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强道:“你眼瞎,没看到吗?叫你说话呢,怎么问起我来了。”
王赐生见他生气,便道:“莫急,你可是程乡人?”
刘志强不耐道:“废话。”
王赐生不知道废话是什意思,又道:“你外公可在程乡县丙村镇,名唤刘可平。”
刘志强先是一愣后是一惊,没想到朝庭都打听到我这里来了,锦衣卫看来不简单,怒道:“只要你们敢用我家人威胁我,伤害他们,我就挥军北上,直抵燕京,赶崇祯下台。”这几句话由内而发,发出阵阵寒气,与刚才没有内力的震人声不同,室内气温下降。
王赐生只感全身发寒,牙齿打冷颤,本来陈子文在行刑完之后,都会给犯人盖上被子,能增加被折磨人的寿命,本来这人就伤的不轻,给刘志强无意中发出的丹田至寒内劲冻的就更重。
刘志强并没有感觉到他几句话,竟然能让整个牢房气温下降,还以为是对方听到自己发话,吓到了。
王赐生忍着冷,呼出气息,结成阵雾,过了会,才感觉舒服多了,便道:“孩子,你别急,咱家是不会伤害你的家人的,刘可平是咱家的旧识。”
刘志强一怔,根本不信自己老实巴交的外公,有个朝中相识的人。
见刘志强一脸不信的表情,王赐生道:“你可以问问你外公,王承恩是不是他旧识。”
刘志强大震,王承恩,不要说砖家了,就算是刘志强不通历史,也知道王承恩是谁,唯一一个和崇祯帝吊死煤山的人,此人的忠烈是刘志强在明清时期最佩服的一个了,当然刘志强还不知道,王承恩也是最奸的一个,他的忠心只对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崇祯而言,也就是信王。
刘志强压下满脸的吃惊,本来知道了这人是谁之后,他已经想放人了,但自己说过的气话如果传到崇祯的耳里,可不是闹着玩的,便转着弯道:“你就是王承恩,不像啊!”
王承恩道:“想不到还有想扮作咱家的!”
刘志强嘿嘿一笑,道:“崇祯爷身边的大红人,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王承恩心想:看来小爷的人已经插到皇爷身边来了。便道:“呵!想不到,咱家还出名了。”
刘志强搓着小手道:“你看,刚才我说的那句是气话来着,不过,你们真这样逼我,到时候保不准,就变真的了,你老明白吧!”
王承恩见这小孩语中说话老气横秋,心智成熟,和老刘说的没差,而且还说小爷力大无穷,曾降服多个大人,如果没猜错,他像是修练了一种功夫,连小系子都不是他敌手。恐怕这些老刘都不知道,那里只是降服几个大人这么简单,看样子,他就是天阀军的头头没得跑了,便道:“嗯!你确是无心之言。”
刘志强当然不会相信他,放了他之后,他不在崇祯那里添油加醋,说我造反,看来我得吓吓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便道:“我的下属不懂事,打了你老,你不介意吧!”说着跳到他的锁链上,一用力,精钢碗大的锁就给拉开了。
王承恩见他天生神力,小手连拉四个锁,不由惊呆了,被刘志强叫来士兵,抚到一边椅上坐下,见士兵退出后,刘志强跳跃到另一边的椅上道:“想我年纪虽小,自幼就开创一番基业,就连郑芝龙也被我收服,叫你一声王老不介意吧!”
王承恩点点头,见他要说些什么。
刘志强道:“我自幼天生神力,灵智早开,异于常人,但我并没有称雄之心,所以我没有致郑芝龙于死地,当然,如果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说完,用小手在桌上一拍,茶怀碎裂钳在桌子上(他没有内力,只是碎裂,不是粉碎),便道:“就是这样,当然他嘴乖,大家都相安无事。”
王承恩是谁,还不知这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多嘴,他打算放了自己,能放还能杀,便道:“呵,军长但说无防,咱家明白。”
刘志强满意道:“是这样的,我现在正在和熊大人谈和,他说朝庭准备招安我等一众下属。”
王承恩道:“哦!怎么个招安法。”
刘志强憇憇嘴皮子道:“是这样的,我的弟兄们们,总在一个地小方打牙祭,洽逢郑芝龙来招惹我,我就带着我的一帮兄弟下山来了,帮朝庭端了郑家,我知道朝庭对郑家可是不放心的很。”
见王承恩只点头,不说话,便又道:“这不,一下山来,就发现这闽地真是倭寇横行,海匪丛生,这不,给你老赶上了,可是你看啊!我们清平吏治,救民于水火,朝庭不谢还罢了,熊大人还要我们从那里来回那里去,这不是小人行径吗?王老,你放心,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我这个人呢,对名利什么的也淡溥些,而且我年纪幼小,就算你说出去,崇祯爷还不觉得你在骗他(说着做了杀头的手势),可我的一众部属不同啊!必须得有个名声,好为朝庭靖海吧!并且我保证,只要有我天阀军在,必可保闽地百姓安平,灭匪除倭,甚至每年准时将闽地税收奉上,让朝庭能有银两调动兵马抗击各地起义军还有金虏。”
王承恩虽听他稚口童韵,但娓娓道来,皆是成人所想,成人所说,不由大感妖异!一怔间,想不到他如此知道朝庭所需,皇帝的却是缺银子,同时也想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对于涉及朝政,他也推委道:“军长,你说的,咱家也当力承圣明天子,但天子要如何决定,就不是咱家能左右的了。”
刘志强道:“有劳了,要不王老你先回我天阀军军营住下,看你伤势,怕是没有个把月好不齐啊!这样吧!等你伤好了,我让人送你到福州城,燕京就算了,必竟我的部曲还给当作乱臣贼子呢!”
王承恩点点头,刘志强见他好说话,得寸进迟道:“对了,王老,你是不是还有个随行的公公。”
王承恩道:“不错,军长,你觉他功夫以你相较如何。”
刘志强摇摇头道:“你看我,天生一身本事,只有保家卫国,抗倭剿匪才有作用。这个公公,本事虽好,但就是没有用处啊!而我的一众手下可没这本事,我看王老你的手下这么利害,可不可让他教我的部下练功夫。”
王承恩虽不懂武功,但也听小系子说起过,这门武功的关建,心想小爷,你不会想练吧!估计你要练,皇爷也会将小系子处死,便拒绝道:“军长,小系子可是咱家的左膀右臂,要是没了,你叫咱家这一路如何回京呐!又如何能帮你一众下属美言几句。”
刘志强见王承恩拒绝,也只好放手了。
陈子文见刘志强召来士兵扶着王承恩出来,心中一奇,问道:“军长,这是。”
刘志强道:“王承恩王大人愿意帮我天阀军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这不,王老,你说是吧!”
王承恩道:“军长所言甚是。”
陈子文弯腰细声在刘志强耳边道:“军长,太监的话你可不要轻信啊!”
刘志强摆手道:“王老一届人物,又怎会欺我,当然了,话又说回来,就算有人欺我,他又如何能活的长久。”意指王承恩吊死煤山。
王承恩还以为在威胁他,点头道:“军长人虽幼,大丈夫是也。”
陈子文也没法子了,做为秀才出身的他,是骨子里恨太监的。
看着王承恩给扶着和贼人一起进来,小系子还以为王承恩降了,便只好不作声。
刘志强命人解锁,小系子锁解完正要有所动作,刘志强突的变异身形,衣服爆裂,速度快若电闪,一把抓住小系子的喉头,这人功夫高强,但却没反应过来,世间有此奇功,主要他不知道这人就是那天在船上将他击败的十二岁少年,而且他又无武器在身。
这样近距离的观看刘志强变异,简直是门艺术,就连见过多次的天阀人众也觉如此。
更何况是王承恩等,那本田佐新一郎直接跪下,用大礼触地而就,以脸磕头参见,嘴里喃喃自语:“ヤマタノオロチ”。
刘志强于十二岁的体形大小,抓住人脖子上举还是很有身高压力的,所以他尽量上举,转身见本田佐新一郎发神经,便道:“喂,本田佐新一郎,你傻了,不是叫你守天阀军的规矩吗?”
本田佐新一郎连忙起身,那速度有多快就有多快,看着刘志强双曈金芒,嘴里喃喃自语,却不敢出声。
刘志强不去鸟他,对王承恩道:“王老,你看这小子,贼不老实,你说下他,他要是还想做傻事,我可保不准他会身首异处。”
王承恩也是一时给刘志强的变化惊到了,反应过来后道:“小系子阿!朝庭正在招降天阀军,你千万不要做傻事,乖乖听话!”
小系子痛苦的点点头,果然,刘志强就知道他劲力小的很,一抓就中,便将他扔到一边。
王承恩又看着刘志强又缩回五岁小孩身形,实是叹为观着。
小系子果然也没有了动作,一同扶着王承恩一同到了天阀军军医处,这一看,还真不是小伤,没个半把月人真的好不了,便在军医院住了下来。
刘志强陪完他们在天阀军大营宿舍安顿下,便带着陈子文和本田佐新一郎吃了顿饭,刘志强吃饭时问起本田佐新一郎家里还有什么人,见他只答了有个弟弟,后问明他买的女孩在哪里,写明住所叫天阀军士兵去接回来,并道明,只要这女孩不愿意跟着他,他就要放人,买人的银两刘志强也按数补回给他。