手撑拿弓撑弦,左脚拇指引箭。
朱慈燝以超绝的意志力,强忍痛苦的运足全力,全身筋脉接近断裂,在周围观看的人,只感觉从朱慈燝身旁有阵阵寒意透骨袭来,就在朱慈燝要射箭时,听得楼梯上传来一声:“王公公奉旨慰言各位将士。”
“咻嗡。”正在这时,一声惊天大响传来,吓得刚上得箭楼来的王承恩半死,本来一般的射箭也有这种声音,但这声音着实比一般的射箭大上百倍不止,除了朱慈燝以外,所有人都给这声吓的捂住了耳朵,只有李连捷事先知道会有巨响,先捂住了耳朵,但他也没有想到这次军长射箭,周围会如结冰寒霜般透入骨髓,冷意难忍,直打牙颤。
那支射出的箭,尾部似是起了一阵火花,直飞往后金大营大旗的蒙古包内,其速之快,不下于膛道子弹,只是这子弹很大,让众人都有迹可寻。
王承恩也不管耳朵疼和透骨寒意,和大家一样,捂着耳朵直跑到墙台凹处,去看这惊鸿一箭。
话说回当时朱慈燝带领天阀军前来勤王,在永定门以机枪骑兵逼退后金蒙旗骑兵,但是后金军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让后金中军一直后退,要知道此时后金实力已经远超宋金对抗之时。原来当时后金中军皇太极正要下令,召回多铎带领后金精锐骑兵去攻打天阀军,他心想这天阀军如此利害,决不能让他们留存于世,即便破不了翁城,也要尽诛此等敌人,以相近兵力胜了后金蒙骑兵,这是多么可怕,要知道就算是袁崇焕、孙承宗也不敢这样以相近兵力野战,而且孙承宗、袁崇焕利害之处,也不是野战,而是以大炮守城配合作战。
皇太极正要给牛录传令(正好是朱慈燝失去耐心,瞄准后金中军将旗下方,连开强弓之时),“咻。”的一声,那名后金牛录箭矢透胸而过,箭势不衰,直向皇太极射来,幸得亲卫纵马拼死以身阻挡,才幸免遇难,就在皇太极还没庆幸多久。
“咻。”又一箭矢射进来,一名阻挡箭矢的亲卫又给穿腹而过,箭把那名亲卫牢牢钉在马背上,马嘶惊叫,“有刺客,救驾”。
“咻”。又一箭,皇太极爱驹“乌骨”中箭身死,皇太极摔下马背,幸好他骑术有上好造艺,只是还没站好间。
“咻。”幸好有匹惊马跑过,挡下了那致命一箭,马匹身死倒地,与皇太极的爱骑叠在一起。
“咻。”又闻箭声,吓的脸无血色的皇太极底头,两名勇士拼死抵挡,箭尖穿体而过,两名士兵叠立在一起,箭尖离底头的皇太极鼻子只有一分的距离,亲卫拖着拉起皇太极,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大汗就是大汗,箭尖离得那么近,也没给吓到。
要是皇太极知道他心中的想法,非抽他不可:没看见朕都给吓呆了吗?
也不知是代善,还是哪位王公大臣,喊了声:“敌袭,救驾。”后金中军便开始向箭矢的反方向后退,那时多尔衮闻听号角,撤了兵马,回营救驾。当然,他可不会直的这么好心,因为随着他的年龄增加,他也知道了努尔哈赤当初是要传汗位给自己的,是皇太极夺了他的汗位,当然,他也不会在阵前弑兄,以至后金势力动荡,他会选择让后金负出极小的动乱,坐上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按原历史,多尔衮的确成功了,但是顺治七年(1650年)在去打猎时,又给皇太极的残余势力反扑,名目为死于塞北狩猎途中,身死名裂,顺治八年(1651年)多尔衮死后被撤去帝号、庙享,家产皆籍没入官,剥夺多尔衮的封号,并掘其墓。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乾隆为其平反,恢复睿亲王封号,评价其“定国开基,成一统之业,厥功最著”。
皇太极上了屁颠的上了亲卫的马,还没坐稳就向发箭矢的地方反方向而去,“咻”又是一箭,一名忠心的亲卫给钉在地上。皇太极听的惨叫,回头一看,那还得了,催马远遁,心想:什么情况,朕都往后退了,这该死的弓箭手还追着我射。原来朱慈燝当时用望眼镜看到有个穿金甲的大将骑在马上,以为是后金的大将军,开弓后就一直对着那闪光的金甲点射,其实皇太极根本不用跑,只要脱掉金甲,或是写个大布条,上书:朕是皇太极。朱慈燝意识到你对历史的重要性,他或许就不会对准你来射了。
当皇太极逃到安全地带时,惊魂甫定之后,中军已经离永定门相隔二里。立营后才得探子回报,原来这天阀军军中有多个神射手,估计能开三石弓,射程都在八百米左右,皇太极一听,这还得了,能开三石弓在后金都基本是拿来贡着的。当然,后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能开三石弓的,再一看那些箭,箭身特制,并非弩箭,并印有篇号(天阀军篇制,阿拉伯数字,大部分明朝时期人不识),箭重属中上,也就是说射箭的人用的是强弓重箭,而非偷工减料后的强弓轻羽箭,众王公大臣都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臂力,心下对这天阀军也是叹服。
本来皇太极亲率大军征明,后金军开拨至遵化城前日,代善和莽古尔泰就持反对意见,当夜入御帐见皇太极,并不许诸贝勒大臣入内,与皇太极密议说,我军深入敌境,劳师动众人困麻烦,即使攻入明朝边境,也是敌众我寡,建议皇太极立即班师回朝。皇太极虽不满,但面对两大贝勒的共议,又不得不做出让步。于当天深夜,计定岳托、济尔哈朗诸贝勒一起给代善、莽古尔泰施加压力,最终使代善与莽古尔泰收回成议,之后五战皆胜。最终才有后金军进逼明都燕京。
但当此时,代善和莽古尔泰见明军中有如此强军,而且粮草将尽,阿济格身死,再次荐言班师回朝,而这次虽还有岳托、济尔哈郎等支持皇太极,皇太极也观形势严俊,特别是得知军医述说,与天阀军对战的骑兵受伤者将无一幸免时(对此时的医疗水平,对枪伤的治疗极差),众王公大臣都是一惊,只好商议于明日搬师回朝,顺便往周边城池打草谷(掠夺粮食、人口)。
就在众王公大臣商议已定时,“咻嗡”一声超大巨响传来,大帐开了个口,再一看,一把箭牢牢地把皇太极钉在龙椅上,鲜血直流,也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这箭只洞穿皇太极右肩,箭尾翼毛嗡嗡作响的同时还在冒烟,就在众人惊呼救驾,治伤的治伤,抬人的抬人,列阵的列阵,示忠的示忠,表现出良好的应急秩序,远非大明朝臣可比。
这一次,朱慈燝和秦翼明赌箭,不是在平地上,而皇太极在大帐内,当然不可能瞄准金甲,再加上距离这么远,就算是神也看不到,但是偏生有这么巧。朱慈燝变异后走火入魔,意志不及平日,瞄准力下降,只是随着瞄准帐旗下方,而且落点和他的瞄准的地方差了老远,不得不说,这皇太极可以到现代来买*六*合*彩谋生活,不比做皇帝差,这做皇帝还给其弟多尔衮害死了。
就在皇太极连人带龙椅还没有抬出太远,“不好了,大汗金帐给烧着了。”竟然是朱慈燝射出的这把箭,包含了他走火入魔的内力和变异力量,当真有多强就有多强,箭与弓磨擦起火,正值秋冬之日,天干物燥,些许火星竟点着了大帐。众人只忙于救驾、治伤、表忠心,一时还未及发现,才错过了救火的最好良机,突又一探子进营回报军情,见大帐纷乱,一时不知向何人呈报,一个白色锦衣少年拦他道:“什么事,快说。”
那探子见是正白旗旗主多尔衮,便道:“不好了,主子,明兵举兵来攻,已经到了近前三百步远。”
多尔衮道:“什么,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现在才报。”
那探子道:“奴才的同伴好多都意外身死,身上还留有血洞,明兵到的近前,奴才这才看到,奴才该死。”
多尔衮只想挥刀斩杀此人,但女真人本就少,杀一个就少一个,只好忍住,传令给亲卫,要他们各自传令给大汗和众贝勒,他亲自带人去拦截明兵。
话说回翁城城墙头,王承恩见那箭威不可挡,直飞入后金大账内,只是他眼神也不好,没看清楚怎么了,回看这射箭之人,一身冷汗直留,身体正慢慢变小,正是他所认识的天阀军军长刘志强(朱慈燝)。
朱慈燝射箭的过程中,发现周身有无数的冰寒的小虫巨龙横行的气息由手指往箭弦上突破,就不会这么寒冷,但箭射完,又开始疼痛难忍,只好慢慢恢复稚童身形,因为忍痛射箭,全身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但在强冷的气息下,竟在他脸上结出薄冰沉叠。
众人惊叹这稚童神箭惊人,一时都没回过味来,只有秦良玉内力沉着(峨眉派——小九阳神功,在之后江湖篇中有介绍),还算忍得了冷颤,道:“小英雄,果然神技惊人,佩服!佩服!”
王承恩哈哈大笑,边发笑还边打冷颤,道:“咱家代陛下宣旨,有请天阀军援军之首晋见面圣……”话还没说完,一个游哨在城下大喊道:“军长,神箭之威如是,至后金金营大帐起火,阵营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